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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惊一场,我们回去吧。” 他抱歉地看了江年一眼。 这事儿最对不起的是江年。原本是请他来自己家吃饭的,结果害人家跟着自己到处跑了这么久,快八点了还没吃上晚饭。 江年不以为意,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耐烦:“没事就好。” 回到李风家,李爷爷正在做饭。 李风看见了有点生气:“爷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没多久,”李爷爷笑呵呵地,“打什么电话?” “你没看到我留的纸条吗?” 李爷爷吃惊道:“你留了纸条?” 李风跑出去看,纸条果然还贴在门框上,爷爷压根都没发现。 大晚上的确实不容易注意到。 可是,李风说:“那你回来看到我没在家,不担心我出事了吗?” 李爷爷说:“我回来看见毛灶台动过了,知道你回来又出去了,我想着你是不是觉得饿出去买东西吃了。再说了,你一个大小伙子,又不是闺女,能出什么事?” “……” 别人家不都是老年人爱瞎cao心吗,怎么换到自己家,反而成了自己杞人忧天,爷爷非常佛系了呢? 李风很郁闷:“那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家?” “跟我一块值班的,他生病住院了,我们厂里的人捐了点东西,领导让我给他送过去。” 这个理由,李风说不出什么不应该的话来了。 他抱怨道:“那你也该跟我说一声啊。我还带同学来我们家吃饭呢。” “我本来想着反正明天你也不上课,”李爷爷看向江年:“这位同学,真对不住啊。饿坏了吧,饭马上就好。” “没关系,不着急,我不饿。”江年彬彬有礼地说。 李风才不信这种场面话,反正他自己是又累又饿。江年顶多没有自己那么着急,走了这么久,也没吃饭,不累不饿是不可能的。 他偏头看着江年,声音软软的:“先进去坐着歇会儿吧。我那里还有点零食……就上次别人送你的,你要吃吗?” 江年说:“我不吃。你要是饿了就先吃点垫垫。” 两人进了李风的卧室。 江年说:“你跟你爷爷感情真好。” 李风“啊”了一声,刚刚明明算是在吵架了。 这样都让他觉得感情好的话…… 江年又说:“不过,你爷爷年纪这么大了,还要出去工作,太辛苦了。” 李风叹一口气。 谁说不是呢? 他希望自己可以快点念完高中,上大学后就有时间打工了,到时候爷爷就不用再去上班了。 听说只要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业余时间就能给中学生当家教,在大城市里当家教很赚钱。 就还有两年。 李风又想起一件事,对江年道:“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得再去打电话,告诉人家我爷爷回来了。” 刚刚问了很多人,有的人跟他们家关系很好,说一声免得人家还在跟着担心。 江年点点头,又问了句:“你房间里没什么秘密吧?我能随便看看么?” 李风想了想,说:“没有。” 他又不记日记,也不偷偷暗恋谁。要说最大的秘密,应该就是自己存着一笔五百块的小金库。可这小金库对于江年来说,肯定什么也不算。 李风走后,江年在他的卧室里随意翻着。 很快,一本名为“偶像语录”的笔记本进入他的视野。 第 17 章 每一通电话里都要解释一番、感谢一番,打完所有电话,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了。 处理完一切,李风浑身轻松。他走进卧室,“江年,饭差不多快好了,我们可以……” 话说一半忽然顿住。 他看到,江年正站在自己的写字桌旁边,不知为何,脸色铁青。 语气自然而然软了几分:“你怎么了?饿坏了吗?” 江年的声音本就低沉,此刻听起来更加压抑:“我回去了。” 不等李风反应过来,他已经迈着长腿快步离去。 “不是,怎么了?”李风一头雾水。 怎么突然就生气了?而且十分严重。 认识江年这么久,江年给人的感觉就是玩世不恭,脸上永远的漫不经心,可刚刚,江年分明在极力抑制自己的情绪。 仿佛稍有不慎,就要火山爆发。 可想而知是有多愤怒。 “他是在我房间里待了一段时间变成这样的。” 李风在房间里四处搜索着,这里能有什么让他生气的东西吗? 吃剩的零食?私藏的小金库?一摞青春文学杂志? 翻了一阵,毫无头绪。 “风啊,跟你同学一起出来吃饭了。”李爷爷在厨房那边大声地喊。 李风仍旧面色茫然。他调整调整表情,走出去说:“我同学先回去了。” “回去了?”李爷爷愣了愣,有点束手无策:“是太饿了,嫌我做得晚了吗?” 是不是因为自己回家太晚导致的?他没想到孙子的同学今天会来家里做客,要不然就不会今天下午去送东西了。 “不是不是,”李风怕爷爷误会自责,赶紧编了个借口:“他家里人刚刚打电话,让他赶紧回家,可能是有什么急事。” “这样啊,”李爷爷道:“那你快洗手吃饭吧。等改天再让你同学来咱们家。” 李风纠结着吃晚饭的同时,另一边,某家烧烤店。 仲泽凯推开门进来,隔着距离就喊:“怎么大晚上的请我吃烧烤?” 江年闷闷地说:“烧烤就该晚上吃。” 仲泽凯走近后吓了一跳。 桌子上摆满了啤酒,江年正在喝着,脸上的表情很不对劲儿。 仲泽凯道:“怎么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 江年握着酒瓶的手一滞,抬头瞪了他一眼。 “哈哈,江大校草怎么可能为情所困,我就开个玩笑。”仲泽凯表情逐渐严肃起来:“你跟你爸又吵架了?” “不是,”江年烦得很,“别问,只管喝就是。” “成,”仲泽凯开了瓶酒,猛灌几口之后道:“那我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不醉不归了。” 两人喝了一阵,仲泽凯有点喝不下去了。 他去了趟厕所回来,江年还在喝。 “肾这么好?”仲泽凯嘀咕了一句,随后说:“好了好了,别喝了。” “调节一下。” 他摸出一盒中华,递了一根过去。 江年盯着烟,思考片刻,淡淡道:“戒了。” “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