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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连看也不看我——你是有多讨厌我?” 田致远的眼睛眯起来。 “致远哥啊,我并非怕你,我是珍惜你,因为我一开始不知道你原来喜欢男人,要早知道……”余何忽然换了一种语气,狠戾、凶残、病态,“我早就打断你的腿,把你捆在我床上,不要说那个小保姆,你这辈子就连见到阳光都不可能!” 田致远抬眼望向前方,笑道:“是吗?我倒不晓得原来你对我这么执着。” “你不知道的那可多了,譬如——”余何压低音量,“我跟你的宝贝小保姆同一趟班机。” 田致远瞠大双目,“你……喂?喂?” 电话挂断了,手机里一阵忙音。 田致远立刻回拨,可余何已经关了手机。紧接着又打给尹真,也关机。也就是说,他们已经上飞机了。 收起手机,田致远匆匆往大蒲州机场赶去。 心里很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一直都知道余何这个人神经兮兮的,做事特别没有常理,说翻脸就翻脸,他要找一个人的麻烦从来不需要理由,也许只是别人长得不合他的意,他都能揍人家一顿。可是刚才这通电话跟他平时的行事作风又有那么一点不同,应该是故意打给田致远的。 这就像是电影里经常出现的画面,恶徒在做坏事之前故意给当事人一个信号,挑起对方的警觉后又马上断绝联系,让对方惊恐又焦躁,无头苍蝇一样开始胡乱猜忌…… 余何讨厌尹真,对赌场的事情也耿耿于怀…… 田致远全神贯注地开着车,双眼深沉得可怕。 ☆、第477章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尹真果然没有如约抵达大蒲州机场,从出口里走出来的只有余何。田致远焦急地守在机场,眼睛在每一个人身上扫视,连尹真的影子都没看见。 颤抖着拿出手机,尹真关机。 再打一遍,还是关机。 “致远哥,你不用白费心机了,你的小保姆不会再来找你咯!呵呵!”余何单手搭上田致远的肩膀,也不顾机场来来往往多少人,就那么暧昧地挂在田致远的身上,笑得像个顽劣的小孩,将眼底深处那一抹阴险和病态掩藏得完美无瑕。 田致远放弃了,把手机收了起来,最后一眼朝出口处望去,那里已经没有人出来。原本如擂鼓的心跳在这一刻停止,他回身,看见余何轻浮而得意的笑。 明明处于嘈杂的空间里,却忽然像是陷入了真空,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空白,只剩下自己那处于崩溃边缘的心跳在鼓动。 “你把尹真怎么样了?”田致远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雾霾中传出来的。 余何松开田致远,将脚边的行李包挎在肩上,慢慢后退着,“你相信吗?我根本什么都没做。” 田致远急切地跟上去,“我不相信,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余何转过身,快步朝前走,“致远哥,我真的没有把他怎么样,在飞机上也没见过他。真的,不骗你。” 田致远一把拽住余何,将他整个人转了过来,“余何,你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余何收起脸上那妖冶而又深沉的笑,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沉沉地盯着田致远,像是要看到他心里去,半晌过后才动了动嘴,“陪我玩儿去吧。” 田致远原以为余何会提出要他陪睡、或者做他男友的要求,却没想他只是让他陪着他玩。为了知道尹真的下落,田致远按捺着陪余何去了大蒲州的游乐场。 在所有人尖叫不断的升降机上,余何整个人却是像在平地上,半点表情都没有。而到去摩天轮时,他却扒着玻璃大喊大叫,又哭又笑。 余何很反常。 可田致远没心情去管他怎样,趁着去洗手间的空当,他打了电话给省城的一位老同学,请他帮忙查一下今天上去十点钟这趟班级的乘客名单。随后又打给陈扬,让他带一帮人在红岩镇的高速路口守着,不管什么车都要拦下来搜查,他会让红岩镇的地头蛇黄老幺去帮他镇场子。 虽然是一直守在机场,亲眼见证了尹真没有出现,可田致远并不会轻易相信。从省城到大蒲州,又不只是飞机这一种交通工具。 傍晚,余何玩累了,拉田致远去喝酒。在华尔街酒吧里,他像个不知满足的酒鬼,高度数的烈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半醉半醒之间,他扑到田致远身上,揪着他的衣服哭得不可抑制。 “余何,你好好告诉我,你把尹真怎么样了?” 田致远把烂醉如泥的余何带回酒店,把他放在床上,企图哄他说出尹真的下落。可是余何喝得不省人事,哼哼唧唧只知道哭,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什么,田致远一句也听不懂,中间依稀听见了“畜生”“你死了最好”的短句。 田致远完全没在意,余何这种人身上的事情混乱如麻,就算有一天他杀了他爸都不会让人惊讶,他就是这么一个神经病。 手机响了,是尹真的哥哥尹俊豪打来的。 田致远拿着手机走出房间,到消防通道去接了,果然,尹俊豪是因为打不通尹真的手机,转而打到田致远这里来询问尹真到了田家没有。 田致远的心砰砰乱跳,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尹俊豪,就在不久前,尹俊豪还跟他说过,请一定要好好爱他的弟弟,别让他受伤,可转眼,他就弄丢了他。他愧对尹真的家人。 “哈哈,我们刚才去喝了点小酒,他啊,错把一杯高度白酒当成凉白开喝掉了,现在醉得不省人事,我刚把他弄到床上躺下呢。” 装作煞有其事地撒着慌,可心里却如刀绞。 尹俊豪噗地笑了出来,无奈而又宠溺道:“这小子真是的,难怪我一直打不通他手机,估计是没电了吧。哎,不过,他没事吧?” 脸上痒痒的,田致远知道那是自己流下来的眼泪,他机械地回答着,“没事,就是醉得厉害,我正要出去帮他买点醒酒的药水。” “哦哦,那你快去吧,多费心了啊!” “这是,我应该的!” 不知是怎么说出最后一句话的,终于断了通话,田致远的手像千斤重一般垂了下来,手机掉在地上啪的一声,连电池都摔了出来。 余何酒醒了,发现田致远坐在窗户边上,身边小圆桌上的烟灰缸里满满一堆烟蒂,他的眼睛一圈暗色,眼球上还布着血丝,显然一夜未眠。 余何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股nongnong的酒味,有些恶心。他看着田致远,田致远也看着他,又好像没看他,总之,视线是对着他的,而他眼里,却没有他。 “我陪了你一天一夜,现在该告诉我尹真在哪儿了吧。”田致远一开口,嗓音嘶哑得不像话,就好像渴了十天半个月的人。从来不抽烟的他,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