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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鹤向来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殷池雪只要稍微装装可怜或者说说点软绵绵的情话,他根本就招架不住,瞬时缴械投降毫不含糊。 “那……好吧,不过我事先声明,眼睛不许乱瞟,手更是不许乱摸。”余鹤双手环胸,警惕地望着他。 殷池雪啼笑皆非,点点头,举起右手做发誓状:“我保证绝对不乱看也不乱摸,可以么?” 躺在散发着令人犯困的薰衣草洗澡水里,享受着殷池雪这个身家恐怖的阔少为自己量身定制的豪华皇家按摩服务,余鹤只觉得惬意的身子都在一直往下滑。 往下滑一点,殷池雪就要架着他的腋窝将他提上来继续洗。 然后还要贴心地询问:“你是干性头发还是油性头发。” “干性。”余鹤舒服的都快睡着,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殷池雪点点头,拿过一瓶功能性洗发水,挤在手中轻柔揉搓,然后将泡沫打在余鹤的头发上轻轻按摩。 余鹤觉得自己现在都快升天了,身子都快与这洗澡水融做一团。 他甚至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想着殷池雪他们家是不是做澡堂子搓澡发家的。 “今天跑了五千米,腿酸么?” “肯定酸吧……”余鹤说着,双颊飞上一抹红晕。 殷池雪点点头,帮他冲过头发,然后起身走到他身下。 就在余鹤还闭眼享受之际,一条腿忽然被人从水里捞了出来,他吓了一大跳,一声惊叫,接着条件反射性捂住自己的小兄弟。 睁眼一看,殷池雪正抱着自己的一条腿,像尼玛抱着一条金华火腿一样。 “你做什么啊!”余鹤大惊失色,赶紧抽回自己的火腿。 “你跑了这么久,如果不按摩一下小腿明天起来会很疼。”殷池雪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说罢,他也不再顾及余鹤震惊的目光,扯过他的腿。 余鹤只觉得痒,忍不住喷笑出声,一个劲儿往回缩:“别这样,太痒了,你真的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殷池雪诧异抬头,望着他:“我是你的丈夫,难道不应该这么做么?” 额——话是这么说没错。 但还是很奇怪啊。 一直折腾到大半夜才洗完澡,殷池雪拿过浴巾给他盖好,包成一个卷就扛起来进了卧室。 其实这人不暴躁的时候也挺温顺的,像只小绵羊,哼哼唧唧的让自己给吹头发。 “好了,干了,你早点睡。”殷池雪收起吹风机就要走。 “那你呢。”余鹤用被子裹住半边脸,眼中写满了期待。 “我还有一点报告也写,写完了也会过来睡。” “就在这房间里写吧。”余鹤笑问道。 “亮着灯不是会影响你睡觉么,我在书房。” “不行诶。”余鹤又开始撒娇,“我这人就是这毛病,身边没人睡不着,你开着灯好了,不影响。” 拗不过他,殷池雪只好将电脑搬到卧房来,拧亮台灯,调到最柔和的灯光。 他回头看了眼余鹤,见他已经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了。 殷池雪尽量将速度放慢,遮掩敲击键盘的声音才不至于那么响。 他写一会儿就回头看一会儿余鹤,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之后才渐渐开始加快手上速度。 但听到余鹤睡梦中发出的呓语之后,又会小心翼翼地放慢速度。 凌晨一点钟的时候,他终于写完了报告,给教授发邮箱就准备关电脑睡觉。 倏然间,电脑右下角弹出了小广告。 是根据八字生肖起名字的广告。 于是下意识的,殷池雪回头看向了余鹤还平坦着的小腹,温柔地笑笑,接着随手关掉小广告,合上电脑。 他悄悄上床,就像做贼一样小心翼翼的,生怕惊醒余鹤。 “你写完了?”黑暗中,突兀的一声,吓得殷池雪手都跟着抖了下。 “你还没睡么。”殷池雪躺下,问道。 余鹤点点头:“可能换了新环境吧,又睡不着了,在你家住的时候也是适应了好长一段时间来着。” 殷池雪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抱歉,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明天就送你回你家住好么?” “不要来回跑了,折腾。”余鹤摇摇头。 接着,他不着痕迹地向殷池雪身边移动一点,良久,才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问道: “可以抱着我睡么?” “你的要求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一听这话,余鹤不吱声了。 殷池雪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他,以为这小子莫不是又闹脾气。 其实余鹤只是在思考要怎么回怼他,但是突兀的,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便被人迎头抱了个满怀。 余鹤愣了下,接着强忍住窃笑之意,反手搂住殷池雪的小蛮腰。 虽然小姨很疼自己,但毕竟中间有隔阂,这种不带情欲的拥抱有多久没有经历过了,余鹤已经记不清楚了。 “明天学校有课么。”殷池雪将下巴搁在他的头顶,闻着他头发上洗发水的香味,轻声问道。 “有一节公共课一节专业课,下午还有节体育。”余鹤掰着手指数着。 “去找辅导员请假吧。” “嗯?为什么?” 殷池雪轻叹一声:“下个月初九就办婚礼了,咱们总得去看看场地,试试礼服,糖果盒子这种小物件也要跟进一下。” 余鹤特别不喜欢弄这些麻烦事,随口说道:“这些让父母去办不就好了,他们比咱们有经验。” “可是这是你的婚礼,一定要你满意了才行,而且父母的眼光多少有些过时,万一他们定制一些过于花哨的糖果盒子,你负责发给来宾么?” 余鹤“噗嗤”笑出声。 担心这种小问题的殷池雪有时候也挺接地气的。 “好啦,明天我去找辅导员请假,就说结婚?” 殷池雪点点头:“就说结婚。” “那我结婚可以请同学么?比如上次你见过的那个杨垣宇,他算是对我还不错的。” 殷池雪微微皱了眉。 说实话,结婚请的不外乎两方的亲戚以及一些在生意上有来往的贵宾,像这种一穷二白的大学生,就算来了他自己也会尴尬吧。 见殷池雪似乎是有些犹豫,余鹤想了想,道: “以前我爸爸常常对我说过,当你被众人孤立时没有落井下石的那可以说朋友,愿意站出来帮你说话的那就是兄弟,因为他是为了你顶着巨大的压力甚至是拿前途来赌,这样的朋友一定要珍惜。” 殷池雪笑笑:“好,那就请他吧。” “谢谢!”说着,余鹤一头扎进殷池雪怀中蹭了蹭。 “对了,我刚才想了几个名字。”话锋一转,殷池雪忽然这样道。 “名字?什么名字?”余鹤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