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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劲,胸闷特别厉害,刚套上浴衣,郑北林进来了,吓得他脚下一滑险些栽倒,还好手脚麻利,抓住水管稳住了。阮捷身体不适加上热气熏的,满脸通红,与惊魂未定的郑北林面面相觑。 画面定格,就这么持续大约办法中,感觉郑北林舒了口气。 “出来吃东西。” 感觉他不太高兴,阮捷乖乖“哦”了一声,关了浴室的灯,跟着出去。 只开了两盏床灯,房间偏暗,郑北林开了电视,停在新闻台,声音调低,从床头柜上的袋子里拿出一碗粥,一袋什么东西,阮捷猜不出。 郑北林给他一只勺子,解释道:“糌粑粥,奶渣,奶渣有的人吃不惯,你先尝尝。” 阮捷分明看见他眼里又有藏不住的期待。 老毛病又来了。 阮捷还有些难受,不过肚子确实是空牢牢的,看见热粥立马馋了,先喝了一口,想说好喝又忍住,又去翻袋子里的奶渣,好像撒了白糖,偏黄,小块小块的。阮捷吃了一勺,有些酸,但很好吃。 “有反应就先别洗澡。”郑北林喝了口粥,慢条斯理道。 阮捷点点头,想了想,道:“你来过啊?” 郑北林道:“暑假和几个老师一起自驾游,从成都过来,前几年了。” 阮捷想问那怎么又来了,还是忍了回去。身体不舒服,话也少了,两人吃完东西,由郑北林收拾,阮捷去刷了牙,钻进被窝。等郑北林洗澡出来,想再看看他的腹肌,结果他穿了浴袍,拉得挺紧。 郑北林喝了水,在床沿坐下,伸手来摸他的额头。 阮捷整个人都僵了,一动不敢动。 “胸还闷么?”声音很轻。 阮捷摇摇头。 “想不想吐?” 阮捷再摇头。 郑北林似乎还想说什么,阮捷先笑了。 郑北林眼里也流出几点笑意:“有什么好笑的?” 阮捷道:“郑医生。” 郑北林笑道:“我就防着你出事,在网上查过了。” 阮捷心里一暖,感觉他要抽手,下意识往前蹭,郑北林手上一颤,轻轻一捋他的刘海,手掌停在了他额头上,再不动了。 阮捷浑身紧绷,总觉得郑北林是明白点什么的。 两人对视着,忽然没话说。 已经不早了,阮捷有些困,却不想打破这种气氛,只好没话找话:“你没感觉啊?” 郑北林似乎没跟上他的思维,眉心一蹙。 “高原反应。”阮捷解释。 郑北林停顿片刻,道:“有过,但不严重,很快就过去了,这次基本上没感觉。” 阮捷心里一阵嫉妒。 郑北林笑笑:“睡吧,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再玩。” 阮捷一惊:“我行的!” 郑北林没答话,抽回手,起身睡到对床。 熄了灯,房里黑沉沉的,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了,车辆也少得可怜,酒店环境不错,非常安静。这个季节西藏已经很冷,空调在二十度上下,被子厚,挺舒服。 阮捷没睡,心里琢磨郑北林刚才的举动,以及来西藏的缘由。 好像一切都是以他为中心的——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 听见郑北林也在翻身,阮捷轻轻叫了他一声,立即听到回应,声音很清醒。 “你认床么?”阮捷试探道。 “不认。”郑北林道,“快睡。” 阮捷“哦”一声,又翻一个身,重新面向郑北林,对方刚好翻到了背对他的角度。 借着轻微的一点光线,可以看到男人硬朗的背,阮捷偷偷看了一会,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阮捷觉得好多了,告诉郑北林可以出行,却被坚决驳回。于是两人在房里闷了一整天,阮捷却是舒服了,但胃口却差起来,瞌睡也多,躺在床上睡了大半天。郑北林一大早先去预约了布达拉宫的票,回来就坐着看书,摆弄手提,按时叫他吃药,出去买吃的。阮捷被他这么伺候着,起初觉得愧疚,后来想开了,他身体这么好,平常想生病都是难事,这次恰好抓住机会扮可怜,男人估计都扛不住别人虚弱时候依赖他的样子。 郑北林确实太会照顾人,比方季还温柔。 不,不止这点,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比方季完美了太多。 阮捷抱着这个想法,度过了在拉萨的第二个夜晚。 第三天阮捷基本上满血复活,两人起了个大早,一起下楼到前台续房。天还是灰的,一下子跨了这么大经度,阮捷还真不适应,看着天就犯困了。郑北林刷过卡,前台又来了两位客人,一男一女,引起阮捷注意的原因是男人差不多一米九,皮肤黝黑,穿着迷彩服,颇为健壮,和身边娇小的女人形成鲜明的体型对比。听见他们要蜜月大床房,女人开的口,很拗口的普通话。 出了酒店,郑北林问阮捷吃面还是吃饼。 问了两次阮捷才回神,说吃面。郑北林带他进了酒店隔壁的面馆,卖的是藏面,阮捷天生的吃货,什么都对胃口,一口气吃完,尿急,又回酒店上厕所。 酒店一楼的厕所还挺大,员工用的,这时候没什么人,阮捷怕一会肚子又反应,感觉上了个大厕。提裤子时候隐约听见什么声响,从隔壁传来的,他停下来,不敢冲水,那声音更清晰了,是交叠的喘息和呻吟,都很厚重,身为一个资深GAY,阮捷硬盘里是有不少片子的,能确定这是两个男人的动静。 大学时候去一栋不常用的教学楼上厕所也碰到过,惊讶是有,甚至还有些小羡慕,别人有伴他没伴,现在还是个雏。但不惊奇,不想偷听太久,免得把自己太久没发泄过的兄弟也搞精神了,只是现在按冲水似乎有些残忍,也不知道会不会吓到隔壁两位仁兄。 但转念一想,他进来时候他们应该就听到了,这么一来也无所谓吓不吓到。 阮捷转身,正要冲水,忽然瞥见一个黑色的轮廓,目光定过去,看见隔壁露出半顶帽子,迷彩的。 脑内闪过一幅画面,才阔别不久的,阮捷恍然大悟。 心里骂了句cao,按下了冲水开关,还一连按了三次,觉得再按下去隔壁估计要骂爹了,想想也消气了,才开门洗手离开。 公交上,阮捷有些反常,沉默了好几站。 既然他不说话,两人之前自然没了交流。换做以往,估计会持续到他恢复正常才打破状态,但毕竟环境特殊,郑北林难得开了口。 “还不舒服?” 阮捷摇摇头,还若有所思。 郑北林不再问,仰头靠上座椅假寐。过了几站,阮捷藏不住话,轻轻推了推他,郑北林立马张开眼睛,侧过头注视他。 那眼神有些特别,眸色微沉,只有他一个人的倒影,阮捷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急着重要的事,阮捷很快收敛情绪,压低声音道:“问你个问题。” 郑北林用眼神示意他说。 阮捷将声音又压低一些,凑近他耳朵,又发现周围有人,影响不好,往后退了些:“你对同性恋……有什么看法?” 郑北林眼里冒出几分意外。 阮捷吞了口唾沫。 半晌,郑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