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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赵承钧双臂如铜墙铁壁般,完全没有放松的意思。赵承钧声音不知不觉变得沙哑,说:“要是真担心赵子诰孤单,与其关心别人,不如你自己生一个,给他当玩伴。” 唐师师知道赵承钧想干什么了,她脸红到脖颈,又羞恼又愤怒,恨恨锤赵承钧的胸膛:“流氓,登徒子,你一晚上竟然在想这种事。放我下来,我还要沐浴。” 这有什么难的,赵承钧从善如流地改变了方向,抱着唐师师去净房:“我陪你。今天你不是累了么,正好我来帮你。” “不用!” 第二天唐师师醒来时,床帐四合,光线昏暗,看不出来什么时辰。身边的被衾已经变凉,看温度,赵承钧已经走了很久。 好了,唐师师知道现在时候不会早,估计全府的丫鬟婆子都知道她今日起迟了。反正脸已经丢出去,她破罐子破摔,重新躺回被褥。 她看着自己身上紫紫青青,倒在枕头上,完全不想动弹。 她再一次确定了,她真的对这种事有阴影。上次有药物在,唐师师神志不清醒,感触尚且没那么深,但是昨夜她完全清醒,被迫折腾了半夜,当真是记忆深刻。 虽然他们已经生了一个孩子,其实这只是唐师师的第二次而已。看得出来赵承钧也忍了很久,到了后面简直是放浪了。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抱歉,你暂且忍忍。”可是动作上,却丝毫不见怜惜。 唐师师一想到那些画面就脸红,她赶紧捂住脸,轻轻拍打,想让脸上的温度赶快降下来。外面听到了声音,丫鬟敲了敲门,轻声问:“王妃,您醒来了吗?” 唐师师没办法,只能装作刚醒的样子,叫丫鬟进来伺候。 唐师师昨天睡前换了中衣,下床前,她又特意提了提领子,将衣服下的痕迹遮住。唐师师自以为她已经足够冷静平淡,端庄肃穆,没想到丫鬟一见了她,还是全部红了脸,悄悄垂下头去。 唐师师也被搞了个大红脸。唐师师自己不知道,虽然她遮掩住痕迹,但是她面若桃花,眉目含春,眼睛水润晶莹,看着就勾人遐想,能不能看到痕迹,又有什么区别呢? 丫鬟低着头,不敢看唐师师。她们捧来衣服,问:“王妃,今日您穿那一身?” 唐师师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看了一眼,说:“蓝色那一套吧。” 丫鬟们应诺,依次给唐师师换衣服。唐师师系上明蓝色垂纱裙,裙面上用银线勾了花纹,走动间莹莹生辉。打理好裙子后,两个丫鬟捧着玉白色短衫上前,唐师师转身,双手从袖中穿过,伸手系好扣子。 丫鬟们跪下给唐师师整理裙角,戴上玉佩,将裙面稳稳压住。唐师师今日不见客,不必盛装,她随意绾了个斜髻,插入一支蓝玉流苏步摇,又从妆奁里挑了对水头很好的淡蓝色耳坠,就算完成了。 天气一天天热了,唐师师还要整天哄孩子,实在不适合梳太复杂的发髻。她打扮极简,但是唐师师长得好,再加上每一件首饰都价值千金,戴在她身上画龙点睛般,如过岚清风,山间明月,清新雅致,整个屋子都随之亮堂起来。 丫鬟们由衷称赞:“王妃,您真好看。” 这类话唐师师实在听太多了,她懒得探究其中真假,问:“赵子诰呢?喂奶了没有?” “刚刚喂了。小郡王吵着要找您,但是之前您在睡觉,王爷不让人来打搅,所以我们让奶娘抱着他去别处玩了。” 唐师师一听就心疼了,连忙道:“快抱过来。以后无论我在做什么,他一哭就赶快来通知我。” “可是王爷说……” “管他怎么说。”唐师师想都不想,嫌弃道,“听我的,不要理他。” 丫鬟们面面相觑,垂头行礼:“诺。” 奶娘很快就把赵子诰抱来了,唐师师把孩子放在塌上,手里握着拨浪鼓,扑通扑通逗赵子诰玩:“诰儿,娘亲这在里,快过来。” 赵子诰马上就被拨浪鼓吸引了视线。他看到唐师师在不远处,不断地蹬手蹬脚,想要让唐师师抱他。但是娘亲怎么样都不肯过来,赵子诰着急,用力踢脚,从塌上翻过来,由躺着变成趴着。 丫鬟们一阵欢呼:“郡王自己翻身了。” 赵子诰翻身后就再也爬不动了,他用力朝唐师师的方向伸手,忽然嘴一瘪,哇地哭了出来。唐师师连忙放下拨浪鼓,把赵子诰抱起来:“不哭,娘亲在。” 唐师师缓慢拍着他的背,赵子诰倚在唐师师肩膀,抽噎了几声,马上不哭了。他从哭到停止转换得非常快,脸蛋上的泪还没流下去呢,他就又破涕为笑。唐师师用帕子擦干他的脸,轻轻点他的脑门:“你呀,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爱娇?” 杜鹃和唐师师亲近,闻言噗嗤一笑:“王妃,小郡王这是像了您呢。” 唐师师作势要打她,杜鹃连忙跑开,唐师师手里抱着赵子诰,行动不方便,就指使两边的丫鬟,说:“给我捉住她,狠狠地打。” 丫鬟们一拥而上,杜鹃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一口一个“好jiejie”讨饶。一个丫鬟笑道:“王妃有命,你别说叫我好jiejie,便是叫我姑奶奶也没用。” 小丫头们哈哈大笑,赵子诰见众人你追我赶,看得目不转睛,咯咯笑着拍手。 赵子询从燕安院经过,听到里面欢声笑语,他不由停下脚步,远远看向那座恢弘壮阔的建筑。随行的人听到,羡慕道:“不知道王妃在陪小郡王玩什么,燕安院每天都欢声笑语。最近在王妃身边伺候可是个好差事,不光事清闲,人轻松,还动不动有赏赐。王爷出手十分大方,只要把王妃伺候好了,那银钱简直如流水一般,数都数不完。” 赵子询看了几眼,就收回视线,淡淡道:“走吧。” “哎?”侍从没跟上,赵子询刚刚还看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变脸了?侍从不敢耽误,赶紧追上:“是。” 第99章 亲疏 七月日暮, 夕阳已经落下,天空呈现出霭霭的青蓝色。凉风穿过窗柩,珠帘轻轻晃动,五光十色的琉璃珠相互碰撞, 发出叮当的清响。 唐师师支臂撑在窗沿, 一边打扇, 一边看着赵子诰被他的父亲进行惨无人道的训练。唐师师看了一会, 忍无可忍说:“会坐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一定要让他坐够一炷香吗?” 只见赵承钧扶着赵子诰坐好,然后松开手, 让他自己坐在榻上。赵子诰往往过不了多久就会朝后仰倒,赵承钧中途接住,再将他扶起来,开始新一轮的计时。 赵子诰不知道第几次摔倒, 他发现自己每次往后倒,就会被父亲接住, 然后再扶起来。他不知道他爹在训练他, 只以为父亲陪他玩, 乐得咯咯直笑。 唐师师轻轻叹气:“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