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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 晋殊哦了一声,就牵着林知若往画舫上走。 才一迈步,林知若用力一挣,甩脱了他的手。 晋殊还没反应过来,回头很自然地去找她的手。 林知若又侧身躲了一下。 这下晋殊明白了,脸色立刻沉了下来,阴森森地盯住了她。 赵如嫣在船上一回身,发现他俩又对峙起来,不由头疼,“祖宗!这一转身的工夫您二位又怎么了?” 林知若神色如常,道:“先进去看看伤口吧。” 晋殊哼了一声:“你让我看我就看?我偏不看!” 说完又看林知若的脸色,见她不为所动,终于动气,转身就走。 赵如嫣在船头高声叫他,哪叫得回来? 气斗了这些时日,早已消了七八分,现在赵如嫣只盼着这对冤家和好,大伙儿还像以前那样热热闹闹的一起玩。见晋殊不回头,便拽了拽林知若的袖子,“知若,你叫他!” 林知若摇了摇头。 赵如嫣有些急躁:“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你真的一辈子不理他?” 连觅方才是目睹全过程的,心下起疑,但毕竟身为男子有些话不好问,便附到赵如嫣耳边如此这般说了几句。 赵如嫣一听,还有点迷糊,问:“知若,你什么时候跟咪咪讲究起这个了?” 话音未落,连觅就在袖子底下悄悄地扯她。 林知若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他一天天大了,还是让他知道男女有别的好。” 这么一说,赵如嫣也明白了,从前晋殊是常常留在知若房里过夜的,她都不跟他讲什么男女有别,现在忽然开始讲了,必定是发生过什么事情。 但即使是朋友,这种事也实在难以启齿。 连觅很自觉地带着小誉走远了,赵如嫣在船舱里压低了声音问:“知若,你实话告诉我,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林知若默默无言地挽起袖子,给她看完好无损的守宫砂。 赵如嫣弄不懂了,“他没欺负你?” 林知若摇了摇头,晕红着脸,道:“我也不明白。” 两个黄花闺女商量来商量去,还是一头雾水。 窗外隐约有喧闹声传来,赵如嫣打开窗子,看到那艘大船上群魔乱舞。 七毒教的那些女子大多是被捡回来的孤儿,从小在教中长大,只遵教规,不守王法,更不要提劳什子礼教,这时喝多了,更是无拘无束,随着性子放声歌唱,纵情舞蹈。 甲板上一派莺歌燕舞,翠翠红红,有几个酒兴上来的脱掉外衣扔到风中,光天化日之下露出雪白的肩颈和胳膊。 岸上众人纷纷停步,看得目瞪口呆。 她们却拍打着栏杆,指着那些呆若木鸡的人哈哈大笑。 赵如嫣看了一会儿,与林知若对视一眼,就颇为尴尬地关了窗。 船舱里一时寂静,只有那些浪荡女子的歌声缠缠绵绵地随风飘过:风尘不少怜香客,罗绮还多惜玉人……我亦记不尽许多情与义……难舍难舍意中人…… 赵如嫣低低咕哝:“她们唱的都是些什么呀,有伤风化!” 林知若也认为这些女子简直放肆至极,毫无廉耻,但看旁人对她们的态度,她们也不是青楼女子,那她们到底是什么人呢?世上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孩子。 疯狂,放纵,无法无天,也无拘无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们连礼义廉耻都不放在眼里,想来是永远不会被逼着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陌生人了。 — 鸡鸣拂晓,大船里人仰马翻,醉倒一片。昨日迎风脱衣的姑娘们有一个算一个,全体着凉病倒,已经被连夜送去了医馆。 晋殊缩在一个狭窄的角落里,抱着自己的刀呼呼大睡。肩上血迹已经干涸,区区皮rou伤,他自己都不在意,自然也没别人去管。 昨日他没有伤害那位许姑娘,秦仪十分欣慰,当场还了他的兵器,仿佛那个许姑娘才是他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 一缕晨曦刺破云层照在晋殊的眼皮上,晋殊皱着眉,慢慢张开了眼睛,头痛欲裂地抱紧了脑袋。 他撑起身子打量四周,见满场狼藉,便不愿再待下去,艰难地爬起身来,踉踉跄跄地跳下大船,沿着大街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刚一进院门,就发现不对,屋里有人。 他想拔刀,结果脚一软直接侧身撞在院门上。 砰一声响,东西厢的窗子里同时探出两颗脑袋,看到挂在门上的晋殊,又忙忙地披了外衣跑出来。 晋殊也不找刀了,随着门板摇摇晃晃地问:“怎么是你们?” 连觅疾步冲过来,刚一靠近又往后一仰,“喝!怎么一身酒气!” 赵如嫣捏着鼻子停在五步开外。 晋殊反而笑嘻嘻地去抱连觅,差点熏他一跟头。 连觅屏着呼吸把他往屋里拖,赵如嫣忙前忙后地打水往浴桶里倒,一切准备就绪,两人一个抬头一个抬脚,把晋殊整个人扔进了浴桶里,然后转身逃命似的离开了浴房。 赵如嫣这才呼出一口气,骂道:“什么不好学,学会买醉了!” 连觅道:“他不是有伤吗?我们就这么把他泡水里没事吧?” “......哎呀,我忘了!” 两人又匆匆回去,往浴桶里一看,晋殊已经整个人滑进了水里,正咕嘟咕嘟地冒泡呢。 “......” 四条胳膊同时下水,把晋殊捞了出来。 晋殊居然还没有醒,只是本能地喘了几口气,然后半睁着眼睛,扭动身子想要挣脱桎梏,同时快乐地唱起了歌:“啦啦啦我是一条鱼~沉到海水里~啦啦啦~” 连觅面无表情地说:“真应该让知若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也许她就能挣脱情网了。” 赵如嫣也是面无表情:“他曾经把刚消化的烤鱼吐到知若的裙子上,你看她挣脱了吗?” 连觅:“别说了,我要吐了......” 晋殊:“放开我!让我沉!让我沉!” 连赵二人一齐放手,让他如愿以偿地沉了。 PO18驯猫记26 26 经过好一番折腾,两人近乎谋杀地给晋殊洗去了一身酒气,又七手八脚地给他换过了衣服,中途发现了他右肩上的剑伤竟然未作任何处理,便替他敷了药,裹了纱布。晋殊终于清醒了一些,裹着被子问:“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有话要问你。”连觅抹了把脸,看他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便道:“......这事很重要,等你酒醒了再细说吧,对了,你的伤怎么样? ” 晋殊这才留意到自己的伤势,试着转了转肩膀,痛并不很痛,但很奇怪,伤口里似乎残留着一丝寒气,细小锋利,简直有一种钻入骨髓的错觉。 晋殊也不放在心上,问道:“林知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