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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知道是对这个对他满怀爱意的殷池雪说的,还是那个一直在戏弄他的殷池雪。 对面的人听到这句话,立马有了小情绪: “怎么了嘛,如果是因为你不喜欢这个款式,我可以再重新请人设计,你是没话可聊了是不是。” 余鹤还是笑,笑着笑着,眼泪却掉了下来。 所有的喜悦悲伤在记忆中不停的重演,像是放映机,不断重复着昨日。 “其实我很想和你认真地说一声再见,但真到了这一天,我却忽然发觉,我说不出口。” 因为剧本是既定好的,但感情永远都是意外。 说话间,就像是电视剧中的五毛特效,余鹤的脚开始慢慢变得透明,模糊,扭曲—— 那一瞬间,殷池雪猛地睁大了眼睛,那种剧烈的痛意就这么突然袭来了—— 像是要将心脏剥离体内,痛的甚至有些睁不开眼睛。 “林善初!”带有极度怒意的咆哮,回旋在这间狭窄的小房间内。 桌上的粥早已凉透。 眼前的人一点一点消失。 就像是当年一样,所有的感知都在一点一点消失。 直至完全不见。 殷池雪望着对面空荡荡的椅子,然后慢慢坐下。 没有忽然失去对方时的痛彻心扉,更没有面对未知恐惧的惶恐和叫喊。 他只是很平静的,望着桌上的两只粥碗。 他慢慢走进房间,找出那本笔记本,在余鹤的名字后面,写了个-10。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放结局。 第115章 大结局。 余鹤回到现实世界的时候, 与之前那几次稍有些不同。 他没有见到殷池雪。 回到的地点也不是那间陈旧的博物馆,而是自己的公司, 旁边还坐着正趴在桌上在午休的邵明旻, 呼噜打得震天响。 余鹤转动着被自己枕麻的手臂, 看着眼前这一切熟悉的场景,明明应该高兴的,但不知为何,始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或许是因为, 割舍了一部分的感情,就有些不完整了吧。 面前的电脑上,还是有关这次林善初自杀一事的报道稿,右下角不断弹出新闻, 前几天,警察调查过尸体, 确认是自杀后,发布声明, 如果在规定时间后尸体没有亲人认领,将会由殡仪馆自行处理。 但尸体还是被领走了,今天下葬。 余鹤摇醒了还在一边做着春秋美梦的邵明旻。 被吵醒的小胖略有不满,拿过手机看了眼,抱怨着: “前辈你干嘛, 这才十二点半,还不到上班时间呢。” 余鹤笑着像摸狗一样摸着他的毛:“小胖,人生的意义不在于睡觉, 睡觉那是浪费时间,跟我一起出去运动运动?” 邵明旻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前辈,你说的运动,该不会是……多人运动!” —————————— 事实证明,邵明旻太高估他的前辈了。 余鹤的车子送去保养,公司用车被其他同事开走跑新闻了,所以两人各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在这雾雨朦胧的天气里,骑着它跑了四五公里。 等停下来的时候,邵明旻几乎是从自行车上摔下来的。 他坐在地上,像只离了水濒死的鱼儿一样张着大嘴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望着旁边那层层叠叠的墓碑,邵明旻翻了个白眼: “前辈,咱骑了将近半个小时,就是过来欣赏墓碑玩儿的?前辈,从今以后,我要是再信你说的一句话,我就是个大傻逼!” 余鹤蹲在他旁边,好不容易把气儿喘匀了,然后伸手指指一旁的陵园内,示意他看过去。 在陵园的最角落的位置,站了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几个下葬的工人处理完自己手头的工作后,和那个黑西装男人打了声招呼,然后三五成群地离开了这座寂静的陵园,没发出一点声音,连走路都是踮着脚走的。 那是一块新建成的墓地,墓碑都是刚做好运过来的,被这细小的雨水冲刷的颜色发深。 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始终没有动,只是撑着伞,静静地站在那里。 好像在喃喃自语,但听不清他到底是在说什么。 邵明旻诧异地看看那个黑西装的男人,又看看余鹤,有些不明所以。 那个男人就这样站着,如同一尊雕塑。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了。 他还是一动不动,接着,半小时过去了。 他终于动了,缓缓蹲下了身子。 墓碑照片上的男孩有一双特别明亮的眼睛,透过眼睛,仿佛能看到心里一切所想。 黑西装的男人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动作温柔,就好像,在抚摸着什么绝世珍宝。 “那人……那人不是LLS的那个老板宋纯瑞嘛。”邵明旻呆呆说了句。 余鹤点点头: “今天是林善初下葬的日子。” 邵明旻忽然沉默了,也是那样一动不动地望着那个黑西装的男人。 半晌,才发出了一声感慨: “真可怜。” 是啊,无论是选择了自杀的林善初,还是痛失爱人的宋纯瑞,都很可怜。 小初,希望你这次能投个好胎,不求大富大贵,只希望能拥有一个充满爱意、完整的家庭,有时会吵架,但又会马上和好,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读书、考试,成长,最后和自己喜欢的人,厮守终老。 你听到了么? 雨越下越大,浇的两人都睁不开眼。 邵明旻赶紧站起来,急色道:“前辈,雨太大了,我们走吧。” 余鹤最后看了眼那个依然固执蹲在墓碑前的宋纯瑞,轻轻点了点头。 或许,宋纯瑞冒着大雨也有留在这里,想要对林善初诉说的,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 是在他生前没来得及说出口的。 现在却又迫切想要表达的。 是什么呢。 我爱你?还是对不起,还是—— 我想你。 余鹤站起身子,抬手挡在头顶,想要遮住这倾盆大雨,只是他一转身,却意外的,收进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眸。 在雨水和雾气中有些氤氲不清。 以及那高高束起的,温柔的长发。 “额?这人,好像有点眼熟啊。”刚一只脚迈上自行车的邵明旻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诧异问道。 余鹤愣住,在雨中,与他默默对视。 “前辈,你发什么愣呢。”邵明旻喊了声。 余鹤回神: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邵明旻骑上车子,看着余鹤,又看看那个长发男人,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前辈你路上小心,下雨地滑。” 说罢,也不再做那个碍眼的电灯泡,踩动脚蹬一头扎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