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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也不轻,甚至要更重一些。宋间申倒是好些,他擅长防御,是四个人里受伤最轻的。“报酬在之后会付清,现在我还有事,便先告辞了。”墨阎沉着脸道,他在楚夏身上放了用来定位的东西,能感受到楚夏的位置正在变化。方权犹豫了两下,体内阵阵疼痛提醒着他自己的伤势,他没有说出帮忙的话,只是点了点头,看墨阎离开。第58章注视睁眼时,楚夏还有些迷茫,但很快他便从床上弹了起来,正好撞在一个人怀里。“一醒过来就投怀送抱吗?”温元良把人抱在怀里调笑。“师父…还有严纪怎么样了?”楚夏推开他。“龙血果已经被抢走了。”温元良靠在床柱上,做捧心状:“明明我也受伤了,你却一点都不关心。”“我为什么要担心你。”楚夏皱眉,他坐直身体:“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吧。”“怎么没有关系,你是我的妖后。”温元良凑近了,语气带着醋意,“你能接受沈凡和连卿,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我什么时候接受他们了?”楚夏眉头抽了抽:“你不要说的我好像已经和他们在一起了似的。”“那你接受墨阎了吗?”温元良继续问道。“师父是我的亲人……你到底想说什么?”楚夏拧着眉,不耐烦地道:“你故意引开师父,就是为了抓我吗?”“没错。”温元良笑弯了眼:“我可是告诉墨阎,我找人去抓你了,可他还是选择继续抢夺龙血果。”仿佛漫不经心般,他道:“如果那个时候折回去救你,说不定你就不会在这了。”“妖界和禹城离得那么远,师父就算赶回来也来不及。”楚夏道,一点都不受影响。温元良说不动他,也不恼,只是笑道:“一个龙血果换一个你,很合算。”“师父会来救我的。”楚夏瞪他:“之前的战斗中你也受了伤吧,这个时候再被围攻,会死也说不定。”“他们就算知道你的位置,想要进来也要花上不少时间。”温元良撩开楚夏额头上的发丝:“当初你若直接答应我,没有人会因此受伤。”“严纪呢?”楚夏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当然还活着,他可是我得到夏夏的大功臣。”温元良唇角笑容和煦:“夏夏想要看看他吗?不过今天不行,他的状态不太好,需要调整。”想起低不可闻的哭泣声,楚夏身子一僵,一把抓住温元良的手:“什么叫状态不好?”“大概就是总想着自杀吧。”温元良有些苦恼地歪了歪头:“为了让他活着只好强行封印了修为,把他关起来了。”楚夏深吸一口气,他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重复道:“我要去见他。”温元良凝视他片刻,看清青年眼底的坚定,微微笑了笑:“可以啊,不过,夏夏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呢?”楚夏抿唇:“你都已经把我抓到这里了,还想让我付出什么?”“我想要的是夏夏的心甘情愿。”温元良摇了摇手指,又轻轻点在楚夏的额头上,慢慢下滑至那饱满的红唇,笑容意味深长。楚夏看懂了他的笑,忍不住捏了捏拳。指甲嵌入掌心,细小的疼痛让他稍稍清醒些。“不对等。”他冷声道,“我是为了打消他死亡的念头,这也是在解决你的苦恼。”就好像在用自己的身体讨价还价一般。楚夏心中抽痛,不知是对自己无能的厌恶多一些,还是对眼前人的痛恨多一些。温元良闷笑出声,他一下将楚夏扑倒在床上,额头抵着额头,金眸里含着笑意:“夏夏不用这样,这并不是一笔交易。”他说着,将唇贴在楚夏的唇上,一触即分:“在这里不管我想做什么,夏夏都没办法反抗,我只是希望夏夏能放下戒心,心甘情愿地和我在一起。”这种话说出来,怎么可能放下戒心。楚夏想翻白眼,但是忍住了,他冷笑:“放下戒心,然后被你吃干抹净吗?”“不放也会被吃干抹净哦。”温元良指出他话语里的错误,“只是被吃的时候是先痛苦再快乐,还是一直处于快乐间的区别罢了。”一言不合就开黄腔,楚夏屈腿顶在他肚子上,“离我远点!”温元良顺从地起身,笑容不减:“如果夏夏撒娇的话,可能会让我的底线不断降低。”撒娇这种事情他很小就不做了好吗,楚夏轻哼一声:“你刚才也亲过了,该带我去见严纪了吧?”“刚才那种不算。”温元良控诉地看他,对上青年凶狠的眼神,还是忍不住笑出来:“不过这次便算了,放你一马。”他牵起楚夏的手:“来,跟着我走,我带你去见他。”楚夏想挣脱,却被人紧紧握住,站起来的妖王俯视着他:“别乱动哦,不小心被传送到禁地深处可是会被猛兽分食的。”他这话不像是危言耸听,楚夏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住了。出了门,甚至没来得及看周围的景象,楚夏便感觉眼前一花,人已经到了严纪的面前。这是一间过于黑暗的屋子,没有窗户,只有在门打开时才会射进一缕阳光。严纪在正中央,他身上还是当初那身红袍,侧躺在地上,紧紧闭着眼。似乎只是几天,他的身形便消瘦的厉害,脸色也无比苍白。“为什么让他待在这么暗的屋子里?”楚夏转头,不可思议的问道:“他需要阳光!”火凤是一种追逐着太阳的妖族,他们坚信太阳能够带来希望与救赎。将一只火凤关押在黑暗中,这无疑是一种折磨。楚夏在温元良用那种赞赏的口吻提起严纪时,还以为他真的好好对待对方,没想到……“他现在看见太阳,也只会更加绝望于自己内心的丑陋。”温元良道,语气凉薄:“那会加速他的死亡。”“怎么可能。”楚夏不信,质疑时,脑海里却突然回忆起严纪带着哭腔的话:太阳都无法指引我正确的方向了。也许对严纪来说,面对太阳在此刻真的是一种痛苦,他那天可能真的希望在太阳的照耀下化为灰烬。只是,一直逃避痛苦,又怎能获得重生。他叹了口气,走上前轻轻触碰严纪的脸,上面温度微凉——这对于火凤来说,是一个危险的温度。“我知道你醒着。”楚夏道,他看见严纪的眼睛动了动,却依旧没有睁开。但他并不在意这件事,只是道:“我以前一直觉得你和我很像,但是其实不是这样,你将复仇当做牢笼,把自己死死困在了里面。”“我说过吧,复仇其实是自我救赎,我的确把师父当做是那段黑暗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