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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的品牌标志。 “你看上面写了什么…” 她抹抹眼,一字一字念出,“林氏集团。” “轻轻。三年前我就收购了这家酸奶企业。”他抬着眸,笑着,杂着一点苦涩的意味。“我们的心愿,我早完成了。” “现在,我要讲一个关于我的。” “八年前开始的故事。” 这个故事,很短。 完结 78 烫水被雪深埋,凉白开里,曾有过的滚热胸膛与热忱,只与寥寥两字“往事”拉勾。 林先生爱烟。 烟倦味而愁靡的雾涌入鼻息,疲钝的百骸涌进苦涩,再呼出酸楚,漫眼的白乏了神经,麻痹心脏。 他说,烟,是个好东西。 低头,抚摸指节,划过曾留的疤。 雪一层一层一层一层,吃了他的眼睛,吃了曾为一个人永敞的温柔。 她平静的说,不爱。 事业的失败低沉,处境的卑微苟且,断指的失意难捱,不吃醋的患得患失,车祸病痛的折磨。一重一重叠加。 最后两个字,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像个钻孔机,心脏被她搅得稀巴烂,烂成泥巴。 她真的没来。他等了四天。每天练习下地,碰地的腿骨像有无数根铁钉被锤子狠力敲打般,死咬着唇忍着疼,还要找她。 最后他死了。 死在雪地里,死在过去。 只能抓住虚无的回忆,用尽一生力气吊唁。 他相信了,宋轻轻说的,她不爱他。这句话,够铭肌镂骨,百挠穿心。 - 醒来已经送到国外,他睁着眼躺在病床,看着窗外陌生的景,看了一天一夜。 食指后遗症的割疼,逼得他面目狰狞,闭着眼咬着被子,度过日夜。 真疼。 温家夫妇不让他回国,安排他就读于一个私立大学,每日定量给他打钱,买了栋别墅,雇了个老婆子照顾他起居。 许玉月说:“她和他哥过得很好。比跟着你生活条件好多了。看开点。” 软弱无能的自己。 嗯。 谁对她更好谁才是她的选择,对于一个不辨情理的孩子来讲,无可厚非。没离家前他更胜一筹,所以赖着他。她是个傻子,那些年他老是忘记。傻子怎么懂爱,不过一个七岁的小孩,却老是奢望她爱他。 我在徒劳些什么。 他挂了电话。 失败的信息流进耳朵,有人重整旗鼓,新欢良药。 有人,想用最激烈的方式耗尽一生,祭奠死亡,麻木浑噩行尸走骨的活着。 活着,是多么忍辱负重、奄奄一息的伟大事业。 - “林凉哥哥…”声如柔丝般绞窒脖颈,他的手附上她柔软的发顶,沙哑着声,“轻轻meimei…” 长发缠绕指尖的摩擦,咸湿的眼泪落进他的眼睛,脸颊蹭着手背的嫩意,他闭着眼,醉昏地搂紧人儿,缠绵缱绻。 她的背部中央有个胎记,淡淡粉色,几厘米的长宽,像个“木”字。双木为林的木,他的手指描绘它的一笔一画。 上辈子他给她留下的记号,是让他这辈子要找到她。 他的唇附上舌尖舔舐,他最爱后入她,眼盯着那处与他仿若天生注定相关的胎记,一晃一晃,尾椎骨的酸酥,总使他禁不住缴械弃枪。 为她,白旗认败。 她爱哭,眼泪总像洪水般冲垮他的防线,得吃掉她的泪,哄得这个小朋友露出酒窝,瘫在他的怀中,喃喃地说:“林凉哥哥…你要永远哄我好不好…” “好。”虚声的话贴近她的耳朵,“永远,永远。” 永远有多远,长久有多久,你说的一生、一辈子,到底有多长。 他的大梦醒了。他不想再梦见她,徒增烦恼。 “不要来了。”梦中醒来,点了一支烟,望着玻璃外的月。 “别来了。”第二次加重语气,抽了三根烟。 “我告诉你!别来了!”二十次后的气急败坏,杯子台灯狠狠摔在地上,一片狼藉后颓然地倒在地上,任玻璃扎破他的rou,血色一片。 “求求你…宋轻轻,放过我吧…”无数次的挣扎痛苦,烟也挥不去,他个战败的奴隶。 月光照着他的影子,黑墙微光,烟火点点。 “宋轻轻,当初是你自己离开的,你有什么资格出现在我的梦里…你凭什么?” 凭什么让我不得好活,不得安生,要存心让我难受。 他开始失眠,不愿入睡。 长期的失眠引发健忘,踏上楼梯的下一秒便会忘却自己要干什么。白天总精神不振,头昏脑涨。后来终于睡着一次,头磕在地上晕了。 医生说,睡眠不足会刺激胃腺,容易引发胃病和癌症。可以试试喝点酒。 逃课,不去上学,林先生整日酗酒。 他说,酒也是个好东西。 怅惘如月,燥沸如火。人间百味从舌苔里渗入,昏天黑地到忘人、忘事、忘现在、忘过去,忘全部。如果酒是孟婆汤,忘记一件事要忘记所有,他不在意。 酗酒使他上瘾,四肢常时乏力又头痛,大量的酒精抑制着脑部的呼吸中枢,有时呼吸停滞濒临死亡的苍白吓坏了家里的保姆,送他好几次去医院。 却治好了他的失眠。 - 他的身体好像坏了,总软绵绵的使不上劲,从酒吧里歪着身子走出,几步后便瘫在地上,难以起身。 有时横跨马路,竟一下腿软的摔在地上,一辆大卡车呼啸从他腿侧仅五厘米的距离擦过,司机破口大骂,他还昏着头眯着眼埋着头,仿若真的死了。 酒精助长了他原本的暴躁、阴郁。 瘫在墙边,歪着头,笑着看着路过的一群人,出声:“小子,你的脸丑到我了。” 领头的人不善地盯着这个醉鬼,“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真他妈的丑!”手中酒瓶摔碎在地,酒意渲染着莫名的暴躁脾气,“长那么矮,鸡儿是不是也小得可怜?” 或许是很久没打架了,总想动动拳头。只不过他还未抬手,便被一脚踢中肩膀,肚腹也被踢好几脚,倒在地上有些狼狈,胡子未刮,眼睛里都是血丝,口腔里的血有些腥。 “醉鬼一个。艹。”那群人骂着走了。 他倒在地上哈哈大笑。 医生让他好好休息,不准喝酒。许玉月不再给他打钱,只给保姆打饭钱,又无数次劝他别这样活着。 他的酒,喝得少了。 放荡的他,脏话随口便来,动不动便打架,身上都是青紫和血疤,这三四年放肆阴暗凉薄的本性释放,不愿做以前的林凉,他现在叛逆偏执强横锋芒。 温柔、善解人意。曾因一张白纸有过的装模作样。白纸没了,浊黑的音符释露。使他坏脾性藏匿的人没了。哪来的韧性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