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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问钟导:“是让我演小池哥哥的儿子吗?”“对呀,”钟导摸着自己的糙胡子,“你想演吗?”小鹿一下挺直上身,开心说:“好呀,演呀。”池南歌哭笑不得:“宝贝儿,你答应得也忒快。”他对钟导说:“这事儿你得让我问问他爸爸,我做不了主的。”“是是是,你快问,要能成,现在就把这戏了了,刚好下一场你的戏就这段儿!”被钟导催着到角落里,池南歌犹豫了一下还是给裴轶挂了电话。那头很快就接起,他忙道:“你现在忙么?忙就算了。”裴轶说:“不忙,一群人四处逛呢,什么事儿,你说。”池南歌忙把钟导的请求说了一遍,又道:“小鹿立马就答应了,我觉得还是得问问你。”“他既然乐意就让他拍,又不是坏事。”“我就担心是不是让他太多曝光了。”池南歌拧着眉毛一副纠结样儿,裴轶都不用多想就能察觉,他笑着安抚:“没有关系,不用多想。”宽了恋人的心,裴轶又问:“我这里还有一个多小时结束了,你那边呢?”“哦哦,我和导演说过了。他大概是被你那顿饭收买了,晚上就没排我戏份,我能早点回去。”裴轶嗯了一声,心想导演要是不让南歌早下戏就不把儿子借给他。陛下准奏,太子爷兴奋地换上一套洋装就过来听导演讲戏。讲了一遍,又试了一遍,就开拍了。打板之后,池南歌进入角色。他看着小鹿坐在草地上的背影,心想:这是我的儿子。不必多言,无数温情从他的眼里流露出来。这个效果太好了,镜头马上推进,给了侧面特写。要将属于楚上校个人的柔情一面记录下来。然后女友入内,楚上校在一番犹豫之后走到了孩子面前。孩子刚从母亲那里知道了父亲是谁。那个放着父亲照片的怀表还握在他的手里。他下意识握紧了那个怀表。楚晖安没有说话,将纷乱的棋盘又重新归于原位,坐下对孩子说:“要不要和我下一盘棋?”孩子看着父亲,轻轻点了点头。父子二人就这样无言地对弈,无声地相处,直到戏目结束。导演一声卡,池南歌听到小鹿极小声地喊了一句:“爸爸。”他抬手摸了摸小鹿的头,凑近低声说:“乖。”钟导在椅子上鼓着掌,兴奋地说:“非常好,南歌你带得非常好!你来看,刚才你非常成功地带着孩子入戏了。”带着别人入戏,被这样夸可还真是第一次。池南歌把小鹿抱起来说:“是小鹿演得好。”小鹿笑弯了眼睛,昂了一声:“我可棒!”钟导哈哈大笑,觉得自己加这么一个情节简直神来一笔,对人物的补充可以说非常精确了!这条一条过,池南歌也庆幸。他怕片场太冷,叫小鹿生病。结束之后,他立刻带着孩子回休息室换衣服。把小鹿重新包成一个粽子才安心放他出来行走。一来一回,就到下午五点多了。钟导履行承诺,放池南歌离去。池南歌归心似箭,其他东西让小榄他们收拾,自己背着个包一手抱着太子爷,飞似的往裴轶的住处赶了过去。第81章裴轶的落脚处竟然是上次萧长岳举行沙龙的那个别墅。不到一年的时间,这栋漂亮的建筑已经换了主人。池南歌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还是很惊讶的。“哇,这里真好看,”小鹿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对门口的山石水造型好奇的不得了,一直蹲在那儿看。池南歌试对了门口的密码,又拿了中午裴轶给他的钥匙打开门,对小鹿喊:“宝贝儿,进来了,门口冷死了。”这里应该是定期有人打扫的,干净透亮,水电齐备。打开冰箱还有新鲜的食材,鱼rou蔬菜都有。池南歌自己摸索了一会儿,把房子里的地暖新风打开。过了一会儿房间里热起来了,把在客厅小花园看竹子的小鹿提溜过来,带他去洗澡。经历了一场水仗,池南歌摸着自己汗湿的脑袋说:“我总算是体会到你爹给你洗澡的困难了。”小鹿穿着抓绒的家居服在床上嘻嘻哈哈地打滚,被池南歌抓着后脚狠狠拍了两下屁股,然后就瘫床上不动了。“来,给你爸打电话,让他带晚饭回来,”池南歌把手机递过去,“我是没力气做饭了。”小鹿拨通电话,那边刚接通他就一声大喊:“爸爸!我要吃烤鸡!”以为是池南歌刚想说两句情话的裴轶:“……”他答应了儿子的烤鸡,问池南歌想吃什么。小鹿十分干脆地做主:“小池爸爸说他也想吃烤鸡,还想喝可乐!”裴轶:“……”脱毛衣脱到一半的池南歌:“……”小鹿满意地挂掉电话,把手机放在桌上,蹦跶着告退:“我去楼下玩啦!”池南歌眼疾手快把他给逮回来,把袜子给他套上,才放手说:“下去玩儿吧!”踩了踩厚厚的袜子,小鹿觉得还算合脚,蹦跳着下去了。下楼不到二十分钟,裴轶拎着晚饭就过来了。刚开门,迎面撞上来一只小恐龙。小鹿嗷嗷叫着去够爸爸手里的袋子,嘴里叫着:“烤鸡烤鸡。”裴轶拽着儿子的帽子把他拔下来,坐到沙发上,打开盒子递给儿子一只鸡腿,问:“小南呢?”“在上面洗澡,”小鹿啃着鸡腿,往外卖袋子里瞧,“爸爸!可乐!”“没有可乐。”“那是小池爸爸想喝的。”“……”“……”父子二人默默对视,然后小鹿快速说:“哦,好吧,小池爸爸不想喝。”裴轶微笑,摸摸儿子的头说:“你先吃,不要吃到衣服上去。”然后他起身,往楼上走去。到了门口隐约听到里面哗哗的水声,裴轶抬手敲了敲门。里头水声一停,池南歌的声音响起:“小鹿,怎么了?”裴轶一笑,回答:“是我。”“你回来得这么快啊,我还以为要有一会儿呢……”不等池南歌说完,裴轶道:“我进来了。”“哎,别——”阻止不及,池南歌没好气翻白眼:“你回来就是为了闯别人的浴室吗?”裴轶靠在水池边,好整以暇地看着池南歌缩在水里,调笑说:“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你少来,走开走开,我要穿衣服了。”“哦,”裴轶抬手把池南歌放在架子上的衣服拿起,人就往外走。“裴轶!”池南歌一下就急了,差点从浴缸里蹦出来,“你够了啊,快给我放回去。”所谓见好就收,裴轶当然不会真把衣服拿走。把衣服放回去,拿下大浴巾走过去,示意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