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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殊扯下蒙眼布,也感觉到氛围有点不对劲,还以为是最先被抓到的连觅不认罚,于是飞身过去揪住他,叫道:“该你了!” 连觅蒙了眼,开口第一句话就说:“晋殊,我警告你不要躲在房梁上。” 晋殊默默地爬下来…… 待众人尽兴散了,晋殊扶着林知若上了马车,忽然道:“林小姐,我们先去一趟御煞门好不好?” 这时天色已晚,灯火阑珊,林知若有些害怕,道:“干什么?” “拿解药,我每个月都要吃一次解药的。” 晋殊说得像是“我每天都要吃饭”一样轻松自然。 车厢内安静下去,林知若一路上都没再说话。 晋殊没有走大门,而是把车赶到一条小道上,在一堵高墙下勒停了马,抱着林知若翻过墙去,落在一片药园里。 四周冷冷清清,药香扑鼻,偌大的院落寂静无声,只有一串清脆单调的捣药声从昏黄的窗子里传出。 林知若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问:“这是御煞门?” “嗯。”晋殊点点头,“这是秦芍的院子,她很少出门,所以你没见过她。” 说话间他抬手敲了敲那扇薄薄的木门。 “进来。”是一个毫无感情的冷淡女声。 晋殊推门而入,林知若站在门口,只透过门缝看到室内陈设颇为简洁,一个素衣女子站在桌前,长发披散,挡住了面容。 平常林知若来御煞门玩,看到人人都对晋殊避之唯恐不及,若避不开,就恭敬地无以复加。 这素衣女子却很不同,晋殊进去,她连眼皮都不抬,招呼都不打,把一个白色瓷瓶往桌上一放,就继续去做自己的事。 既不恐惧,也不厌恶,只是在忙。 晋殊也安安静静地拿了药,退出来,不忘帮她把门关好。 林知若从未见他对御煞门里的任何一个人如此服帖,就算对着门主,他也是不服不忿的。 晋殊转过身来,见她面色有异,低声道:“她一直是这样的,对她爹也是这个态度。” 姓秦,秦芍…… “她是秦门主的女儿?” “嗯。” 林知若愈发好奇,“那她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里,也没人服侍?” 晋殊道:“她自己要住的,秦仪想派人服侍她,她都不要,就喜欢一个人成天到晚地研究这些药材,”他想到什么,忽然噗嗤一笑:“秦仪让她学武功继承御煞门,她不听,让她成亲生孩子,她也不听,哈哈哈,差点把秦仪给气死了。” 林知若一怔,道:“秦门主是她的父亲,也做不得主吗?” “做个鬼!当初秦仪让她去相亲,多劝了两句,她直接离家出走了,到处去找名医求学,秦仪派人找了两年才把她找回来,哪还敢做她的主。”晋殊冷笑一声。 捣药声仍在继续,迅疾而熟练。 林知若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她虽生在候府,锦衣玉食,却由衷羡慕这位我行我素的秦姑娘。 一个做着热爱之事的人,心底一定是富足而快乐的。 回去的路上,林知若打开车门,抱着膝坐在晋殊身旁,沉吟半晌,忽然问:“阿殊,多少钱可以买下你?” 晋殊一懵,脑子拐了好几个弯,最终决定朝自己最期盼的方向理解,“买我……做性奴?” “啊?”这回轮到林知若发懵,她的世界里没有这两个字。 好一会儿,她卓越的识文断字能力让她硬生生反应过来,忙摆手道:“不是不是,还是做侍卫。” 晋殊无比失望地“啊……”了一声,兴致缺缺道:“多少钱秦仪都不会放我走的。” 意料之中的回答,林知若轻轻点了点头。 马车在夜色中渐渐远去。 之前停过车的围墙之上,立着个雕塑般沉默的人影。 以晋殊的警觉,竟也没能发现他。 秦仪眯着一双日趋混浊的眼睛,目送马车离去。 难怪猫妖一反常态地接了笔护卫的生意,原来又是这个如花似玉的林姑娘! 回到琳琅馆,晋殊飞快地洗漱了,抢先一步滚到床上去,林知若从浴房出来时,他已经闭着眼睛安然入睡。 以他如今的身量,林知若已无法把他抱起来放到榻上去,所以他睡得很安稳。 林知若坐在床沿,俯身细细看他。 晋殊的戾气和狠劲儿全在眼睛里,一闭上眼,就是一个软乎乎的小孩子,由于刚洗漱过,嘴唇红嘟嘟的,更衬得他面容白皙。 她知道他在装睡,唤了几声,“阿殊?” 晋殊双目紧闭,岿然不动。 林知若带着笑意,又道:“亲亲?” 晋殊把嘴唇撅起来一点。 她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听到笑声,晋殊知道自己被耍了,恼羞成怒地睁开眼道:“你撒谎……” 他指责到一半,林知若忽然俯身,蜻蜓点水地在他嘴上落下一吻。 这下她没有撒谎了。 晋殊满腔怒火堵在喉咙里,又气又高兴,伸出两个爪子要挠她。林知若早有防备,转身就跑,哪里跑得过晋殊?三下两下就被他用被子卷成春卷,压着劈头盖脸地一顿乱亲。 他昨晚做了坏事,今天一整天对她都有点小心翼翼的,直到林知若方才亲他那一下,他才确信她是真的不生气。 而且她主动来亲他,和平时被动接受他的亲吻,感觉很不一样。 晋殊把她从被子里剥出来,指着自己的嘴,道:“再亲亲。” 林知若才先那样大胆,自己也有些羞赧,低声道:“别闹了,睡觉。” 说着她自己先背对他睡下。 晋殊本来担心她不让在床上睡,现在看来她并没有这个想法,他又得寸进尺,俯下身去依着她的肩问:“再亲亲那里好不好?”生怕她还不够羞的,还央求似的补充道:“我不咬了,就轻轻地亲。” 他指的自然是昨夜被他狠狠吮咬过的那处。 林知若把绯红的脸埋进被褥里,用沉默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她不同意,晋殊也不硬磨,只随着她睡下。 过了会儿,林知若忽然听到他自言自语地说:“亲一下头发。” 接着身后人微微一动,在她铺散的长发上亲了一口。 他又说:“亲一下骨头。” 这次的吻落在她后背凸起的蝴蝶骨。 “亲一下后背。” “亲一下脖子。” “亲一下红耳朵。” …… …… 热乎乎的气息和软嫩的嘴唇不停地在她身后游弋逡巡,亲了这里,还有那里,永远玩不够似的。 林知若忍无可忍,翻身面对了他,还没说话,晋殊已经把嘴撅起来等着,还闭上了眼睛。 意思很明白,亲一下就不闹了。 林知若又好气又好笑,捧了他的脸凑上去咬了一口。 严格来说并不算一个吻,晋殊睁开眼睛,抿了抿被她轻轻咬过的唇,却极害羞又满足地低头笑起来,随即把自己蜷成一团,两只手抓着她的衣角,额头抵在她的手臂上。 这是他真正要睡觉了的姿势。 林知若有些诧异,也松了口气,起身吹熄灯烛也躺了下去。 黑暗中,晋殊忽然嗤嗤笑了两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