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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这名字听着就耳熟,但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凌千舞正在自己房间里咕噜来咕噜去,为了方便咕噜她在房间里铺了很大一个充气软垫,只要有什么想不起来的时候,她都会在上面咕噜来咕噜去的。本来以为这样会帮助回忆,没想到因为软垫软软的太舒服,结果在顶上睡着了。思幼……哦,对了,好像真的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听某个人讲起过这个故事。在纹珀的时候思幼的代号是十三,原本他连名字都没有,但是这个被自己监控的小皇子却赋予了他思幼这个名字。虽然只是从书上随便找的两个字,但是至少比十三好听多了,不是吗。所以,在他作为‘思幼’而活着的这几十年里,是最最快乐的时光了。虽然丹蝉的储君怎么看都不是那种聪明的家伙,甚至连自己的侍从是敌国jian细的这件事都迟迟没有发现,而且常常会无理取闹任性妄为,但是却把思幼当做最紧密的朋友,从来没有因为身份的尊卑而虐待他疏远他。思幼有时候甚至会想,要是自己这个jian细一辈子都用不上,那他是不是可以一辈子都带着芷兰的身边呢?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儿啦!其实这些年来潜入丹蝉的敌国jian细并不少,基本上每一千个人里面就会有一个是jian细,但是思幼比较特殊,他是丹蝉未来储君身边的jian细,甚至可以动摇丹蝉之本。虽然芷兰看起来未来一定会成为傀儡的帝王为权臣所利用还全然不知,但是至少此时此刻,思幼觉得自己是真心想要附作者为储君登上丹蝉的顶峰。许久前,那安静的午后鸣叫的蝉儿,两人坐在与外面几乎一样热的屋内,一个研磨一个执笔的时光在他的记忆中被无限美化,成了一场梦。以后,不论是寒冬酷暑春来秋去,他的记忆总会停留在初见的那一刻,在无法前行。要是时光也永远停留在那一刻不要前行该多好。神统九百五十年,强国迦凌剿灭北方羌阑一族,给其他三国的反击制造了机会,时代越发的动荡不安。数月之后,支持丹蝉皇长子为储的大臣谋划着要将现在的储君嫡长子芷兰置身于风口浪尖使其为保自身祈求废储。而第一步,就是挖出了嫡长子身边的侍从是纹珀jian细的这个事实!虽然只是谣言,甚至因为芷兰的维护思幼都没被抓取审问,但是,身边的侍从是敌国的jian细,那身为储君的嫡长子又与敌国是什么关系呢?一时间,流言蜚语四起,而置身其中的芷兰却丝毫没有察觉。思幼终于想起了自己留在芷兰身边究竟是来干什么的,他就是那枚纹珀安排在芷兰身边,动摇芷兰地位的棋子。他的任务,就是在身份被识破后,致芷兰于不义之地!现在他成功了,现在他已经无法再回到那个安静的午后了,现在,他已经是一枚弃子了……恨我吧,但不要在做随随便便就会相信人的傻瓜啦。哭啼吧,然后成长为合格的君主君临天下吧。忘记吧,你只要记住自己是丹蝉的嫡长子就足够了。而我是谁,并不重要。那也是个安静到让人窒息的午后,思幼悄悄离开了芷兰,承认了自己是敌国jian细的事实,包揽了一切罪名并供述了纹珀的目的。也许,他真的是一个不称职的jian细吧,但至少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称职的侍从。。在思幼消失了很长时间以后,芷兰见到了他的尸体。思幼只是,不想在最后见到芷兰失望的神情,所以,连告别都没来得及……“猜猜我是谁?”半夜起来想喝杯水的季悠然在回房间的中途突然被一双手捂住了眼睛,反正这么黑眼睛被没被捂住倒是一样的,而且这么晚了还不睡还会干这么无聊的事儿的,也只有那家伙了吧。“千舞姐,你要是下次还这么无聊就断绝姐弟关系。”“啊啊啊啊,小悠然生气了啊!”凌千舞从季悠然背后窜了出来,一脸抱歉,不过还没适应黑暗的季悠然也看不到:“小悠然对不起嘛,被断绝姐弟关系呀!”“说吧什么事?”季悠然还是喜欢看门见山。“那个……”凌千舞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想,改一下剧本。”☆、事件十五舞台剧排演事件④排练了这么久,今天就是吐槽部排演的舞台剧登台的日子,但是虽然冠名是吐槽部,但是真正意义上的吐槽部成员只有三人,其他都是外援。雪佑高中的多功能教室成了临时舞台,学生会的众人基本上就是坐等着看笑话。顺带一提,这次演出的负责老师是季悠然他们班的副班主任,姓王,据说因为在校时间比较久,一般小李老师有什么事儿都找他,几乎变成了这个班的正班主任。“听着,咱们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都是为了今天,这次演出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季悠然正在做最后的训话。全体成员立正站好,神情肃穆,就差鞠躬敬礼了,毕竟自己过了今天就解脱了。因为就在临演前剧本做了较大的改动,今天效果如何,全看运气了。幕布拉开,凌千舞坐在精致的椅子上,衣饰华美眼神暴戾,她突然站起身大喝道:“全都给我跪下!”只见台下的观众们被这汹涌的气势所震撼,纷纷跪倒在地,而台上的演员纹丝儿不动,依旧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这观众比演员还入戏是怎么回事啊……此时台上,在聚光灯下怯场的林梓羽小声问旁边同样怯场的吴荻:“咱们需要跪吗?”主要是他们以前都没上过台,现在竟然紧张的连台词都忘了,这个故事说明了彩排的重要性。而另一边的后台,季悠然气的正打算把用来音效的一架钢琴扔出去。凌千舞见状不妙,立即改变剧本台词,拍了拍手:“哈哈哈哈,哀家花这么多年来雕刻你们这些木偶有什么用!连动都不能动一下,连话都不能说一句……哀家……真是傻啊……来人啊,思幼!思幼!你在哪里?思……思幼……对啊,连你……也抛弃了哀家!”凌千舞演到动情之处,来从椅子上走了下来,轻轻地抚摸着正在扮木偶的于晴天的脸颊,当然,这也不排除是想占晴天便宜的可能。随后,凌千舞慢慢蹲下身,坐在地上,神情落寞,就如同自己真的是一位得到了天下,却没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的帝王。“想我芷兰活在这世上数十载,也只有你是真心待我的,思幼……可是,为什么连你也抛下了我呢……你不是说要好好保护我要永远陪着我的吗……思幼……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