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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被郑北林跟个宝似的养着,在家说话也不经脑了,胆子越来越大。 听着阮捷这么评价自己的发小,郑北林也只是笑:“别人的事,管不了那么多。” 阮捷唏嘘:“一旦搞上孩子,什么都麻烦。” 说完就觉得这话似乎值得琢磨,一看郑北林,果然笑容深了些,阮捷一下子臊了脸,赶快闭上嘴。 连续一个礼拜的雨天过后,天色没转晴,气温下降,迈入十一月。郑北林亲自往乔文昊那里跑了一趟,给jiejie撑场子,气场要在态度要硬,又不能把夫妻俩彻底闹掰,也够他累的,回家以后往沙发上一趟,把阮捷拉到怀里一起躺着看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阮捷的问题,居然九点多钟就睡了过去。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问了这么多,阮捷多少算是明白了,郑北夕作为女儿,在家里向来地位不高,加上资质平庸,郑父郑母把更多的关注都压到了儿子身上。郑北夕在家里话语权不高,很多时候都是一句话被定生死,而郑北林懂事以来,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都为这位jiejiecao了不少心。他这个弟弟,做得像是哥哥。 郑北夕的事情暂时了结,郑北林出门聚会的次数也有所减少,两人独处时间充足,完全不嫌少,有时候都不想说话,静静坐在沙发上各看各的手提杀时间也是常事。阮捷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但他自己也没谈过一场像样的恋爱,不知道怎么做才对。 从坦白心意那晚后,两个好像连热吻都再没有过,只有拥抱、牵手之类肢体接触,简单的嘴唇碰触,然后什么都没了。 阮捷深知永远处于被动是不好的,琢磨了几天,在网上下了几部鬼片,约郑北林看,再使尽浑身解数演戏,睡前死皮赖脸跟进主卧。如此一来,一个礼拜看了五部鬼片,他在郑北林怀里睡了五个晚上。 第六个晚上不在家,郑北林和李和安的一位老朋友在城郊山里开了家温泉酒店,邀请他们过去玩。郑北林礼拜天的选课刚好结课,周五晚上就带着阮捷过去了。他也想得周到,问阮捷要不要叫上陆之瑶或者室友,阮捷想了一番,拒绝了。赵宜忙实习又忙陪女朋友,除非两人一起请,否则不太可能来。周汇和祝恒都住寝室,要请肯定也是两个一起,他们三个凑一起就别想清净。而陆之瑶,既然李和安会去,肯定不能再约她。 只是阮捷没想到,去的人一点都不少。 阮捷劳烦组长关照,提早下班,郑北林去公司接他,两人到酒店时候八点多钟,李和安他们正吃宵夜。老同学带着郑北林进了日式包厢,见已经挤满一桌人。裴歌,阮捷记得,但他身边的年轻女人是张陌生面孔,李和安没带傅以丹来。席上还有两个年轻男人,阮捷完全不陌生。 樊羽的出现其实不该觉得意外,但阮捷还记得KTV里的一幕,记得他的性向,有情绪是免不了的。不过不容他多想,就被一张面孔抓住了眼球。 那人看见他,也是一怔。 一帮人见他们俩来这么晚,纷纷出言调侃,郑北林轻描淡写地回击,一边带着阮捷到裴歌身边的空位坐下。这么一来,阮捷与那张面孔恰好相对。 李和安端出一副主人姿态开始做介绍,先是酒店老板,他们的这位老朋友,姓刘,虽说是同学,看起来却比郑北林李和安两人老了不少,身材短胖,皮肤粗糙,眼角已经有明显的笑纹,阮捷恭恭敬敬叫了声刘哥,他也冲他笑,眉目和善,即便李和安喧宾夺主,也不见他有半点不悦之色。再介绍道裴歌身边的女人,他的妻子,去年才结的婚,阮捷叫了声姐,面上掩住惊奇。裴歌和郑、李关系密切,他还下意识把他们划到一类了,以为都是崇尚自由排斥婚姻的。 最后,不得不再次与对面那人四目相对。 “我们裴嫂的弟弟,裴老师的小舅子,方季。” 李和安话音一落,裴歌就接话:“说起来方季和阮捷应该是校友?” 阮捷笑道:“方学长。” 似乎没料到阮捷会这么接,方季脸上的笑僵化几秒,面色又趋于柔和,冲他点了点头。 变了不少,以前方季比较崇尚潮流,服装款式sao包惹眼,头发比阮捷的还要长一点,刘海盖住半边眉毛,鬓角也长。他五官偏美型,比阮捷还要漂亮些——的确是漂亮,肤色也比阮捷白,赵宜还说过方学长走的是韩国天团路线。而如今的方季,一顶比板寸长不了多少的利落短发,一件暗红色运动衫,皮肤像是刻意晒黑了,身上肌rou也似乎比以前饱满。 阮捷没兴趣过多揣度,心思很快跳到了别处。 这座酒店在半山腰,路面很好,开车直接上来的,不知道走多久的路能看日出。 也不知道郑北林愿不愿意。 收宴后,裴歌夫妻俩去情侣汤池,他们其余一帮男人,刘老板给安排了独立的养生泉。少说可以躺十余人的池子,让五个男人给占了。 最近温度降到个位数,人泡进池子里,像面团加了水,从芯子里变得黏腻,再泡一会,从内到外软成面浆。虽说同寝这些天都穿了睡衣,举止也仅限于耳鬓厮磨和隔着衣料的搂搂抱抱,规规矩矩,但阮捷已经不是第一次看郑北林打赤膊,他还记得那宝贵的唯一一次,中秋在郑父郑母那里,郑北林给他拿药,不过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他紧实的肌rou上去了。 今天虽然也偷瞄,但毕竟不是头一次,目光也不是那么赤裸。 郑北林每一块肌rou的弧度好像还是上次看到的样子,漂亮匀称,好像是精细雕琢出来的。这会黏上了水珠,被热气萦绕,与往常的禁欲形象形成巨大反差。阮捷下面起了反应,默不作声地夹了腿,深呼吸。 只是他不知道,郑北林也反应了。 阮捷本来就肩宽腿长,惹眼的高个,这段时间注意锻炼,肌rou轮廓也显现出来。加上夏天短裤短袖背心穿久了,又经常顶着日头跑,胳膊和脖子、膝盖,背部的肤色比郑北林还要深一点,被温泉一泡,微微泛红,郑北林不是瞎子,当然深受其害。 本来是阮捷和郑北林挨着在一处,另外三人各坐一方。后来李和安和方季聊起来了,樊羽往郑北林身边挪过来,开口先叫“郑老师”,却是找阮捷先开话题:“陆之瑶没一起?” 阮捷道:“一帮男人,她来也不好玩。” 樊羽笑道:“不是有裴师母吗?” “这不是早不知道吗?北林哥都没跟我说。”阮捷笑笑,“况且他们夫妻俩还绑定行动,要合并同类项,瑶瑶也得跟我们。” 樊羽笑出声,“那祝恒他们呢?” 阮捷道:“我都是北林哥捎来的,多不好意思。” 樊羽没再接话,仰头吐一口气,把身子往水里埋深了些,再低头看池子对面,李和安和方季不知道在说什么,聊得非常专注。 好像还没有跟李和安聊不来的人。 樊羽音量不大:“不去和你学长打个招呼?” 阮捷笑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