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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早早封为太子,注定会成为新的帝王。帝王向来无情,他也常常对此深以为然,对人与事从未付出很深的感情,因此对于此等深刻的情感羁绊并不熟悉。 但是他并不否认这种感情,相反认为它非常宝贵。 尤其是对于一个极有能力的帝王来说。 元宜闻言低低笑了一声,心上虽是有了些许明媚,可嘴上还是没什么好话:“看重什么啊,还不是什么也不告诉我。” 她小声抱怨了一句,眉梢却带着淡 淡的笑意。 “是啊,什么事情都不告诉元jiejie,可不能轻易饶过他!”冶媖这会儿却是开了嗓,跑到元宜身后跟着凑热闹:“一定要好好惩罚一下!” “媖儿,休得胡闹。”冶廷轻斥了一句,却是没有半点威慑力。 元宜朝冶媖笑笑,却是继续问道:“那……古郦族……还有阿丽以及我母亲的血凤印记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所谓鬼火临世又是何意?西疆又为什么会出现□□?” “这些,恐怕就要我们的大祭司好好说一说了。” 冶廷视线扫向被带进来不久,捆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的白发老头身上:“是不是啊,我的好祖父。” 元宜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祖、祖祖父?” 你俩原来是一家的啊? 冶治在椅子上挣扎许久,无果后抬起头梗着脖子开了口:“哼,你还有脸叫我祖父。” “这称呼确实不大妥当”,冶廷冷冷一笑,接着说道:“毕竟当年你掳走姑姑的时候,就已经不是我们郦国的人了,更不是我冶家的人。” 然后元宜又听到了一段令人咂舌的郦国皇室秘辛。 二十一年前,郦国皇室动荡,先皇与当时的太上皇,也就是冶治对于古郦族一事产生分歧。先皇认为巫女祭祀一事过于残忍,不应再继续进行。而冶治认为祖宗之法不可废,坚持要让其延续下去。 而先皇态度极其强硬,冶治争论无果后,一气之下带着自己的一种亲信跑去了雪山,还顺便掳走的当时的公主。 先皇得知此事之后非常愤怒,他们兄妹自幼一起长大关系融洽,而如今竟遭受这样的祸事。 而后他动用精锐查清冶治所在之处,却反过来被威胁,说是若不为他们提供衣食等物资就把公主祭祀。 先皇无奈,为了自己meimei的性命只能听从冶治之言,日复一日为生活在雪山的古郦族提供物资。这也是为什么元宜在雪山上还能吃到这么多当季蔬果的原因。 “大周与郦国边境森严,你们如何将这些东西运过去的呢?” “雪山是两国的界山,且山上管理松散,我们自有合适的道路”,冶 廷轻声解释道。 “那你们说的公主……” 元宜疑惑地挑起了眉:“我没看见什么公主啊?” “这就是我让谢言把你们带回来的原因”,冶廷冷冷开口:“谢言送信回来说并没有在带回来的古郦族人中发现姑姑的踪迹,此事定有蹊跷。” 他摆摆手,殿中侍从则把冶治重重扔在地上,逼着他直视上方。冶廷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铮声道:“说吧,姑姑在哪里?” “姑姑?”冶治面容扭曲,却露出一个肆意的大笑:“早死了!” 82. 第 82 章 该收局了 当年冶治带着公主前往雪山, 可半路上突遇沙尘暴,公主与队伍失散。冶治一行人寻找了三日后无果,没有办法, 只能启程继续前往雪山。 公主失踪之事被冶治勒令不许泄露半分, 毕竟他还要以通过公主来要挟郦王。因此这消息,一瞒就瞒了二十年。先皇临死, 也不知道自己的meimei多年前下落不明,还一直成为冶治要挟他的工具。 “什么!” 冶修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直接揪着冶治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姑姑……不可能!” 他仰头看着上方的冶廷,额前青筋凸起:“皇兄,这不可能, 他在说谎!” 冶廷也是双眉紧皱,却没有说半句话。 因为事已至此,冶治的确没有说谎的必要。 “爱信不信”,冶治目前虽是狼狈,依旧笑得肆无忌惮:“反正她已经死了, 你们——” “那个, 打扰一下……” 一片混乱中, 元宜作为郦国皇室的外人却是突然插了一嘴, 然后弱弱举起手:“我可以说一句吗?” “可能或许……公主真的没有死……” 元宜本来不觉得事情会这样狗血。 可她越听越觉得,“狗血”二字或许真的是事实。 郦国公主, 西疆失踪;外祖父在西疆路遇女子后收养为义女;还有冶媖和母亲有六七分相似的面容…… “我想问问陛下, 那个公主……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顿了顿,特意补充一句:“比如胎记什么的?” 冶廷皱眉沉吟片刻,本想摇摇头,却突然想起又一次听见的父亲与他人的交谈。 “你说古郦族的祭祀都是一派胡言, 那公主身上的胎记又是怎么回事?” “身有胎记是极普遍的事情——” “可有这形状的有几个?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个凤凰,还是红色的!和那 图腾一模一样!” 接下来就是父亲长久的沉默。 冶廷那时候年纪尚小,又是自己在皇宫里乱跑,趴在门外听到这里,就被一路找过来的侍从抱了回去。 后面他们再说了什么,他就一概不知道了。 “我记得,姑姑好像确实有一个胎记。” 冶廷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而且……好像还是凤凰的形状。” 这就妥了。 元宜轻叹一声,暗道一声缘分奇妙,而后把自己母亲的事情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众人陷入久久的沉默。 半晌,冶廷终于轻轻开了口:“那……元姑娘的……母亲,现在如何?” 元宜轻叹:“三年前母亲不幸去世。”不管是怎样,终究是没有逃过命运。 元宜从怀里摸了摸,然后掏出来一个玉佩:“这是母亲一直带在身上的玉佩,上面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