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狰狞微微一滞,接着露出荒谬的神色。 他还是第一次得到这样的评价。 男人粗糙的大手搁在她的胸前,揉了一下,他好整以暇地问:“说说看,我哪里可怜。” “哪里都可怜。” “你习惯了通过暴力的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你说一不二,但是结果呢?” “谢玉致”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你想要的东西总是脱离你的掌控。例如……零。” 弗兰西斯脸色蓦地一沉。 他伸手抓住“谢玉致”身上单薄的睡衣,寒声问道:“你从哪儿知道的零?” “谢玉致”乌黑的眼里全都是嘲讽的笑意,不言不动地看着他,将他的问题置若罔闻。 弗兰西斯心里的怀疑一波波的往上涌,她只是一个从没出过帝都的贵族小姐,虽然有些可爱,但是她的年龄和成长环境决定了她不可能知道零的事情,尤其是他对零的那些心思,几乎没几个人知道。 她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是从哪儿听来的? 而且,刚才那个眼神,充满了说不出的讥诮,那种仿佛看透了一切的冷漠嘲讽,根本不像一个孩子的眼神。 他娶回家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弗兰西斯第一次发现,他对自己的小妻子其实一无所知,他对她的了解仅限于资料上记载的生平和寥寥数语的评价,除了那些,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叫“谢玉致”的女孩。 她看似根本就不在乎弗兰西斯心里的波涛,刚才的惊慌失措全都像是一层被剥去的伪装,她放松身体沉入床铺里,乌黑的眼睛凉凉的看着他,轻声问:“弗兰西斯大人,你还要继续吗?” 弗兰西斯无端端觉得心头一凉,这句话就像一盆加了冰的冷水,对着他兜头浇下,就算是再大的火也都被她浇灭了,连烟都没能冒出来几缕。 弗兰西斯骨子里还是骄傲的,如果不是刚才被气懵了,他绝对不会对女人用强,更何况,妻子真的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孩,从小到大,他的观念都告诉他,猥亵未成年是违法的,最重要的是,太可耻了。 弗兰西斯慢慢从她身上离开,在心里计算她的生日,他看着她,声音轻且坚定:“还有两个月零四天,等你成年……” 等她成年要干什么,弗兰西斯没说,但是两人都明白。 弗兰西斯迅速从床上下来,边扣扣子,边给被关闭的联络器开机,边说:“起来收拾一下,你要去傅教授那里一趟。” “谢玉致”这次没有再问为什么,她像是一瞬间意识到了她目前的境遇,意识到了这里不是谢家,弗兰西斯也不可能像谢大人那样事事依着她,她再也不是原来那个随时随地都可以撒娇任性的小公主了。 她听话的开始整理自己,沉默,乖巧。 只不过是须臾的功夫,她身上的鲜活和生动全都离她而去。 弗兰西斯看着乖巧听话的女孩,突然觉得心里空了一下。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妻子乖巧懂事,不闹人不费神,这不就是他结婚之前最好的设想吗? 为什么她真的变得听话之后,他竟然会觉得如此难以忍受。 弗兰西斯惊讶的发现,他竟然更喜欢看她高傲地和自己顶嘴的模样。 一路上,他都别这种奇怪的思绪所侵扰,还有刚才那个眼神,凉凉的,像是浸在漆黑的寒潭里,看一眼就让人心都凉透了。 接下来的事情,“谢玉致”没有对弗兰西斯的决定有任何异议,甚至当弗兰西斯说让她当傅宁的小白鼠的时候,她脸上的愤怒和委屈也只是一闪而逝,没有对他做出任何反应。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对着他撒娇发脾气,想尽办法改变他的主意。 如果说这些只是让他觉得不适的话,接下来“谢玉致”的反应则彻底点燃了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名为“独占欲”的神经。 “谢玉致”在看到傅宁的瞬间,就像个在外面受了委屈终于见到父母的孩子一样,扑到了傅宁的怀里。 “傅叔叔……” 她嘴一瘪,声音里带着哭腔。 小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不会哭,因为他们知道身边没有疼爱他们的人,哭了也没用。 他们在谁面前哭,就代表在他们心里,谁更亲近。 看着“谢玉致”趴在傅宁怀里的背影,名为“嫉妒”的情绪疯狂的在他身体里肆虐。 弗兰西斯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作为丈夫的自己,竟然比不过一个只带过她几个月的老师。 还有比这个更荒谬的事情吗? 傅宁展开双臂,老老实实充当路漫漫用来刺激弗兰西斯的道具,刚才发生了什么,傅宁当然也一清二楚。 更让弗兰西斯无法接受的是,傅宁那永远冷漠得像机器人一样的口吻竟然带上了温柔的安慰,他轻声问:“玉致,怎么了?” 路漫漫在傅宁怀里憋着笑,摇了摇头,轻声说:“傅叔叔,我们进去吧。” 傅宁冷漠的视线不带任何感情地扫过弗兰西斯,没说什么,带着她进入了实验室。 白色的房门在自己眼前关闭,上锁,弗兰西斯脸色沉肃,深深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大步离开了这里。 她有回来的时候。 不能在傅宁面前和妻子发生争执。 刚进入傅宁的底盘,路漫漫就脱去了全身的伪装,找了个看起来挺结实的试验台坐下,笑嘻嘻地问傅宁:“真的在谢玉致身上找到了激素吗?” 傅宁:“真假有什么差别?只要我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就够了。” 路漫漫翻了个白眼,看吧,她就知道谢玉致不可能有那种奇怪的物质。 谢玉致是个正常的人类,身上全都是人类的基因。 傅宁看着她,平静地扔下一句惊雷:“你要干什么,我帮你。” 路漫漫惊讶地张开嘴,傅宁会帮她?怎么可能! 他又有什么阴谋? 对于傅宁,路漫漫一点都不敢掉以轻心。 她谨慎地问:“你有什么目的?” 傅宁漆黑的眼睛里一片冷漠,看不出任何情绪,他诚实的回答:“寻找留下你的方法。” 这个答案真是太好了。 路漫漫简直想为他鼓鼓掌。 “需要我拿什么来交换?” “不用,告诉我你的计划就可以。” 路漫漫狐疑地看着他,真的这么简单?她好不信啊。 傅宁露出了一个在路漫漫眼里“皮笑rou不笑”的笑容,“你不是说我不正常吗,我在努力变成你眼中正常的人。” 信他才有鬼了! 路漫漫嘲讽地“呵呵”两下。 她不信,傅宁也不急,换上实验服转身去做自己的实验去了。 “谢玉致”不是研究对象,研究对象另有其人。 傅宁的目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