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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童坠楼案(1)

    

男童坠楼案(1)



    凌念立马起床,换上一身衣服,来不及洗个脸,两分钟就冲出了家门。

    谢邀。

    两分钟起床,从六层跑到外面,就又花了她三分钟。

    平等地痛恨每一个没有电梯的六层!

    她拢了下长发,自脑后随意地扎了个低马尾,疾步往小区外的幼儿园赶。

    这个点,家长们纷纷将自家孩子送来上学,老师应接不暇地在门口张罗。

    也有落单的孩子,在安全的区域踟蹰着不肯进门。

    她将手机插进衬衫的口袋,摄像头自然地暴露在外,记录着也需要发生的一切。

    咖啡馆的露天桌位上坐了个男子,魁梧挺拔,又不显得笨重粗鲁。

    剑眉星目,清俊沉稳,冷肃之中不乏凛凛正气。

    正气。

    对,就是正气。

    桃花眸子扫过他时,长睫一颤。

    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修路的隆隆声铺设基调,咖啡馆外,草木欣欣向荣,青草的气味缱绻在风里。

    就像很多年前,他和哥哥出去游玩时,悄咪咪将她偷渡出家门一样。

    此人,名叫许南洲,是刑警队的队长,算算年纪,二十七了。

    泥下形销骨立的哥哥,蒙冤昭雪十一载。

    视线相撞,凌念的眼波依旧平静,甚至堪称漠然。

    而另一方,咖色的眼里满满的震惊,瞳孔颤抖不已,竟缓缓站起身来。

    他死死盯着她,握住椅背的手抓的极紧,却因出队执行任务,不得不克制着收回视线,垂眸掩盖眼底的波动。

    这么多年,凌念和不少警察打过交道。

    许多姑娘对待警察,会自行添加滤镜,光环加满了,相处下来却发现,与自己所想也不行尽相同。

    凌念早不是曾经的她,时光荏苒,人心易变,她又如何知道,许南洲此时是何种心性。

    仅以警察的身份评判他的脾性与风度,无疑是片面且不切实际的。

    凌念点了杯咖啡,坐在室内的落地窗前,落座没一会儿,吧嗒一声,咖啡机的声音骤停。

    她抬抬眉梢,眸中藏了了然神色。

    挖路,顺便把什么东西挖断了,也不好说。

    现如今是断电了。

    断电,就意味着这片区域的监控失了效用。

    人贩子要想声东击西,靠新案子转移注意力,此时正是最好时机。

    凌念要搭上的线,只要靠再丢失的一个孩子,就能成功。

    桃花眸子眯了眯,一眼扫见人群当中掠过的人影,裹挟着一个孩子跑远了。

    她轻笑一声,摸了摸下巴。

    可那笑突然凝在嘴角,只见一道白影冲了出去,旋风一样紧随其后。

    那是许南洲!

    嘶——

    问题不大,无论孩子追不追得上,凌念此时已经有了和幕后黑手见面的敲门砖。

    她思忖两秒,当即起身,朝两人追逐的地方追去。

    这里窝点如何,她心中大致有数。

    拐进小区,她步子沉稳地往目的地走,似漫无目的地踱着。

    不久,便遇上抱着孩子,一脸冷肃的许南洲。

    凌念从口袋里取出手机,关了录像,正与他迎头碰上。

    “小筠!”他唤了一声,一双眸子深深地看着她。

    凌念抬眸,亮出二维码,“我叫凌念,是赵筠坠楼案原告辩护律师,许警官,我们加个企微。”

    许南洲将孩子往她怀里一塞,睨了她一眼,随即拿出手机,联络附近警员展开追捕调查。

    务必在短时间内抓捕嫌疑人。

    凌念抱着不知谁家的孩子,表情有了瞬间的空白。

    许南洲这是做什么?

    她也是无语。

    当时人贩子将孩子抛出去,许南洲为救孩子,错过逮捕他的机会。

    不过仍有补救机会,至少这些猢狲终于露面了。

    孩子哭闹不止,抓着她的衣襟要找mama,凌念给小朋友拍了拍后背,颠了几下柔声哄:“宝贝不怕。”

    “搭把手,把孩子送回幼儿园,通知父母尽快到场。”

    他说话轻且淡,只是语速偏快,透着不容置喙的果决。

    “我……”

    啪得一声,手腕上多了一只手铐,像是电子定位追踪那种。

    凌念:“……”

    “快去,小筠!”

    凌念叹气,真无语了,迅速拐出小区将孩子丢给幼稚园老师,嘱咐了两句,就又拐进小区追许南洲。

    她不在乎治安如何,一旦放走人贩子还会有多少孩子受难。

    她只知道江城警官拔不出组织的根系,只动得了表面招风的叶子。

    她的长线,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包括许警官。

    握着垂下的另一只电子手铐,凌念迂回地往窝点绕。

    终于寻到许南洲。

    两人身后的车库,正是人贩子顶风作案的站点之一。

    凌念呼吸微窒,不动声色沉了眸色。

    她抬手指向前方,“那里有个门,是砸墙砸穿的,会不会从那溜的?”

    许南洲闻言,想起勘探的小区形势,确有这一门,于是抬脚向那边走去,低头查看。

    这片区域断了电,监控尽数失效,办案就跟瞎了一样。

    见他被自己调走,凌念却还是不敢放松喉里那口气,生怕被他发现异常。

    这一上午,警方都在竭力搜捕,想起家里那么多抬摄像机,她垂着头,不经意地转了转食指上的银戒指。

    思绪渐渐飘远。

    一个极为俊俏,甚至称得上妖孽的少年。

    他喜欢戒指项链之类的小饰品,即便穿上校服,也会搭配些潮流的配饰,总能极好地彰显个性。

    小时候,他喜欢把她抱在怀里,一起去踏青,将她举高,去摘头顶的洁白杏花。

    给她扯着风筝,划破虎口。

    和她争抢一枚崭新的五角钱硬币,在洒满阳光的老街上追逐奔跑,手里的五角钱金光闪闪,一直逗她,引她到小卖铺,花两毛钱给她买最喜欢的玉米雪糕。

    她有哥哥疼,从来不孤单。

    直到某日,她发觉那个模样与她相似的少年,在自己的房间里踩上了一双高跟鞋……

    “哥哥?”

    “你……”

    凌念胸口一滞,立马打住思绪,桃花眸子微微泛红。

    只是这一神游,又哪里遮挡得住?

    思绪万千,脑海里又复现那yin秽画面。

    貌若好女的少年被压在身下,声音是那时她不曾听过的哀切。

    而他身上,肥硕的校长动作粗犷地实施着兽欲。

    那般肮脏龌龊,那般丑陋油腻,怎么敢……怎么敢欺负她的哥哥?

    她推开门,沉着脸色,一步一步走过去,拿起了讲台笔筒里的剪刀。

    时至今日,她仍记得减掉男人下体时,血rou横飞的场面。

    那一年她十三岁,名叫赵听筠。

    那一年,是哥哥生命的最后一年,那个名叫赵听澜的妖冶少年,十六岁的大好年纪,独自背负了她冲动嗜血,所带来的全部后果。

    自此,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这些血仇的冰山一角,只是冰山一角,十一年过去,每次出现在她脑海中,都如烈火般灼热蚀骨。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难受了。

    这一次,是因为看见了故人许南洲。

    噬骨之痛,倘若能够暂时麻痹,那也是酒精带来的快感。

    但凌念不敢醉。

    十一年没醉过,她不敢越雷池半步。

    倘若世间真的还存留一点点的温暖,即使这温暖带着尖锐的倒刺,那便是许南洲了。

    咖啡馆里进来一位客人。

    身着碎花长裙,淡妆清丽,扎着马尾,如同风中摇曳的小白花。

    凌念抬眸看向路边同警员交谈的许南洲。

    小白花也看见了,点了两份咖啡,静静等他谈完事情,便小雀一样提着咖啡朝他跑去。

    “南洲——”

    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ps:修狗同学点的处男上菜了,不过凌念全剧终都不会碰,修狗同学只说希望睡一个处男,又没说谁睡(啊bushi

    ps!!我的好室友去和公司团建聚餐不在!迅速敲一章,火速发表,诶写po就是要狗狗祟祟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