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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要滑下来,隔着衬衫和毛衣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什么。 齐骧没有声音,只有气流,“……什么?” 芮忱不知自己该不该提。 他微微错愕,摇了摇头,“啊。” 伸进他衬衫里边的手停下来,齐骧气喘吁吁,勉力看着他,“冷?” 芮忱忍俊不禁,轻轻点了点头,背上却僵住了——是齐骧的手顺着他腰背的线条,一寸一寸往下滑去。 原本松松垮垮环着的腰带因为齐骧的手骤然勒紧,芮忱的呼吸很快平复下来,他甚至忘记了呼吸。 齐骧贴着他的身体,瞬也不瞬看进了他的眼睛里。 起先芮忱还能看清他眸中自己绷紧的表情,但后来近得连这个都看不清。他拧过头,靠在墙上,齐骧吻到了他的耳朵上,带着一丝潮热的笑。 芮忱动不了了,他忘了怎么动弹,一门心思地在意齐骧的手落到了哪里。 “你才凉。”齐骧轻声笑着,指上没轻没重地拧了一下芮忱的臀瓣。 他惊得双肩轻轻一耸,怔怔看着齐骧。 这一看,便又是一次目不转睛。 芮忱以为自己会有千言万语,但是望着他眼中炽热的光,好像都覆灭了似的。他等着齐骧说话,因为齐骧好像也有很多话想说。 只是,他们都迟迟不提。 芮忱慢慢站直了身体,而齐骧也把手取出来,停在了他腰间清楚的胯骨上。 “我们回家吧,天亮了。”芮忱轻声说。 齐骧若有所思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芮忱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避开了他的目光。 突然,齐骧好像很熟练一般,把手放到了芮忱腿间。 他吓得连忙撇开他的手,再也不管他,快步往楼上跑去。 芮忱呼吸又开始急促,他手忙脚乱地在所有的口袋里找钥匙,好不容易找到,又哆哆嗦嗦,迟迟不能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 心跳得乱七八糟,耳畔都是一阵阵轰鸣。 在他好不容易对上钥匙孔的当口,追上来的齐骧猛然从背后把他一把抱紧。 芮忱手发抖,钥匙差点掉在地上。 他回头狠狠瞪着齐骧,挣扎了几步,反倒是被他拉到了一旁的台阶上再次用力抱紧。 “家门口呢,你别闹。”芮忱想要挣扎,却怕发出声响惊动屋里的人,也不知道他们醒过来没有,他连抬手拨开衣袖看一看时间的机会都没有。 齐骧一言不发紧紧抱着他,却没有多一分的动作。 久而久之,就连芮忱也放弃。 许是因为芮忱的松懈,齐骧抱得更紧,好像要把他镶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芮忱握着手里的钥匙串,一根根钥匙都在他的手心上留下了齿痕。他的头有些晕,渐渐觉得齐骧的重量放到了自己身上。 这份压力让他觉得摇摇欲坠,但是,不知怎么的,芮忱无能为力地扬了扬嘴角,沙哑着声音说,“齐骧啊……” “嗯。”他的声音落在他的肩窝里。 几分钟前躁动的身体慢慢平息,芮忱却还能够感觉到那些矜持和张力。他抬起手,抓住他的外套,“被你带坏了。” 齐骧没回答,但他手臂的力量让芮忱痛得皱起了眉心。 家人都还没醒,房间门还关着。 芮忱小心翼翼关上门,从鞋柜里找出一双棉拖鞋放在地上,等齐骧换。看他弯腰解鞋带,芮忱把他的背包抱在怀里,待他换好鞋,对他舒展了眉眼。 齐骧心事重重看着他,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耳垂,指尖又落到了他的颈项和衬衫领子上。 “先进来吧。”芮忱笑笑,放轻脚步往房间里走。 出门前太急了,被子也没叠,一团堆在床上。 芮忱才把背包放在椅子上,齐骧便拿下来往地上放,说,“不干净,别放坐的地方。” 他点了点头,“你累不累?站一晚上了。换睡衣睡觉吧,要不要先洗个澡?” 齐骧蹲在地上找衣服,半晌,也只是唔了一声。 芮忱站到镜子前,走过去一看,被留在自己锁骨上的吻痕吓了一大跳。他头皮发麻,关上门,走到床边坐下来,小声说,“以后别这样了。这我还怎么见人啊?还在家里诶。” 齐骧把睡衣找出来,放在床上,跪在他腿边,仰头问,“不让我亲了?” 芮忱一噎,愁道,“别这么用力啊。这要是被我家人看到了怎么办?男生亲女生都没这么亲的吧?” “说得好像自己亲过女生一样。”齐骧笑了一声,摇摇头,站起来。 芮忱也是一晚没睡,弄得筋疲力尽,没心思跟他斗嘴。他把风衣丢到一边,毛衣脱下来,弄得头发乱七八糟的,又挠挠整齐。 正要解衬衫的纽扣,他忽然看到齐骧转过身来看着自己,连忙抓住了领口,警惕道,“干吗?” 齐骧靠在书桌边上,抱臂打量着他,“你不会真的亲过女生吧?” 如果小表妹也算的话。芮忱心里呵呵笑了两声,撇撇嘴巴,没回答。 “初吻几岁?”齐骧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他。 芮忱一愣,还没回答,他已经单腿跪在床上,把他逼得躺了下来。 “你想害得我们两个都去睡大街啊?”芮忱推着他的肩膀,免得他压下来,压着声音要挟道。 “真亲过女生?”他捏住他下巴,逼视道。 芮忱认输,苦着脸求饶,“没有啦。初吻十三岁,也是和你啊。”他的手刚松开,他便补白道,“不过小时候没记事,有没有被大妈大姨什么的亲,我就不知道了。你知道,我可是——” 还没来得及滚开,齐骧已经压了下来,双臂支撑在他脑袋两旁,两条腿也跪在他的身侧。 “我可是从小就很可爱的。”芮忱看着他,想了想,说,“人看到了想亲,也是正常。” “我知道。”齐骧笑了笑,说。 芮忱眨了眨眼,有些不明不白。 齐骧的目光不知为何,暗了下来。他指尖摩挲了片刻芮忱锁骨上的吻痕,喃喃道,“何止是想亲?巴不得,要吞掉的。” 这带着落寞的声音让芮忱的心沉静了。他看着齐骧坐到一边,自己也沉默着坐起来。 齐骧双手合十,压在自己的嘴唇上,好像在想什么,想出了神。 芮忱看看他,问,“怎么了?” “没什么。”齐骧说完,转头看到芮忱面露忧虑,便笑了笑,“没什么。在想你说,我带坏你了。” 他怔了怔,补救一般说,“没关系啊。” 齐骧抿了一下嘴唇,抓住芮忱的手,才要说点什么,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他们都愣了一下,听到芮忱的外婆在外头问,“晨晨,回来了吗?” 芮忱看看时间,七点多,正好是老人平时起床的时候。“回来了。”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