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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手指点点自己脸上细长的伤痕。 这是他们第一次谈起他企图强迫她的那晚。 林知若怔了一下,又问:“为什么?” 晋殊要崩溃了,捂着脸哭笑不得:“林知若,我求求你自己去看书好不好?”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河边。林知若步下石阶,望着满河花灯,低声道:“我不看。” 晋殊道:“不看就不看。” 小孩儿赌气似的。 林知若忍不住颔首一笑,抚裙坐了下来。 晋殊也跟下来,比她坐低了一阶,想靠在她身上,到底又没敢。 两人之间隔了一点距离,林知若忽然想起什么,起身到河边摊子上买了一只花灯,递给晋殊,道:“重新许个愿吧。” 晋殊没接,支着下巴看了她一会儿,道:“不,我就要变成女孩。” 林知若似乎是被他逗笑了,唇角微弯,神色间却颇为暗淡,“做女孩有什么好,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这诗句浅显,晋殊也听懂了,道:“我才不,我变成女孩之后也不要任何人管我。” 他说得稚气,也很有底气。 林知若微微一笑,低头去看自己手里的花灯。 晋殊道:“你许个愿吧。” 她细细想了一想,摇摇头,俯身放了花灯顺流而下。 “我的愿望,靠它是实现不了的。” 跳舞(((((?(???)?))))) 35 七夕过后,所有人都发现晋殊变得非常奇怪。 比如这天,赵如嫣一早去琳琅馆,一掀帘,就看到晋殊把林知若圈在怀里,一勺一勺地喂她吃饭。 林知若僵着身子,满脸惊恐地向她投来求救的眼神。 再比如这天,紫菀端了洗脸水进来,转个身的工夫,就看到晋殊坐在床边,拿着软巾在替小姐擦脸。 林知若迷迷糊糊地醒来,睁开眼也吓了一跳。 晋殊却不以为意,极其自然地伸手替她抹掉眼角的分泌物。 林知若快疯了,思来想去终于下定决心,在一个午后乘车去了他的住处。 大热的天,屋门却紧闭,她抬手轻叩几下。 里面道:“林知若?” “是我。” 门迅速打开,晋殊探出一个脑袋,道:“快进来。” 林知若才迈进去,他又迅速落锁。 “啊……你!”林知若惊叫一声,背过身去。 少年四肢修长,不着寸缕,全身都泛着湿意。 显然是刚冲了凉在家自由裸奔。 “干嘛?你不都见过吗?”晋殊拧起眉毛,推她到床边坐。 他在她面前,似乎彻底丧失了羞耻心,光着身子晃来晃去,给她倒茶,又坐到她身边,拿了把大蒲扇给她扇风。 再凉的风也吹不散林知若脸上的热度,她偏头盯着窗格子,生硬道:“你把衣服穿上。” 晋殊往床上一摊,“不穿,热,反正又没别人在。” 林知若起身打开衣柜,找出一条裤子递给他。 晋殊撑起半边身子,和她对视一眼,做出让步,“你帮我穿。” 林知若寒着脸看他。 他有点心虚,垂下眼,嗓音低了点,还是坚持,“不然我就不穿。” “穿上。”几乎是命令式的两个字,带着压迫的语气,“我有事跟你说。” 晋殊直勾勾地看着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不情不愿地一把夺过裤子,边往腿上套边道:“说什么呀,不就是什么男女有别,又叫我跟你保持距离吗?” 他本来只是气忿忿地埋怨,不知想到什么,一瞬间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偏又强行掩饰着,假作轻松道:“反正我一靠近你,就是在占你便宜呗。” 林知若撇着头没看他,听他这么讲,叹了口气,道:“我从来没这么想,我知道你心里和我好,总觉得咱们应该比旁人更亲近才是。” 晋殊动作一顿,抬起头,瞳仁中有种光芒瞬间被点亮,明明开心极了,却又做出不在乎的样子,只冷冷地说了声:“原来你知道啊。” 顿了顿,又忍不住问:“那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林知若转过身,继续道:“但你终究不是女子,咱俩再好,也是见不得光的,以后在人前,还是要保持距离。” “人后呢?” “……也要有个度。” 说完这句话的第二天,林知若就后悔了。 晋殊为了抢在没人的时候给她擦脸穿衣服,天还没亮就冲进她的房间把她弄醒。 紫菀端着水进来时,看到了梳妆停当、伏在书桌上犯困的小姐,和一脸得意的晋殊。 午后赵如嫣和苗启望过来,看到紫菀百无聊赖地坐在池边喂鱼,奇道:“你怎么不在里面伺候?” 紫菀抬手指了指楼上紧闭的房门,道:“被那臭小子赶出来了。” 赵如嫣觉得奇怪,抬脚就要往里冲,被苗启望一把拦住,“你干嘛?万一人家在里边儿风流快活,你这么闯进去多尴尬?” 赵如嫣脸一红,迟疑道:“不会吧,大白天的,知若做不出这事儿吧。” 苗启望扔下一句“看看就知道了”,纵身跃上屋顶,又跳到树上,透过敞开的窗子朝屋里窥看。 薄纱帐内,林知若正在午睡,晋殊坐在床边给她打扇。 赵如嫣也跟了过来,蹲在屋檐上小声道:“苗jiejie,他们在干嘛?” 苗启望朝她招招手,随即钻进窗内。 午后闷热,晋殊打着扇子,也是昏昏欲睡,见她们进来,半阖着眼睛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苗启望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忽然咯噔一声响,是后头的赵如嫣绊倒了凳子。 林知若睫毛微动,慢慢睁眼。 见她醒了,苗赵二人都围过去。 晋殊记着林知若的话,有人的时候,就乖乖地退到一边。 晚饭时,苗启望见晋殊也上了桌,问:“秦门主今日不是在倚翠楼宴请属下吗,你不去?” 一语惊醒梦中殊,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叹道:“去啊。”说完回头望着林知若。 林知若犹豫着夹给他一只鸡腿。 倚翠楼天字号雅间内,莺声燕语,暗香浮动。 这次韩娇娘带人夺回堂口,大败赤月教,秦仪心情大好,几乎包下整个倚翠楼,又让老鸨去城北品芳苑请了些俊俏小倌来服侍门中女子。 觥筹交错中,秦仪无意间看到一旁过分安静的晋殊。 不知不觉中,这小怪物身姿渐长,稚气渐脱,眉眼亦显现出一丝与他脾性相称的锋利来,饮了几杯酒,唇瓣丰润,眼神迷离,秦仪在旁看着,颇有”吾家有猫初长成”之感。 酒过三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