分卷阅读96
粗点心去负一层对谁都不好,您说呢?” 负一层是冷库,也就是太平间的意思。提着粗点心去见受害人,对死者不恭敬,对粗点心也不好。 “命案啊……”乱步先生点了头:“那,小吹雪你要乖乖等名侦探回来认领哦,乱走丢掉的话就只能你一个人回侦探社了。还有,不可以自己把这些零食都吃掉,听见了没?” 说实话……我还真没本事吃光四个塑料袋的粗点心,您也太看得起我了。 “就这样,我们走。” 小山警官向我示意会客室的方向,领着乱步先生走进电梯。 “乱步先生,”我喊住他,专门挑了包没有渣子的糖块递过去:“请注意安全,早些完成工作。” 这样就不怕工作到一半突然糖分不足了。 “知道啦知道啦,管得真多!”他扭开脸窃笑,高高兴兴接了糖挥手赶我走。 电梯门关闭,读数负一。 我提着四只塑料袋走进待客室坐下,翻出手机开始玩游戏。就……说不定能有绕开必须选择的方法推进剧情呢? 直到第一章 结束,待客室的门开了又关,一道陌生问候传来:“您好,日安。” 我放下手机抬起头,只见对面坐着位身穿和服面庞慈祥的夫人:“我没想到这里已经有人在休息,打扰了。” “啊,没事。您随意。”我把脚边的塑料袋挪到更靠墙的位置。 她抬袖捂唇缓缓低头含蓄一笑:“真是得您照顾了呢!” 旧时闺秀的风情扑面而来。 “美”这个概念,原来竟与年龄无关。 我冲她笑笑,目光落在对方和服纹理隐现的家纹上。 “啊,被注意到了呢,真是个敏锐的孩子。”她顺着我的视线侧头看了一眼:“我夫家姓种田,或许您会知道。今天在这里偶遇,不得不说是场缘分。” 她用两句话亮明身份,同时表示在此地见面实属偶然。我知道的,异能特务科长官,坂口眼镜子的上司兼老师,正是位姓种田的中年人。 也是我曾见过的那位秃头大叔。 “日安,种田夫人。” 客气向她还礼,我低下头继续摆弄手机。 这就是拒绝交谈的意思,我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面对坂口安吾上司的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看点 眼镜子 咱们 番外见 或者 下次一定? 第64章 警视厅一楼西侧, 会客室。 与种田夫人无言对坐半小时。 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位非常有涵养的女士,被人冷淡拒绝也只是微笑着垂下眼睑静坐。 倒是我,随着时间慢慢流逝越发觉得这样对待一位长辈非常不妥。既然她言语中带出熟稔的意思, 想来定是从种田先生居中辗转讲述得知。 我很怕被她这样的女士问起与眼镜子离婚的事情, 不是指恐惧一类的害怕, 而是怕不被同类理解。就像只有女性才会往往对女性格外苛刻那样, 你几乎无法分辩其中的道理。 “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世人都认为应该如此。” “你应该体谅他。” “他也是有苦衷的啊。” “就不能看在曾经的感情上再给彼此一次机会?” “其实是已经有了别的人, 是么……” 诸如此类或好心或恶意的“劝解”这半年来我听得已经足够多了,每一次都无异于被人蛮横剥开伤口。 我的痛苦,于世人而言不过如此, 即便曾付出沉重代价,亦不过只是他日闲聊中的一个小话题。 虽说难免有迁怒的成分在内,这样的话也确实让我平白对眼镜子多了一股怨念。 原本我并不怨恨他。 即便曾经躺在病床上等到最后也没能等来丈夫的身影, 我终究深爱着坂口安吾这个人。 但我也用生命证明了一个道理:并不是相爱的人就一定能够相守。 哪怕我再生性喜静,再享受孤独, 成年累月的寂寞也会压垮一切努力。现在的我是真怕了,害怕满室挥散不去的寂寥。 如果这位夫人开口也是那些劝和之言,我想我绝对会崩溃失态, 立刻打车跑去内务省泼红油漆举条幅抗议也不一定。 “你看上去不太好,需要热茶吗?” 种田夫人的声音很好听, 安静舒缓,亲切的关怀让我格外难受,我宁可她把我当做空气:“……” 这半年来已经很少出现这种完全拒绝他人的状态, 没有为什么,就只是单纯的不想说话,不想交流。 种田夫人误会了,她真以为我有哪里不舒服。急忙出去找人送了热茶来, 又试过温度才将杯子塞进我手里:“先暖暖手,等凉一些再慢慢喝。” “……”接过茶杯,微黄的茶水氤氲着淡淡香气,情绪逐渐稳定:“抱歉。” “啊,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吓到你了呢。”她抬手帮我拂开不知何时被冷汗打湿的额发:“我只是来警视厅申请隔离保护而已,你想得太多了。” “隔离……保护?”我有点傻眼。 这种请求,多半用于遭遇变态跟踪狂之类的困境,或者离婚后一方纠缠不休,另一方也有权向警察提出申请。 “是啊,说来也不怕你笑话。”种田夫人抿嘴笑得温和狡黠:“我们那个年代婚嫁都比较早,也没有现在所谓的婚姻届一说,自然办不了关于离婚的手续。想要分开只需各自居住就好,我现在年龄也比较大了,不想再和父母挤在娘家,申请了隔离保护后另寻他处居住即可。” “……” 这绝对算得上是惊吓,我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扔出去:“您……要和种田先生离婚?” “不是要,是必须呢。一把年纪几十年来分分合合好几次,实在也是累了。每次都要劳动父亲母亲居中调和,我也很没有颜面呢。”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握在掌心:“剩下的人生呀,我想为了自我而活。” “你还这么年轻,不要像我这样活到头发快白了才想明白。先要对自己好一些,然后再把剩下的爱分给其他人。”种田夫人惬意的靠进沙发靠背里啜饮茶水,看得我忍不住学着她一起将茶杯送到嘴边:“您找到合适的住处了吗?” “还没呢,有朋友希望我能过去,但是……总觉得太给人添麻烦了。”她抿嘴笑得和煦:“现在我只想先和警察先生们谈好条件,然后去和服店作身新衣服。终于不用把种田家的家纹穿在身上,心情也舒缓许多。我看你现在不太忙的样子,一起去吗?” 和服这种传统着装,只有父母还在世时有人替我准备,成人礼之后就再也没有穿过。种田夫人的邀请让我既意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