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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抱着这样的疑问。 赵稳稳摇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陆群,那么就是程扉咯,不过这怎么可能?程扉甚至都不在学校里。 同学想,自然还是陆群的可能性大一些。 “别不好意思说呀,”同学悄声说,“我给你保密。” 赵稳稳被她笑得很尴尬,但也解释不清,就索性不解释了。 结果,误会就产生了,并且越传越大。 慢慢的,几乎全校都差不多知道了,赵稳稳跟陆群有不一样的关系。 每当他们站在一起讨论事情,便会有各种好奇猜测的目光传来,毕竟陆群在校园里也算个人物,很多女生还是很羡慕赵稳稳的好运气。 啊,居然能被学生会会长看上,对她好奇的人就更多了。 走在路上,也经常会被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了。 临近毕业,一向恨不得当隐形人的赵稳稳,反倒突然享受了一回校园风云人物的待遇。 她哭笑不得地跟陆群道歉。 陆群对此倒是不在意,多几桩绯闻对一个男生来说,那是受欢迎的表现。 只是在接下来的某一天,他突然接到了程扉的电话。 “你跟她在一起了?”程扉开门见山。 “cao!”陆群骂了一句,“你人在HK,该不会还在学校安插了眼线吧。” 程扉低笑一声。 陆群也笑了,腾出手摸了支烟,点上。 “什么时候回来?” “不一定,大四吧,”程扉很有默契地隔空同时抽起了烟,“顺便把实习也一起弄了。” 要提前修满学分,还要申请学校,陆群想,他确实是够忙的。 “记得回来比赛就行。”他说。 “当然,还欠着一场仗没打。” “你……”陆群突然欲言又止。 算了,多管闲事不是他的风格。 程扉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他也选择不提。 他们很自然地换了话题。 这一年的圣诞节,赵稳稳收到了来自HK的礼物。 一张巴赫作品的黑胶唱片,未公开发行的。 蓝色如深海一样的封面上,用黑色油性笔写着,“献给小女孩”。 赵稳稳把唱片带去绿屋听。 门锁的密码一直没换,里面却人去楼空。 她把唱片插入唱机,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坐下来。 第一首便是钢琴改编的大无,对巴赫经典的现代演绎,去掉了所有装饰音,只剩下钢琴最纯粹、简约、真实的音色,甚至仿佛能听见每一下手指按下琴键的声音。 第二首,BWV54,平静而喜悦。 第三首,BWV855a,无尽的坠落。 第四首,BWV847,冰冷的质感。 第五首,换一种方式再演奏BWV855a,above and below,像溺水的人。 第六首,BWV106:1,回到了最巴赫的庄严理性之美。 第七首,平均律的又一个版本,雨天,雨水滴落在湖面的回音。 …… 这一定是他最最私人的巴赫曲目了。 所以她当年说出口最喜欢BWV933,多么无知无畏的小女孩啊。 赵稳稳把整张特别灌制的唱片听完,又回过去重新听第一首。 冷酷中又听出了温柔。 这大概是程扉能够给她的,最后的温柔。 A大和B大的那场校际划船联赛,势必要在整个毕业季画下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两校的学生接近两万人,汹涌而至,把整条美罗河赛道围了上上下下好几层。 为了这场终极竞争,赛艇队的选手们从10月起,便开始接受了超过半年、每周6天、每天4小时左右的严格训练。 中间,大大小小的训练赛、选拔赛、对抗赛几乎没有断过。 然后,最后的最后,这一次,这一年,A大赢了。 喧嚣沸腾的人群中,赵稳稳看到程扉被队友高高扔过头顶。 领奖台上,香槟四射,鲜花遍地。 有些人是理所当然值得被爱的。 赵稳稳觉得自己的青春值了。 六月骄阳,毕业前的这场大赛,为整个炽烈的青春划上句点。 A大赛艇队的合照被挂在A大的校史陈列墙上,永恒地印在了校友纪念册里。 他们本就是两条不同起点不同方向的射线,因为不平行所以在某一点产生了交汇,最终要分开,驰向各自不同的未知的远方。 赵稳稳踏上了去巴黎的航班。 ———————————————————————————— 我终于可以去写下篇了啊啊啊啊啊 激动地搓手 君想(大学校园H)16 沙漠 (加更) 16 沙漠 (加更) 一辆白色的休旅车行驶在沙漠间的公路上。 两侧沙丘起伏。 如果此刻在空中鸟瞰,便会发现眼前脚下的地貌仿佛身处火星之上。 落日余晖将沙子染成深粉红,随着车子前行的光线迁转,一点一点加深。 美妙,奇异,壮丽,不似人间。 这就是—— 非洲。 趴在车窗上的年轻女孩手持GoPro,记录着这无与伦比的沿途风景,不断发出连连惊叹。 又经过一处沙丘时,女孩连忙轻拍身侧正在驾驶的男人,“停停停,程扉哥哥,快停一下。” 程扉无奈地轻踩刹车,打了转向灯缓缓在路边停下。 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在途中停下来了,原本计划今天要在太阳下山前赶到下一个露营点,这么一来,恐怕又要耽搁。 不过这趟行程本就是为了陪她,程扉自然由着她高兴。 爬上沙丘打了几个滚,程扉又帮她拍了几张站在沙海中的照片。等到达露营点,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程扉沿着国家公园的指示牌,寻找扎营的地方。说是公园,其实就是一个自然的保护区,到了晚上黑黢黢的,连路灯都没有。 开进去好一段路,才终于看到灯光和人影。 是这里了。 程扉靠边停车熄了火,叫醒身侧已经累得睡着的雍有有。 “到了呀。”雍有有揉着眼睛下车,伸了个懒腰,帮程扉一起拿帐篷和行李。 朝着灯火亮起的地方走去,隐隐有人声和笑语传来。 迎面有人走来,跟他们随意打招呼,“你们才到?” “是呀。”雍有有用英语回答,“今天人多吗?” “都在前面呢,”那几人说,“你们来晚了,我们正从水潭回来。” “哇,水潭有什么?”雍有有惊奇地睁大眼睛。 “大象和长颈鹿会来喝水。”几人笑着夸张地描述,“简直是神的世界!”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