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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以她如今的巫力,远远不能在十年一次的祭神大典上使民众信服。 八年前的祭神大典她找尽一切可以用的借口使之暂停了一回,然而,两年后的大典,她却再也无法推辞。 巫女能力不如巫觋的隐患已经渐渐显现了出来,她虽下了死命令所有的巫女必须死在巫神殿,但依旧挽回不了含有巫力的血液越来越少的事实。 若非当初她没有对巫觋赶尽杀绝,若非还有一些巫觋在大陆上游走,她十三年前撒下的滔天大谎很有可能早早就被揭穿。 可是,正因为有这些巫觋在,两年后的祭神大典必办不可。而她的巫力,在那之前,必须得到足够的增长。 若是实在不行…… 路易莎·菲利克斯走进了密室右侧的那扇小门。 白玉雕琢的浴池是与隔壁水牢截然不同的明亮干净,然而,浴池中鲜红粘稠的液体,却无端将洁白的玉石亦染上了丝丝邪气。 不仅仅是大巫和巫,卡纳恩大陆上受神明庇护的人们的体内,都蕴藏着巫力。区别只在于,大巫和巫的体内的巫力足够让他们察觉到。 因此,浸泡在少男少女的血液中,路易莎·菲利克斯体内虽然有些薄弱,但较之普通人依旧多得多的巫力会自然而然的吸取这些血液中潜藏的力量。只可惜,这样的力量不过杯水车薪,却依旧让路易莎·菲利克斯不用放弃。 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数量本就偏少的巫女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妄动,不然谁知道这其中会不会再出一个像温蒂·布莱克那样的叛徒。这样一来,也只有身心纯洁的少男少女才能提供给她更多的力量了。 路易莎·菲利克斯脱下半点没有沾染血腥的长袍,白嫩的肌肤似乎因为她这些年来以鲜血沐浴的行为愈发白皙了几分。在浴池边还放着金色的杯盏,里面鲜红的液体来源于普通人中巫力最为浓郁的胎儿。 ※※※ 康斯坦宫。 同样坐落于大陆中央甚至可以说与巫神殿比邻的王宫有着世间可以想象到的一切珍宝,然而这样的辉煌华丽掩映下,却有着曾经的巫神殿从来不曾有过的黑暗污浊。 菲利克斯三世结束了一天的忙碌,悠闲地靠坐在寝殿的软塌中休息。似在翻阅他手中的那部不知哪位吟游诗人书写的游记,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随着日头渐渐偏西,这位尊贵的国王陛下开始有些不耐。前来询问是否要就餐的仆从被他冰冷的目光吓到,只能悄无声息地退下,以免激怒这位喜怒无常的王。 为王族服务,他们总能知道一些普通人所不知道的东西,就比如,前任国王的死因。只是,在这个地方工作,他们学到的第一条就是保持沉默。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也不说。 只有记住这“四不”,才不会成为不知何时湮灭在宫殿一角的幽魂。 终于,寝殿中的墙壁发出了“咔咔”声,一道暗门被打开,走出的正是先前在路易莎·菲利克斯面前沉默顺从的黑衣人。 “我的艾尔,你终于回来了。” 比起路易莎·菲利克斯面对他时的高高在上,华纳·菲利克斯在自己的这位“下属”面前简直就像是见到糖果的孩子。 他在他现身的刹那就放下了那本拿倒了的游记,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拥抱住了他。 手触摸到的粘腻冰凉让华纳·菲利克斯的眉头紧蹙,他扒下艾尔罩在外面的黑衣,看着他身上的鞭痕,怒不可遏。 “路易莎竟然敢动你?!” 被华纳称作“艾尔”的人丝毫不反抗华纳的动作,更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势。他从国王的衣柜里拿出属于他的衣服,就往偏殿浴池走去。 面对始终不发一言的艾尔,华纳似乎有些紧张。 他步步紧跟着艾尔,竭力表示自己一定会帮艾尔严惩路易莎。 “陛下,我要沐浴了,您请回。” 清冷的嗓音仿佛冰山雪莲般高洁,又似山涧清泉般悦耳。随着他抬头露出的那张脸,是神明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若是路易莎·菲利克斯见到此时的艾尔,一定会明白她的王兄偏待于这个下属的原因。她所以为的瘦小佝偻只是过于宽大的衣袍制造的假象,真正的艾尔本就不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 ——容貌精致,肤白胜雪,漆黑的眼眸仿佛夜晚的天空,内里有着群星闪烁。 华纳·菲利克斯被艾尔无情地关在了门外,然而这位在旁人眼中极为可怖的国王陛下却丝毫没有因为艾尔冒犯的举动而生气,相反的,他就好像偷了腥的猫一样,愉悦地偷笑。 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华纳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他的小猫儿再怎么亮爪子,终究会回到自己身边来的。 从被置于墙角的柜子中仔细挑选出一根马鞭,想象着等会儿鞭子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华纳·菲利克斯禁不住咽了咽口水,身体都因为激动和渴望而颤抖起来。 他的艾尔,艾尔索伦……高贵而神圣的大巫……纯洁而堕落的神眷者……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那段大家都懂就好……咳咳,纯洁的作者君就不写下去了2333 华纳·菲利克斯就是个蛇精病,变态,不要妄图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测他的言行。 至于“艾尔索伦”这个名字,作者君前面提到过,还有人记得吗? (*^__^*) 嘻嘻,不知道有没有人能猜到作者君的脑洞 第86章 何以横八荒(七) “艾尔……不要走……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暧昧而低哑的声音自床帏里传出,带着些许哀求和渴望。可是先前还在他身上使出百般手段的那人却毫不留情地抽身而走,披上先前被随意弃在地上的外袍,不带丝毫眷恋地踏出了帝王寝宫。 月色照在他的脸上,原本遍布脸颊的春潮已经在踏出宫殿的那刻就全然褪去。他的眉目间是一种凛然与不屑,像是终于完成了什么令他厌恶的任务般,匆匆走回了自己的住处。 被抛下的菲利克斯三世在脚步声远去后,嗤笑一声。缚住双手的绸带像是有生命一般无声地滑落,即使是再轻柔的材质,在激烈的“运动”中还是不免在他手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可是他并不在意,就像他丝毫不在意暴露在灯光下的那一身狼藉一样。 “还需要调/教啊……” 少年的年纪不够,即使再怎么渴望真刀真枪地干一场,却也只能先任由其借助道具。王室从来是最能藏污纳垢的地方,流传下来的手段不知其几。少年的技巧由他一手教出,那些用到他身上的工具也是他自己亲自设计并命工匠制作的,种种手段皆是最合他心意的那种。只可惜,再多的工具,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