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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寻没再去和他贫嘴。 因为花寻知道自己说不过沈惊蛰。 沈惊蛰瞧着花寻别过头去不理自己,依旧是不愠不怒的笑道,“好好好,马上收拾。” 大约等了不到半刻钟,花寻便瞧着沈惊蛰又成了那副娇小可人的样子。 不同的是身上的衣服换了,没了来时那般朴素,多了几分华贵。 到真真像个大家闺秀。 “二位贵客收拾好了么?” 瞧着花寻和沈惊蛰一道从屋子里钻出来,方才的那个小侍女才敢迎上来,“庄主已经等你们很久了,随奴婢赶紧去药房罢。” 花寻:“有劳。” 跟在侍女身后的时候,沈惊蛰忽然拽了拽花寻的袖子,示意花寻低头。 “怎么了?”花寻以为他有什么事儿,赶忙低下头凑了过去。 “花寻哥哥。”沈惊蛰没急着说话,而是一副乖巧的样子唤了一声,故意用了本音。 花寻没理他,知道他没正经事,赶忙把头抬起来,不和他多做计较。 然而沈惊蛰哪儿肯这么放他走,又赶忙踮起脚尖,凑到花寻耳边轻声说道:“花寻变了,以前花寻是绝对不可能愿意亲我的。” 花寻倏地一愣,仿佛自己那点儿隐秘心思,自以为能瞒天过海,其实早被看的透透的。 “就是为了让你起来,少自作多情。” “是么?” “是,怎么不是。”花寻回答的斩钉截铁。 “花寻不是说这次从剑庄出去,请我逛花楼么?” 花寻一瞬间僵住了,然而很快便也恢复了原貌,“一……一言九鼎,我说到做到。” “我要是真去了,花寻怕是会吃醋呛着自己罢?”沈惊蛰仗着那侍女离他们有些距离,开口的话语也愈发大胆。 花寻闻此脸色忽然阴了几分,“不可能。” 说完之后花寻大抵是觉得这般不够能表明决心,又补充了一句,“你我无冤无仇,我吃的醋算什么事儿。” 沈惊蛰没接话,但却是没忍住多笑了两声。 “笑什么?”花寻听见之后本就不善的面色更加沉了几分。 沈惊蛰自然是没点破,“放心,你请我我也不去。” “二位贵客说什么呢?”小侍女大抵也注意到后面两个人一直低声讨论着什么。 然而一回头,却是正好看见花寻面色红的有些正常。 再结合方才的事情…… 先是这个“小姑娘”闹着要花寻帮着换衣服。 两个人又在屋子里纠葛了半晌,而且头发比方才凌乱了好些。 现在又…… 别看剑庄的侍女仆从各个都是少年少女的容貌,但实际年纪要比看上去大许多。 “没什么。”花寻硬着头皮说道。 但估计自己这个抢占良女的名头是甩不掉了。 “前面就是药房了,二位进去罢。” “好,麻烦你了。” 前脚刚踏进去,后脚就有郎中迎了上来,说是已经备好笔墨了,就等着沈惊蛰去到。 沈惊蛰也没多话,爬上椅子调整好坐姿之后,才够过来毛笔,沾上墨汁。 因着身长有些不太够,只能在下半张纸上写字。 花寻一直站在沈惊蛰身后,这才注意到,沈惊蛰的字迹其实十分工整。 不同于他本人的那般放荡不羁。 真的是一笔一划,如若说是字如其人,想必是其人道貌岸然,文人风骨气质绝尘。 而不是一天天跟个牛皮糖似得,往他身上粘。 沈惊蛰写完之后,又提笔另开了一张纸,重新拟了个方子。 “这个是孟少主的,另外一个才是血引。” 剑庄的郎中将两幅方子拿了过去,扫了一眼,便将那个给孟言孤的吩咐给了下人,“少爷的方子,搀着方才的血引熬三个时辰。” 吩咐完之后又将目光落回了那张给孟哲的方子,神色有些迟疑。 沈惊蛰歪着脑袋,一双眼睛瞪得水汪汪的,一副不解的样子。 “小姑娘,既然是给孟少主的,这药材用的金贵……” 这话一说,沈惊蛰也知道是几个意思。 只是明面上却是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依旧是歪着脑袋,等着对方解释。 “孟少主他命大福大,别看他那副样子,身体好的很。” 沈惊蛰回忆了一下所谓“好得很”的孟哲。 别说站了,跪都跪不稳。 如果这样也能叫好,那么放眼天下怕是没有不好的人了。 “如此,是我多心了。不过不麻烦的话还是替他把药材送过去罢,”沈惊蛰说罢从怀里掏出了一袋子沉甸甸的东西,“一半是付这要钱,另一半是给你的。” “贵客,这……这点儿要剑庄还是用得起的,您收回去,收回去。” 沈惊蛰见着他目光就没从袋子上移开,沉默了半晌,收回去了一半儿,“该给你的还是给你,不过记着,别和少主说这方子是我开的便是。” “要是我看见这药没给少主送到,你这银两我可就……” “嘿,一定送到,一定送到。”那郎中闻此憨憨的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愣了三秒,赶忙把那大半袋儿银两收到了自己怀里。 “熬足三个时辰给少爷端过去。”沈惊蛰又交代道,“如果没什么事儿……” “二位贵客可先回去歇着,想必这么早把贵客折腾起来添了不少麻烦,庄主说了,待会儿会给二位送去些吃食。小姑娘可有什么喜欢的?这剑庄的厨子什么都会做,这天南海北的山珍海味,只要您喜欢,半个时辰之后都能给您端过去。” 沈惊蛰摇了摇头,又拽了拽花寻的衣角,“花寻哥哥,回去了。” 沈惊蛰说完之后便从椅子上跳了下去,拽着花寻就要往外走。 “失陪了。” “贵客慢走。” 一路被沈惊蛰拽出药房之后,花寻才是来的及开口,“你给孟哲开了什么东西?” “没什么,孟言孤的救命药而已。”沈惊蛰说的十分坦然,“数量有限所以金贵,但是孟言孤暂时用不到,所以那郎中也不知道这玩意儿要是给孟哲糟蹋完了,他们家的小少爷得遭殃。” 花寻就知道沈惊蛰不会那么好心。 “倒时候哪怕孟哲心里存着一线,这庄主怕是都会跟他至死方休。”沈惊蛰说的十分坦然,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花寻张了张嘴,明显是想说些什么,但却是欲言又止。 沈惊蛰真的…… 很多时候花寻当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他。 平日里表现的跟个智障似得,和周围人格格不入,然而有的时候,却是能耍的一圈人团团转。 “对了花寻。” “又怎么了?” “花寻是不是觉得我……和以前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