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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楚非年和郁星河,扯出一抹虚弱的笑,“能让我搭个顺风车吗?我也是去市里的,走了好久,一直没有看到车。” 郁星河看了看青年的脚边,那里放着一个很小的行李箱,行李箱有一点破旧了,车轮有很严重的磨损。 “你怎么会在这么偏的地方?”郁星河问道,“这里也没有人住。” 青年苦笑了一下,道:“其实我是从隔壁市区过来的,本来找了一辆顺风车,但是开到这边的时候,司机要加钱,我不同意他就把我给赶下来了。” 最终楚非年和郁星河还是让青年上了车。 青年把行李箱放在车子后备箱里,爬上后座坐下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保温杯,他一坐好,拧开保温杯抿了一口。 楚非年从后视镜里看着他,瞥见他唇角的一抹血色,挑眉问道:“你喝的是什么?” “是中药。”青年道,“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身体不太好,很小的时候我家里长辈就找了老中医给我抓的这些药,喝了十几年了,身体也没见好……就是个病秧子,什么也干不了……” 青年是一个话痨,坐在后面的时候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哪怕前面的楚非年和郁星河有时候没接话,他自己也能够一直说下去,说他自己的小时候,说他家在一个很偏远的地方,这还是他第一次出远门。 “我就知道天底下还是好心人多的,我就遇到了你们。”青年道。 现在有了网,楚非年拿出手机又开始网上冲浪,闻言问了一句:“你一个人去A市要干什么?” “我家里人给我找了一份工作,就在A市。”青年道,他拧开保温杯再次抿了一口。 因为车子突然颠簸了一下的缘故,青年握着保温杯的手也晃了一下,保温杯里的东西顿时漏了他一下巴,深红的一片,乍一眼看去就像是他刚刚吃过人一样。 楚非年从后视镜里瞥见这一幕,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擦擦吧。”楚非年探身,将车子前面的纸巾盒拿起往后面递。 “谢谢。”青年道了谢,将拧好的保温杯放在一边,伸手接过纸巾盒擦着身上。 他外套里面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在他伸手将外套往底下拉了拉去擦胸口的时候,楚非年看见他那件白色短袖上面有很多深色的印记。 就像是血迹干涸了很久之后的样子。 青年很快就擦好了,他抬头将剩下的纸巾还给楚非年,视线落在楚非年手里的手机上,脸上有好奇,还有一点不好意思,“这个就是手机吗?” “嗯。”楚非年点头,“你连手机都没见过?” 青年道:“见倒是见过,但那都是别人的手机,我自己是没有的。” “等你工作有了钱,就能自己买了。”楚非年坐回去,继续玩手机。 她难得的登上了自己的微博号,就这么几天的时间,她的粉丝数已经快两百万了。 杂志的热度已经下去了,楚非年翻了翻热搜榜,有她眼熟的名字,也有陌生的,她朝郁星河问道:“贺导那部电影圣诞节上映?” “嗯。”郁星河点头,“首映礼你去了吗?” “没去。”楚非年摇头,打开日历看了看,发现离圣诞节其实还早,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她在那一天记下待办事件,道:“那天你不忙的话,我们去看电影?” 贺导那部电影制作成本也不低,虽然不打算冲年初票房了,但奖还是要冲的。 十一月初就有一个圣纳电影节,贺导那部电影早就送了过去,不知道能不能拿奖。 郁星河应了一声,抽空看了她一眼,问道:“还去国外吗?” “过完圣诞去吧。”楚非年道,“我记得贺昭说过,这段时间你应该也要忙着路演了吧?还有不少通告?” 郁星河之前失去消息大半年,出来之后虽然参演了唐导和贺导的电影,但和他闭关之前相比,他的工作还是少了很多,更重要的是。 “你答应粉丝的演唱会什么时候开始准备?”楚非年看着他。 郁星河一顿,楚非年没提醒的时候,贺昭也不在身边,他确实有一种自己根本没工作,很闲的错觉,但现在楚非年一提醒,他发现自己接下来很忙,很忙很忙。 “这些都是贺昭跟你说的?”郁星河沉默半响,梗着声音问道。 楚非年应声,拿着手机晃了晃,“贺昭给我发了不少消息,还有你的粉丝。” 也不知道郁星河的那些粉丝们是怎么想的,久久没有自家哥哥的动静之后,竟然还有粉丝将催着郁星河营业的消息直接发到了楚非年这里来。 楚非年刚刚登录微博的时候,差点没被私信给卡到强制退出来。 这些红点点里,不只有郁星河的粉丝,也有她自己的粉丝。 楚非年将这些私信全都点开看了,除去星河粉的私信和一些黑粉私信以外,剩下的大部分私信里,很多都显露出事业粉的心态来,cao心着她接下来的发展。 看着这些粉丝们的cao心,楚非年也在思索着她接下来要干什么。 之前是想找到自己的身体,现在身体找回来了,而她的寿命看不到尽头,未来要干什么才能打发这数不尽数的时间,好像也是一个难题。 上一次遇到这个难题的时候,楚非年十分干脆,直接在山神庙睡觉了,一觉睡了上千年。 这一次她不太想去睡觉。 “你说,我接下来应该去干点什么?”楚非年朝郁星河问道。 正好车子刚刚在休息站外面停了下来,郁星河正要喊她下去吃饭,听见她这句问话愣了一下,反问了一句:“你最想干什么?” “我想打游戏,想吃好吃的,看电影也不错,赵觅说他有新电影上映了,也是喜剧,我还没来得及看呢……”楚非年掰着手指数的很认真。 等她数完。 郁星河试探着道:“对电竞圈有兴趣吗?” 楚非年摇头。 “美食圈?” 楚非年犹豫了一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那就自己开个饭店。”一道沙哑的声音插了进来。 楚非年和郁星河齐齐回头,看着坐在后座的青年。 青年从喝药倒了一身之后就没怎么再出声说过话,楚非年都快要忘记后座还坐了这么一个人了。 他手里还是捧着自己的保温杯,看着楚非年道:“想做什么就去做,很多事情你不去试就永远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一只做下去。” 楚非年额角抽了抽,打断了这位人生导师的话,“再说吧,现在先下去吃饭。” 青年摇头叹气,但也跟着下了车。 等站在了餐馆门口,他伸手拉住郁星河。 “那个……在这里吃饭贵吗?” 郁星河思索了一下,想到之前他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