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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么,非要出来闯荡。 本来花寻以为当初这话是讽刺他是个绣花枕头的,毕竟当时瞧着孟言孤那身打扮落魄的紧,今日一见才知…… 真的,有这个条件,安安心心的当个纨绔不好吗。 进门之后,花寻还没来得及问路,就已经有家仆挑着纸雕灯,陪着笑脸先一步迎了上来,“来客应是来自远寒观的择清仙君罢?” 花寻:“正是。” “二位且跟小的来罢,这边请。” 剑庄虽是宽敞,但路修得不算崎岖,尤其有人指引,不过一会儿便到了一处稍微大些的院子。 房檐上的灯挂的亮堂,乍一看甚至和白日相差无几,建筑的样式也比外围房屋繁琐华贵了许多。 想必再往里就是剑庄内室的主要起居场所了。 “来客里面请,少主在里面已经设好了宴席,正等着您的到来。”家仆说罢便用着手上的灯指了指面前的阶梯,示意花寻和沈爻二人上去,“家主有规定,像小的这等下人只能止步于此,剩下的路不便指引,就劳烦二位了。” “好,谢谢你了。” “沈爻,走。” 沈爻自打进门开始就一直保持着沉默,不过虽是沉默,但手上的剑柄却是一刻都没松开过。 现在见着此地除了自己和花寻别无他人,才拽了拽花寻的衣摆,示意他靠近,有话要说。 “师父,虽然孟家算是除了天庭外的正派之首,但此地算不上安稳。” “我知道。” 当时在九重仙阁里遇见孟哲的事儿花寻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而且说来话长大哥也说过,按照原剧情,孟哲甚至还把花寻当做药引—— 总而言之这个正派的名头怕是对别人而不是对花寻的。 “师父,虽然请柬上说这一次拿到碎片之后会安放在镇邪寺,谁也碰不得。但您觉得最后这宝器会落在谁手里?” 花寻记得沈爻说过。 此次来他也瞄着这样东西的,还说什么没时间了。 “你抢得过他们吗?”花寻觉得这个才是重点。 毕竟上次花寻就看出来了,孟哲实力绝对不差,至于为什么最后没保住那个从九重仙阁里带出来的东西。 多半是因为他在明处,沈惊蛰在暗处。他需要顾及许多规矩,动手也难免束手束脚的,但沈惊蛰不用,自然是怎么卑鄙怎么来,以至于最后与碎片有缘无分。 “师父如若肯帮我就有可能。如果不帮……那便请师父保密罢,接下来沈爻的做的事儿会和您撇清关系,绝对不会毁您名声。” “可别。到时候东西没拿到,先再一次看见你的棺材。到时候还得再跑一趟去认领尸体加上给你收殓。” 沈爻抿了抿唇,神色比方才又严肃了几分,“这一次不会了,上一次是意外,而且沈爻现在不是也好端端站在您面前吗。” 花寻刚想再说什么,眼前的门却是倏地从里面打开了,一时间到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把目光放到了打开的门缝上。 门缝开的小,根本不够出入一个成年人。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花寻就看见里面钻出来了一个小少年,身着锦衣华缎,头发半束着,腰间挂满了玉器作为佩饰。眉目甚是清秀,要不是身高没怎么长,花寻差点儿认不出来他。 “方才就听小厮通报过了,说是恩人到了。瞧着这么久恩人都不进来,便想着出来看看。” 孟言孤的声音也没怎么变化,听起来也是到了年纪开始变化,有些沙哑,但还是透着止不住的奶气。 “这不是正准备进去吗?”花寻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方才和沈爻说话虽然是压着声音,除非贴近了应当是听不见的,但花寻不免还是有些心虚。 “请问恩人后面跟着的这位是——”大抵因为沈爻穿的衣服已经彻底和夜色融为一体了,以至于孟言孤乍一看没发现这儿还杵着个人。 “沈爻,师门远寒观。” “原来是恩人的徒弟,幸会幸会。”孟言孤听闻之后稍稍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又换回了一个纯真好看的笑容,“二位快些进去罢,兄长和其他宾客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花寻没动。 毕竟此地……原著里那段儿花寻知道。 虽然没有被许多人一起,但此处的确是有过一段儿不太好描述的剧情。 而且自从出了远寒观,说来话长大哥就怎么也戳不活,花寻自然是有些慌张。 孟言孤说完瞧着花寻不动,又走上前了几分,试图伸手轻轻拽一拽花寻的衣袂,提醒他该走了。 然而指尖不过刚刚触碰到花寻的袖口的手腕,孟言孤只觉得一股大力倏地攥住了自己的手掌,紧接着剧痛便如洪水般袭了上来。 “————!”孟言孤没敢喊疼,但惨白的脸色已经诚实的出卖了他。 只可惜对方的力气太大,怎么也挣脱不过,而且稍微动一下手就跟要断了似得,剧痛到令人头昏脑涨。 花寻回过神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沈爻死死的攥着孟言孤,一副不把人手骨捏碎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赶忙低声吼道:“沈爻,你这是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花花:你这是做什么? XX:他碰到师父的手了。 花花:我又不是大姑娘家,碰一下手而已,你…… XX:……(其实就是当时抢完碎片一路跟踪,看见花寻在另一座城镇上偶遇孟言孤。结果花寻突然发作的时候孟言孤居然在他身边看了大半天甚至吞了吞口水,今日正好逮着这个小兔崽子然后趁机算账xd 以上纯属胡扯,瑶瑶很大度的(才怪 第33章 花寻可以确定沈爻听见了,但紧扣着的手指只有攥紧的趋势,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孟言孤咬了咬牙,只是低低的道了一声,“我和你无冤无仇……” 如果不是念着现下大吵大闹会被屋里的人听见,孟言孤准个得鬼哭狼嚎。 然而对方偏偏是宾客,再疼也只能忍着,不能还手。 花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二话不说掰着沈爻手硬生生把他掰了下来。 好不容易把这两个人分开,花寻瞧着孟言孤的手已经紫了一大块儿,rou眼可见的淤血似乎下一秒就会冒出来。 “沈爻,人家和你无冤无仇,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你这是做什么?” 虽然花寻也知道胳膊肘不能向外拐的道理,但这一次的的确确是沈爻太过分了些。 如果打的是孟哲可能花寻并不会阻拦,但孟言孤……花寻对他的印象尚且算得上不错,而且毕竟他可是主角,万一真出个三长两短,剧情直接提前完结了花寻可就回不去了。 如此看来,自然是得训斥沈爻。 沈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