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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个上午的课,中午随便解决,下午要是没课了就疯狂画画。这两年,学校的每一个角落他都窜去过了。等到学校内的艺术馆开门的时候,他可以在艺术馆里坐一个下午。他坚持每个星期创作一幅完成度比较高的画。到后面越画越好,也越画越快。后来裴轶给他买的公寓放不下了,只能搬到城堡里去保存放着。裴轶来过一次看到一个房间铺满,转头让人安了一个收藏级别的保存柜进来。弄得池南歌哭笑不得,开着玩笑说:“现在都是黑历史,等到以后画出名,把贵重的放进去嘛。”“收藏的价值不看早晚,等到以后你出名了,就不是黑历史了。”池南歌说不过他,只得由他去。每周末的时候,他们带着小鹿和他mama还有威廉聚餐,郊游。也因此认识了很多艺术界的人,也算获益良多。不过裴氏的重点还是在国内,裴轶几乎每周都要来回飞。池南歌心疼他,让他不用这样。裴轶只是亲亲他,说:“两年的时光很短暂,而这段时光又很宝贵。如果错过了,我会有遗憾。更何况,和以前相比已经轻松很多了。”池南歌不懂管理集团的事情,但也知道他似乎安排了些什么。劝说无效的情况下,他只能让自己如一只海绵一样疯狂地学习知识,大约是为了不辜负自己,也不辜负裴轶吧。就这样,池南歌顺利地从他梦想的学府毕业了,还拿到了优秀毕业生的称号。学校的毕业典礼简单却非常有仪式感,池南歌听着台上的学生发言,愈发有一种在梦里一样的感觉。仪式结束后,他和裴轶还有小鹿在学院的主干道上散步。看到一座造型特别奇异的雕像时,三个人都笑了。裴轶做了一个向前的动作:“穿着学士服拍一张?”“好呀好呀,”池南歌笑着,对小鹿说:“等会儿替我和你爸拍张合影。”小鹿五年级了,学会了中二病,闻言酷酷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这个雕像是当时池南歌眼斜手歪怎么也拍不好的那一个,也是裴轶握着他的手教会他怎么抓住拍摄精髓的地方。至此之后,他们也将携手一起走下去。最后,他们请了一个路过的学生,给一家三口来了一个合影。池南歌看着相机里的合影,觉得效果不错。说要回去洗出来放大,挂到客厅里去。最后他们去了学校的艺术馆。两年时光,池南歌闭着眼睛都能认清这里的路。在C区24号展区,三人停下脚步。原本的珍宝已经被他们买走收藏,这里挂上自认别家名作。池南歌感慨地看着,对裴轶说:“啊,其实说不准你带我来这里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你。”裴轶挑眉:“哦?”“嗯,也不是喜欢,”池南歌忙换了一个说法,“是,是有好感。”“哦,有好感,”裴轶拉长了声音,笑道:“那我也不算失败。”他刮了刮池南歌的鼻子,说:“达成了一个小目标。”池南歌朝他做了一个鬼脸。参加完毕业典礼,池南歌谢绝了当晚的舞会,和裴轶回到了公寓之中。樊松韵打电话过来,说为了庆祝他毕业,晚上要在空中花园吃饭,他们自是答应不提。小鹿要和同学练级打游戏,刚回来就钻到房间里去了。池南歌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老妈子,掰着儿子的头说:“不要老是盯着屏幕,当心你的眼睛!”裴小鹿中二归中二,但是不会瞎叛逆顶嘴,依旧是一个手势表示自己知道了,不要慌。池南歌想到他们玩生存狙击类游戏,玩到后面队友全死了,小鹿就是这样一个表情极限反杀,顺利吃鸡。从此以后,所有人都抱紧了小裴大佬的大腿。他有一段别人录的丝血反杀的视频被po到了网上,下方留言激烈。一边是疯狂喊大神,一边则表示一定是开挂了!他知道了,面上一点多余的情绪没有,却直接注册了账号在下面直接留言:葫芦站房间233666,晚上八点,自己来看。当晚观看直播的人数超过了5万,全都在弹幕里喊疯了疯了!其实作为队友的池南歌技术也不错,但在小鹿面前完全属于被碾压型。他不得不感慨:人老了,跟不上年轻人了。叮嘱了小鹿一番,池南歌一步三回头地走出来,和裴轶说:“小鹿这个性格到底像谁啊!不像你,也不像我,更不像他mama啊!”裴轶端着一杯红茶,看着杂志,享受悠闲的午后时光,闻言说:“放心,现在憋着久了,以后就话多了。”池南歌:“……”他坐到裴轶对面,迟疑道:“我怎么觉得你那么有经验呢。”裴轶把他揽过来抱到怀里:“只是按照正常的推理,而且青春期的孩子总有许多烦恼想要倾诉的。就算表面不说,总会有宣泄途径。唔,我觉得你要是好奇,可以去翻翻他的房间,说不准有惊喜。”“滚,”池南歌笑骂了一句,“不要怂恿我侵犯孩子的隐私!”裴轶亲在他的额头上,柔声道:“我给你准备了一份毕业礼物。放在城堡里,晚上回去的时候给你。”池南歌捧着他的脸说:“你送礼物一贯吓人,能提前给个预告吗?好让我做个心理准备?”裴轶笑道:“不行。”“好吧,”池南歌坐直身体,“我也有一份礼物要给你,等我一会儿。”他回到房间,出来时手里也拿着一个小盒子。这似曾相识的一幕,不过角色颠倒,叫裴轶心中泛起一阵不一样的柔软和感动。池南歌带着笑,走到裴轶面前单膝跪下,打开了那个盒子。里头放着一个银戒指,上头缠绕着精致的叶状纹饰。“这对戒指从设计到完工,我花了半年时间。作废了好多个,总算有一个能入眼的了。看在我也算精心准备的份上,咳……”他咳嗽了一声,说:“裴先生,你愿意和我结婚吗?我是说立刻马上的那种。”裴轶看着戒指没说话,池南歌已经挨不住脸上的guntang,开始絮叨:“那个,我没其他意思。我就觉得求婚是表达一种看重之情。你已经表示过一次,我没有表示就对你太不公平了。然后我也不是很急,不是,我,哎呀……我的意思是这个时间挺好的,以后我俩都很忙,再不趁这个时候把事儿办了,就没有时间度蜜月了啊!现在这个时间蜜月时间就很合适,对吧,那个……诶,你要是……”“好啊,我们结婚。”“你要是不……”池南歌嘴巴一咕噜,一愣,“你说什么?”裴轶一把抱住池南歌,在他耳边坚定地说:“我们立刻马上结婚,我答应你。”池南歌愣愣的:“诶,好好好。”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