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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六感尽失精神错乱的身体状态，都会在第一时间获知这条契约的内容。

    甚至，为了怕理解错星尘契约原有意思表示，是无明确文字的，直接传递当时签约的思想表示让血脉者共鸣。

    不过，签约的树人都已经死去，也没有人传出和海拉娜违约会怎样。所以渐渐的，树人也不再建立神庙了。一开始他们安慰自己，星尘契约传下来的内容只说要上贡，但是并没有规定违约后果，也没有规定一定要建造神庙。

    在违约也无事发生后，树人们觉得海拉娜真的是消失了。

    没有人会想要一直上贡，树人们自然也想挑战一下这个契约。

    贺森倒是没有什么意外，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更何况，目前海拉娜的确只有他一只，他没有办法再发动大规模的星系碾压战争。

    “我可以让树人母星升级成为拥有地流浆的星球。”贺森根本无视林通盛的话，面无表情地开了口。

    林通盛双瞳紧缩，虬结树化的臂膀突然狠狠抓住了贺森：“你~说~什~么~！~”这是他的情绪表达，也是试探，如果是普通人，这会儿应该已经身受重伤了。

    不过林通盛知道，海拉娜绝不会是弱小的种族，哪怕只剩下一只，也不能小觑。

    果然，双臂抓住贺森时，就和人们因为惊讶抓握一样。贺森连衣服都未破损，他轻易地挥手挡开林通盛的抓握：“就和你听到的一样，我能够让这颗星球，也有小行星029的光雨。”

    “甚至，小行星029是为了星球原生态的植物而生出地流浆，我可以让你们的这颗星球，只为了树人而生。”

    林通盛惊骇地看着他，好一会，才艰难地开口：“你~要~什~么~？~”

    贺森掸了掸他刚抓过的地方，拍掉衣服上细碎的树叶，然后走到窗口远眺，穿越过树叶的层层间隙，看到了远处的危寒承正尝试骑小黑驴。

    小黑驴倒是非常配合，但是骑上后，它也不知做什么，就还继续埋头吃草。

    危寒承似乎很发愁，又下驴去做吊杆，似乎还想用驱使虫车夫前进的方法，去诱导小黑驴。

    贺森回过头，看到林通盛对他露出敬畏的表情，漠然开口：“重新签订星尘契约，未来的五千年，树人族无条件支持海拉娜族，原有的贡品不变。”

    …………

    这种和星球命运相关的大事，现有的树人，都要聚集起来好好讨论一番。

    贺森并未立刻要回答，在林通盛表达要迟一些给答复后，他就离开了树人的族屋。

    他走得不徐不缓，不过目标却很明确。

    …………

    虫车夫力气虽然大，在经历过虫区后，危寒承已经有些敏感了。这会儿得到小黑驴，赶紧想培训起来给他当坐骑。

    树人母星上绿色植物非常多，对于小黑驴来说，是不同于自己母星上的味道，所以它吃得很开心。这驴喂得结实，脊背上圆滚滚的，骑着倒是不硌。只是这黑驴体型较小，骑起来不威风不说，还有点虐待动物的嫌疑。

    好在危寒承试了一下，小黑驴力气很大，驮着他走动也不疲惫。习惯拿食物引它之后，倒也跑得“得得得”的欢快。

    贺森走过来时，小黑驴立刻认出他，无视了食物驮着危寒承跑到他身边。

    “你要回帝星吗？”危寒承也从驴背上下来，随手用衣袖擦去额头薄汗，又撸了撸驴头。

    “我大概还要待一阵子，”贺森说：“这期间可以和你一起行动。”

    危寒承：……

    危寒承惊讶：“节目组给了你多少出场费？”难道比他多很多吗，居然让贺森这么敬业。不过他原本也是要问贺森接下来的行动的，如果要探索整个树人母星，势必要经过虫区。而论起经过虫区的伙伴，他只信任贺森。

    节目组给贺森的出场费的确要高很多，甚至高过了施寒微的，毕竟自由格斗赛是帝星上受众最广的赛事。

    “那么我们先拜访一下树人母星值得参观的，带有民族特色的地方。”危寒承掰着手指头说：“接下来再去各处转一转，探索一下整个星球。”

    贺森点点头，他只是等待林通盛地答复，当然，危寒承也非常重要。

    整个星系都只有几种味道，任谁在这样的气味中，闻到一点不一样的都会格外注意。海拉娜人把这当作星尘地指引——没有什么偶然，偶然即是命运馈赠的礼物。

    林通盛在传达了召集树人长老开会的指令后，也有一段空闲的时间，他非常乐意带两个人去参观母星。这次公开母星是大多数树人都同意的决策，而且树人天生天养，既看淡生死，也无所畏惧。

    “要~说~最~值得~看得~，”林通盛说：“还~是~死亡~之~崖~吧。”

    在想买小行星029时，他已经给危寒承讲述过，不过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这会儿不需要走路过去，三个人就开着星空车飞驰过去。

    在树人母星上，有非常多的死亡之崖，甚至在树人繁衍达到顶峰时，连死亡之崖的条件都没有那么苛刻——任何一个有高些的小山坡都适用。

    通常来说，这里会是一个高地，最好是类似悬崖的崖口。

    如果能吹有罡风，那就更好了。

    林通盛带两个人去的就是这样一个非常标准的死亡之崖。

    这里是一块山岩的突起地，崖口上是一块巨大的岩石，经常有人上来行走，所以岩石被磨的光滑。

    而这块山崖之下，从四面八方，有年迈的树人赶来进行自己生命的最后之旅。

    老迈的树人，每一步都是迟缓而沉重的。而且他们树人的化形更倾向于树，而不是人，这也是树人的老年标志之一。他们的身形都维持在比真正的树形小一圈的范围里，又比正常的树人人形大上许多。四肢的枝干像辫子形的发财树干或者是榕树的气根那样，手掌和脚掌则像地球上人类的树人疣，几乎木化看不出人类的形状。

    头颅也不像人类的头颅，反而像林通盛曾经咏唱的山海经，像带着勃发的戴胜头冠，只是都是木质的。如果按照帝星的历史来说，可能也更像是美杜莎的发型。

    他身上有些许灰绿色的树纹，像是自然形成的白文。在危寒承看来，也像符咒。

    虽然每一步前行的非常缓慢，不过一步的跨度也很大。

    危寒承惊讶地看到那树人的身后，有一根根茎，衍伸到目穷之极的方向。

    “他身后……”那根根茎时隐时现，危寒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忍不住向周围的人求问。

    “你喝过……”贺森提示他：“所以你现在也能看到。”

    他们这会儿开着直播，贺森没有说得很明白，反而是林通盛开口：“这是潘多族树人，他们有一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