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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那身警服在浴室的门外说:“穿我的衣服行吗?” “我能穿得下吗?”苏则生模糊的笑声从落水中传出来。 苏见熙没说话,把他的警服一股脑都塞进了洗衣机里,然后回房间翻了身宽大的运动套装出来放在了外面,他回了房间,埋头画稿子。 不一会,头发还湿漉漉的苏则生推开他的房门,那身运动服平时苏见熙穿着能再装一个苏见熙进去,套在苏则生身上却是刚刚好。他擦着头发进来,站在苏见熙的椅子后面,看着他的草图说:“赶稿?” 苏见熙闷闷道:“画着玩儿。” “不赶就陪哥出去逛逛超市填冰箱,你这三个月都吃什么活下来的?”苏则生揉了一把他的一头短毛,双手绕到他的肋侧,把苏见熙从椅子里抱了起来。 苏见熙比苏则生矮不少,年纪也小不少,很多时候苏见熙觉得苏则生更多的是个合格的大哥,而不是恋人。 “放我下来!”苏见熙对于这种酷似举高高的动作很抗拒,挣扎着差点踹他大哥一脚。 苏则生把他放下地,安慰性质地在他头上轻轻拍了拍。 “大哥,我害怕。”出门前苏见熙扯着苏则生的袖子,低着头,发着抖的声音带着难过的情绪传出来。 “哥也怕,怕你不见了。”苏则生牵着他的手往他停车的地方走,没回头,两个人的眉目间都蕴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压抑哀戚。 >>> “头儿,你之前让我送去技术科的STR分型检测结果出来了。” 接到下属电话的时候苏则生正在跟苏见熙逛海产市场,他一手揣在兜里,站在旁边看苏见熙捏着一只梭子蟹的后脚拎给老板,他对着电话道:“这事儿不是已经转给二队了么,把结果给二队队长送去。” “头儿你真不管啦?”马小海还在嚷嚷。 苏则生直接挂了电话。 “有事?”苏见熙睁着明显偏大的眼睛无辜地看着苏则生。 “没事儿,挑完了?”苏则生跟老板把钱付了,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各种鱼虾蟹全是苏见熙爱吃的。 “晚上我隔壁的要来吃饭。”苏见熙说。 苏则生恩了一声,回去的路上忽然在边上停车,他走了一会,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个甜筒给了苏见熙。苏见熙笑起来,舔着甜筒跟他说些最近的日常生活还有那个搞怪的邻居。 回家的路刚走了一半,苏则生繁忙的电话又响起来,他那个咋咋呼呼的小警察马小海又在电话那头嚷嚷起来:“头儿!云海街37号咖啡厅发生命案,我跟祁哥在路上,你快点过去啊!” 苏则生在路边紧急停车,他握着方向盘目光盯着前方的红绿灯迟疑了一下,随后跟苏见熙道:“见熙,你暂时跟哥去现场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苏见熙猜到可能发生什么事了,连忙乖巧地点点头。 苏则生在转角玩大漂移,掉头后油门踩到底直奔云海街。 “死者是一名在校大学生,今年19岁,在这家咖啡厅打工一个多月了。”苏则生牵着弟弟掀开警戒线走进案发现场,先到的马小海立刻把手上临时收集来的资料报上去。 “见熙,你在这等会。”苏则生要进去勘察现场,暂时把弟弟安置在咖啡厅外面的露天座位旁。 苏见熙点点头,看着苏则生推开玻璃门进去。他目光一转,看到不远处脸色苍白的戚赫,他正在跟警察做笔录,抱着膝盖缩在椅子上抖得厉害。 “戚赫?”苏见熙走过去。 一个警察忽然拦住他,旁边的人提醒道:“没事儿,苏警长的弟弟。” 原来戚赫是报案人,他第一个发现凶案现场,随后报警。苏见熙这才想起来,戚赫也在这家咖啡厅打工。 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戚赫似乎被吓得不轻,整张脸都白了,他朝苏见熙伸出手,“阿见……” >>> 现场一堆穿着警服的人来回忙碌,就苏则生穿了身运动服。 他推开里面休息室的门,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一具无头男尸靠在墙上,满地都是血,尸体的手边滚落了一颗头颅。 “头颅跟尸体是同一个人吗?”苏则生说。 “是,已经让报案的人指认过了,现在人搁外头做笔录呢。”马小海应声。 苏则生没有靠上去仔细观察尸体,他蹲在血迹的边上,眼里透露出一股疑惑。他抬起头,尸体的正上方有一扇窗户,他转头跟马小海说:“你从外面看看窗户。” 马小海点点头一溜小跑出去,一旁拍照的祁峰拿着相机过来道:“老大,你发现什么了?” “什么也没发现,不过有一点挺奇怪。”苏则生站起来,看着以尸体为中心成180度放射性大片喷溅的血液说:“血喷成这样,但尸体周边一点空白都没有,凶手是站在哪里行凶的?” 祁峰一愣,往后退了两步,将房间格局整体拍了几张照片。 他惊诧地吸了口气,之前光顾着拍摄细节,竟忘了这么大的纰漏,苏则生一说他才注意到。如果旁边的头颅跟尸体是同一个人,没人有办法能把自己的头颅割下来,这显然是他杀。但从血迹来看,这是死亡第一现场,血喷得几乎满地都是,凶手也必然溅了一身血,如果凶手是站在死者前方行凶,地上一定会有一处空白。 但眼前所见,除了血,地上甚至连脚印都没有。 窗户吗? 祁峰抬起头,露出疑问。 马小海回来了,气喘吁吁地跟苏则生道:“头儿,我仔细看过了,窗户没有打开过的迹象,我也问过店里的其他服务生,休息室里的窗户从来没打开过,早落了一层灰,要是有人打开不可能没有痕迹。” “还密室杀人了?”祁峰皱着眉说。 苏则生没说话,他蹲着伸出一指在地上蹭了一下,指尖立刻沾上略显干涸的黏稠血液。他又转过头,看着员工休息的单人床,床上有点凌乱,但也只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不过怪异还是有的——床单有些直线拉扯的痕迹,就好像……死者正熟睡时,被什么东西忽然从床上拖到了墙边,并且死者是被拖走后才被割掉了头颅,否则地上的血迹不会显得那么干净。 现场的勘察人员和鉴定人员一直在忙碌。 一个扎着短马尾的年轻女人摘下口罩走到苏则生身边,道:“我检查过了,尸体还未出现尸斑,甚至连尸僵都没有,死亡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一小时。” 而且现场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苏则生暗暗地想,他看着地上的头颅,忽地皱眉,凶器呢?什么样的凶器能造成这样干脆利落的伤口?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