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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更年轻的时候也有很多人这么说。这次他也就没当回事,自报家门之后就说起来历。 “我听说天师几年之前曾经到过磐州,想问问当时天师有何发现。”他问。 “我并没有寻见那位韩小姐的魂魄,左公子也是,虽然未寻见,我却觉得他并不像去投胎了,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顾盛之想起什么,又补充一句,“而且我也并未感知到所谓妖气。” “近日我们一行人来到磐州游玩,却发现韩小姐的魂魄像是附在一只鹩哥身上,便想请天师你帮忙。”陆京毓说,“但是在下还有一事想问天师。” 顾盛之以为他想问为何觉得自己见过他,来了兴致,问道:“哦?” “天师你对妖族……是怎么看待的?”陆京毓迟疑了一下,问道。之前在山里他听到应逸提起十几岁时与天师结交结果差点被收的事,怕这次遇到天师再经历一遍当年的事情,不由得有点担心。 顾盛之解释说:“这你可以放心,我曾经有一位妖族的朋友,交情甚笃,只是后来大概是出了点事情,已经多年未通音讯。” 陆京毓听了顾盛之的话,反而更担心了,万一眼前这个天师就是当年那位怎么办?听他说的也像是分道扬镳,还是不要让应逸知道为好,就答道:“这我就放心了。” “你稍等片刻,我拿了东西之后就上路。”顾盛之起身便走,一头扎进了屋子。 他们两人到了磐州,陆京毓提议:“我看磐州城中似乎对当年的事情颇为忌惮,我们进到客栈再商议。” “也好。”顾盛之同意了,他们便一起进客栈上楼。 他们前脚刚进房间,应逸后脚就踏进客栈,他问小二:“小二,你看到和我同行的那位公子了吗?” “这……他刚上去,只是……”小二吞吞吐吐,勉强挤出几个字来。 应逸十分不解,问小二:“怎么了?” “只是他又带了一位公子上去。”小二答道。 “那位公子长什么样?”应逸又问。 “那位公子自然是十分俊秀……”小二正要夸赞,看应逸脸色不太好,忙道,“只是不及公子你十成之一啊!” “这样,那我上去看看。”应逸表面上云淡风轻,心里想的却是要会会这位冷不丁冒出来的公子。 他上楼在房间门外,发现门从里边被关上,就出客栈从窗户进去。窗户没锁,他轻而易举推开窗,看到陆京毓和一个人坐在桌旁说着什么。虽然他刚才没听他们的谈话,却看到陆京毓正在给那个人倒茶。 “小毓,你这是结识了什么新朋友,要锁上门不让我进来?”他跳进屋里,伸出手要掰过那个人的下巴,想好好看看对方长什么样。 他手还没伸过去,对方就转过来了,两人面面相觑。 “顾盛之?!”“应逸?” 看他们的反应不像仇人见面,陆京毓悄悄放下了手里的剑。 第26章 鹩哥阿絮(五) “原来你们认识啊。”陆京毓放下心来。 “是。十年前我在外游历的时候就认识他了。”应逸有点尴尬,一是因为太久没见到这位老友,二是刚才他在这两个人面前的举动。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应逸就把对方划进了自己的圈子内,刚才得知他可能是结交了一位新朋友时,自己甚至隐隐有排斥那位新朋友的念头。 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反过来问那两人:“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我记得有人说过一句话。”陆京毓看向应逸,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头不再看自己,“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我什么时候逼过你?” 顾盛之看二人的反应,对他们的猜测倒是肯定了下来。“我觉得当年的事情很可能就是被左家养大的那位天师干的。”他说。 “哟,看来这货还是个罪大恶极的白眼狼。”应逸说道。 而后,他又补了一句:“不过或许是这人一心为复仇而做下此事也未可知。” “可是他被左家收留的时候才六岁。”陆京毓说。 “也是,在不了解这件事之前,还是不要为他编造苦衷比较好。”应逸点点头。 “对了,我还不知道那位天师叫什么。”顾盛之问。 “没关系,我们也不知道。”应逸拍拍对方肩膀安慰道,“不过你当年过来的时候就没问过这些?” “我当时还真没在意。要不我们到城中打听打听?”顾盛之提议。 最后,三人决定再去鸟市问问那位小贩,得知三人的目的,小贩沉思片刻,有点迟疑地说出一个名字,“他姓萧,好像叫萧成……” “嘶——”应逸倒吸一口凉气,“是不是叫萧成一?”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他有些名气,不过已经很多年都不曾回到磐州了。公子也听说过他?”小贩问。 “岂止是有些名气,简直就是威震四海啊——[注]”应逸挎住两人的胳膊,硬是把他们拉走,“谢谢你,我们有点事,先走了。” 磐州城的鸟儿远近闻名,鸟市也甚是热闹。据说附近山中有一种画眉叫声极为动听,在鸟市中动辄卖出高价,然而却并非人人皆可捉之,实属可遇不可求,换句话说,能见到它全靠机缘。所以,游人来到磐州也会花上小半天时间走走,试图撞见这所谓的机缘。若是为了一听画眉声音而来,无缘一见只会觉得遗憾,但要是另有所图的话,没见到就不免令人心有不甘。 显然,严霄此行属于并无机缘,之所以进山是为了捉到那种可遇不可求的画眉给自己舅舅做生辰贺礼,结果一无所获。眼看天慢慢黑了,他不得不原路返回,却在远处看见一个人。那人身影似是要隐没在黑暗中,一袭黑衣,看起来竟然有些像他舅舅。他不能确认那人的真实身份,想着万一是舅舅,提前发现自己要准备惊喜的话就使自己的行为失去原本的意义,便立马跑掉了。 回到客栈,严霄发现应逸正翘着二郎腿嗑瓜子,看起来悠然自得得很。 “这位是我的老朋友,顾盛之。这是我外甥小霄。我们三个人都在这待一个时辰了,你怎么才回来?”应逸又问严霄。 “下午去山里抓兔子,一不小心迷路了。”严霄随便编出来个理由,从桌上抓把瓜子就下去吃饭,并暗暗决定明天再进山捉鸟。 第二天是应逸的生辰。严霄起了个大早,走之前留下一张字条放在掌柜处,吃过饭就出发去了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