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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陆戟终是遂了他的愿,贴在他耳边低声唤道:“夫人……我的夫人。” 作者有话说: 三次亲亲都是小陆主动,啧 22 第22章 不枉 · 余酲 字数:3900 更新时间:2020-05-02 23:45:33 先前虞小满天真地以为天旋地转就叫醉了,这回早上醒来脑袋痛得像被砸了一拳,方知微醺与烂醉的区别。 挺尸好半天才挣扎着爬下床,虞小满饭也顾不上吃,立刻让虞桃把剩下的青梅酒藏好,轻易不要拿出来。 “昨晚上,让你别喝了别喝了,你偏不听,抓着酒杯死活不撒手。”见他蔫巴巴的可怜样,虞桃笑得捧腹,“这会儿知道难受了吧?” 虞小满悔不当初:“下回我要再不听劝,你直接一掌劈晕我。” 虞桃笑完了,摆手道:“我扛你回房都费劲,可劈不动你。” “那我昨晚是怎么回房的?”虞小满问。 “大少爷抱的呗。” 虞小满惊了,原来上回在书房这样那样之后,竟真是陆戟把他抱上软塌的! 陆戟双腿有疾,行动尚且不便,想到自己说不定给他添了大 麻烦,虞小满愧疚极了,用早膳的时候使劲儿往陆戟碗里夹菜,自己最爱的菜包子也让给他,催道:“辛苦了,多吃点!” “不辛苦。”陆戟说。 虞小满拍拍栓在裤腰上的钱袋:“挣这么多银子呢,怎么会不辛苦。” 陆戟轻扯了下唇角,没再跟他推来让去地谦虚。 近来虞小满养成了送陆戟出门的习惯。 许是风声传开了,今日下人们望向他俩的眼神又有了些微变化,看虞小满的时候除了羡慕还满含钦佩,看陆戟的时候则带了隐约的唏嘘可怜。 尤其是男仆役们,到门口,段衡瞅瞅陆戟身边挂的破蛋络子,再瞧瞧虞小满身上鼓囊囊的钱袋,表情沉痛得简直像要哭出来。 虞小满脑袋转得飞快,福至心灵地从钱袋里拿出几颗碎银:“身上总该揣点银子,万一要买什么东西。” 正是上朝时间,陆府门口聚了一堆人,身着官服的陆老爷经过时刚好瞧见这一幕,掩饰般地干咳两声,大步如风地上马车去了。 下人们就没这么沉得住,被这当众给相公发零花钱的滑稽场面逗乐,好几个掩唇偷摸笑,虞小满以为他们笑自己小气,又多掏了两锭出来,一并递给陆戟:“这应该够了吧?” 陆戟愣怔少顷,而后接了过来,道:“够了,多谢夫人。” 同样是当着许多人的面叫的夫人,不知何故,这回虞小满听了有点耳热。 边揉耳垂边把陆戟送到马车前,虞小满终是没忍住:“昨晚……” 陆戟一手撑着门框,扭头看向他。 虞小满支吾半天,才把舌头捋顺:“昨晚,我是不是……发酒疯了?” 上回喝得少,第二天早上起来还能记得睡前干了些什么,这回喝得多,昨晚的事几乎忘了个彻底。听虞桃说是陆戟把他弄回屋的,他就隐隐有不详的预感,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问了,总好过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心惊胆战。 陆戟听完,思忖片刻才开口:“不记得了?” 被这么一问,虞小满呼吸都快滞住,心想要完要完,凑过去压低嗓门:“我是不是亲……轻薄你了?” 似是没想到他会如此猜测,陆戟眉梢微扬:“轻薄?” 曾趁陆戟被下药大胆索吻的虞小满臊得抬不起头,背在身后的手绞成一团:“就是、动手动脚,或许还动了嘴……” 陆戟别开脸,笑容隐没在晨间的微风里,再转过来时,已然恢复镇定自若的模样。 他说:“嗯,确有此事。” 虞小满彻底崩溃,抬起手不知该捂哪半边脸:“我错了,下回再也不喝这么多酒了,再也不会吓着你了!” “那这回呢?”陆戟煞有介事地问,“夫人打算如何补偿?” 正午,京郊练武场迎来访客。 沈寒云一进门,就发觉气氛与从前大不相同。平日里这地方除却振奋士气的呼喝声,几乎听不到旁的动静,今日进到处理公事的屋子里,来往走动的将士脸上都带着笑,年纪小点儿的走路都连蹦带跳,活像得了犒赏要回家讨媳妇儿去了。 陆戟再外头监督cao练,回来拿名册的段衡被沈寒云撞上,被问到怎么回事,段衡咧嘴嘿嘿笑:“将军心情好,我们也跟着瞎乐呵。” 问为何心情好,段衡眉飞色舞地把旁边桌上放着的一兜蜜饯拎到沈寒云面前:“夫人有赏,见者有份!” 约莫一炷香后,陆戟回到办公的屋子里,推门便见沈寒云歪在窗边的贵妃榻上,懒散地翘着腿,一手撑脑袋一手捻蜜饯,还嫌不够惬意,问陆戟可有酸梅汤喝。 陆戟行至桌前:“你那儿不多的是青梅酒吗?” “不一样啊。”沈寒云说,“酸梅汤是消夏解暑的,青梅酒是月下畅饮的,两者相差十万八千里去了。” 不知哪句戳动了陆戟,听罢他居然弯唇笑了一下。 沈寒云见了鬼似的坐直身体,叼着的蜜饯险些掉出嘴:“等等,等我先出门看看,今儿个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到底相交多年,自伤了腿后陆戟沉寂许久,如今这张脸上总算有了木然以外的表情,恢复了点正常人的模样。沈寒云为他高兴之余,不由得好奇:“我听说,今儿个这蜜饯是夫人请的,怎么着,刚上交了钱袋,一眨眼又讨回来了?” 陆戟没想到昨日在刘家的发生的事传得这么快,不过也没什么好避讳的,便答道:“他主动上交的,说是赔礼,我觉得太多了,他便让我请大家吃顿好的。” 嘴里的蜜饯突然就不甜了。 沈寒云干嚼两下咽下去,虽好奇何为赔礼,却也知再问下去不合适,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从怀里掏出一叠信件丢到陆戟桌上:“可惜我今儿个不是专程来玩的,但愿你看了这些还笑得出来。” 室内点了千步香,南方献来的贡品,据传熏人肌骨后可保不生百病。 陆戟本不好弄这些,奈何是皇帝赏的,说可助他治腿。天家赏赐不可转送他人,横竖不用也是浪费,他偶尔记起便点上,熏得满屋馨香。 沈寒云倒是喜爱这味道,深吸几口,倦意更浓,眯眼打了会儿盹,好容易等陆戟看完了,没什么精神地问:“如今各处也差不多部署到位了,怎样,到你说的那个恰当的时机了么?” 天还没黑,屋里已经点了蜡烛。陆戟将烛台拨到跟前,将那几封信递上,仍火焰张牙舞爪将其包围,再吞噬,落下一片灰烬。 火光熄灭,眸底蒙上阴霾,陆戟说:“就快到了。”顿了顿,又道,“多谢。” “何须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