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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最喜欢看四手联弹了。特别缠绵,对吧老冯。” 丘阳:“我下了,风太大信号不好。” 此时今年的十六号台风外围正扫过东南沿海一带,陆晃把门窗加固了,窗外依旧风声大作,听起来很是吓人。粗大的雨珠击打在窗玻璃上,声音密集而沉重。 还想继续讨论的时候,灯光突然啪地一下全灭。陆晃面前笔记本电脑还在闪着幽光,但网络已经断了。 楼小衡找出屯好的蜡烛点上,两人在烛光里你看我我看你。 “老板,这个天气很像你把我捡回去的那一天。”楼小衡笑着说。 昏黄烛光下他笑得和当日一样没心没肺。 陆晃摸摸他脸。 楼小衡拿到银鸽奖回到家里的那天,原本非常开心的他在看到微博上数以万计的评论和表白之后绷不住了。陆晃洗澡走出来,看到他蜷在电脑椅里边看屏幕边笑,还在不停抹眼泪。 他倒没有哭出声,只是眼泪流不停。陆晃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眼泪流得更凶,哽咽着拉住陆晃不断重复“他们说爱我”。 陆晃抱着他轻拍背脊。 他以前并不清楚为什么楼小衡会那么执着于拿最佳男配角的奖,也曾以为他说的理由只是随口开的玩笑。男二被观众爱之类的,简直像是一句笑话。但在知道楼小衡家庭发生的变故之后,陆晃意识到这也许是真的。 楼小衡对陆晃接纳他这件事情非常在意。他留恋那个总是用不太欢迎的姿态迎接他的老板,留恋给他准备了不太好吃的饭菜、让他赖在床上睡觉的地方,哪怕很破很窄。陆晃一直没弄清楚楼小衡当时为什么不敲自己的门或者敲别人家的门寻求帮助,而要自己抱着个灯箱蹲在风雨里熬。 后来他懂了:因为楼小衡的生活里,很早开始就没有了能为他打开的门。 敲门、呼救、寻求帮助这种事情是无用的。失去了父母亲之后家门永远失去了让楼小衡眷恋的意义。 所以“想把男二演好因为男二是被观众爱的”这种说法,陆晃听来像是笑话,但却可能是楼小衡无意中说出的真心。某些东西他过分缺少,所以希望以另一种形式来补足。 楼小衡看到陆晃盯着自己发呆,知道他又神游天外了,伸手在他面前乱挥。 “老板老板。” 烛光被他带动的气流扰乱。陆晃收回思绪望向他:“什么?” “冯导和木木婚礼上我要唱的那首歌你听过么?” “听过。” “……” “……没听过。” 楼小衡一脸“你很懂”的坏笑:“唱给你听?清唱不太好听,到时候秦观会给我弹琴的。听说他钢琴弹得很好。” 陆晃说好吧你唱吧。 这首歌据说是木木希望楼小衡唱的。楼小衡声音很好,但他没有试过在那么多人面前唱歌,紧张了几天。陆晃其实听过楼小衡唱,声音干净清脆,只是少了几分积淀和情感。秦观当时在指导楼小衡怎样把握呼吸节奏,陆晃心想其实秦观自弹自唱也很好,至少感情比楼小衡唱的听起来足很多。 但这个夜里楼小衡唱的却很不一样。 也许是因为烛光,也许是因为心情,陆晃从他的歌声里听出了许多不一样的情愫。 “……躺在平静被铺上漫谈来日旅途……” “……回到家中,便有你多好……” 楼小衡伸手牵他手指。修长的指节纠缠在一起,亲昵又温暖。 陆晃突然明白了。 真正想在婚礼上唱这首歌的人也许是楼小衡自己。他请求秦观教他,请求木木和冯越广给他一个机会,在许多人的见证下把自己的祝福送给一对新人,同时也隐晦地向陆晃表白。 得到你比一切好。 楼小衡微笑着轻声唱道,目光温柔地注视着陆晃。 陆晃胸中仿佛被什么巨大又微小的东西填满了。他拉起楼小衡的手亲吻。因为近来几场动作戏,他手指上留下了一些细微的伤痕,陆晃以唇摩挲着它们,动作轻缓。 “很好听。”陆晃真心实意地说。 楼小衡有点害羞,小声应道:哦。 “有一件事一直没跟你说。”抱着楼小衡听了一会儿风雨声,陆晃突然认真起来,“野狗拿了那个奖之后,我觉得自己应该把一部分精力花在别的更想做的事情上。所以我盘下了一个店。” 楼小衡眨眨眼。 “我希望我们都能好好拍戏,但这个行业有太多不可知的事情了。有多一个保障还是比较保险的。”陆晃说,“所以我想用那个铺面开一个小卖部。” 楼小衡:“……” 等等……这个气氛下应该说这样的事情吗?!他有些哭笑不得。 “铺面的所有人是你,我是给你打工的,楼老板。”陆晃又牵着他手亲了亲,笑道,“不要炒我鱿鱼。” 楼小衡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陆晃这是一副要和他好好过日子的架势。 他愣了一会说:“名字也由我来定吗?” 陆晃:“嗯。” 楼小衡:“那叫晃仔小卖部。” 陆晃:“……随……随你。” 楼小衡又想了想,否定道:“小卖部太土,便利店吧。要不小超市?” 陆晃:“随你,都随你。你是老板。” 楼小衡抓着个抱枕抱在怀里,脑袋歪在沙发坐垫上看陆晃。陆晃瘦了,或者说更加精干了。烛光映得他脸庞线条分明,眼神明亮。楼小衡把抱枕紧紧按在左边胸口上,像是要压制着狂跳的心脏。 “老板我喜欢你。”他说。 陆晃说嗯,我爱你。 楼小衡眼里闪着亮光,扔了抱枕扑到他身上。 室外风雨越来越大,倒真的很像彼此相遇的那一天。 不管怎样,路途漫漫,得到你比一切都好。 (end) ☆、第95章 番外·丘阳VS秦观(1) “秦哥。”小年轻推推帽子,冲坐在会议室角落的秦观喊。 秦观拿着只笔,十分沉静优雅地,在发呆。 “……秦哥?” 他已经好几分钟没移过眼神了,死死盯着笔端落在纸面上的那一点。浓黑的墨水从笔端流出来,在纸面上写出一个流畅的字。 “秦哥!” 秦观一惊,手里的钢笔抖了几抖,把一个“丘”字给画模糊了。 他看着被自己画糊的字,莫名其妙地焦躁,重重合上本子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