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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没错吧,以后书生肯定还是要娶妻生子,狐妖什么都得不到!” 林知若如释重负地合上话本,道:“她救书生的时候,只盼书生能逃出生天,没时间去想以后。” 晋殊非常不能理解地冷笑了一下,“是不是傻?” 林知若笑了笑,仿若不经意道:“这话本谁给你的?” 晋殊毫无察觉,道:“连觅啊。” 林知若娴熟地套着他的话:“他还爱看书啊?” “是啊,”晋殊浑然不觉地卖着队友,“我一直以为他跟我一样不认字呢,没想到他房里有那么多书。” “哦,还很多?” “嗯,他说了,等这本看完了,再管他要,他有整整一大箱子呐,都在他床底下。”晋殊把队友卖了个干干净净。 次日清早,紫菀一打起帘子,就看见晋殊蜷在美人榻上呼呼大睡。 孤男寡女一帘之隔,睡得还挺安稳。 紫菀已经没力气大惊小怪了,反正说了晋殊也不会听,自家小姐又对这小妖精毫无抵抗力。 她叹了一口气,端着水走进去做自己的事。 晋殊很是警觉,一听到脚步声,瞬间睁眼抬起头,看了看紫菀,又看了看身处的环境,又倒头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林知若也醒了,见晋殊睡在那里,便抱了张薄毯来给他盖上。随后放轻了动作,静悄悄地梳洗了。 不多时,晋殊也睡醒了,在榻上用各种姿势伸懒腰。女子的闺房之中,这一幕显得无比诡异。 忽然紫菀慌慌张张地走进来,道:“小姐,我刚才在前头看见……家里来了几个官兵!” 林知若有些疑惑:“来做什么?” 紫菀压低了声音,道:“听说……王尚书之子,就是那个王世荣,他,他死了!” 林知若还没说话,晋殊抢着道:“我知道,是我杀了他。” 房中两个女孩同时呆了。 半晌,林知若先反应过来,颤声道:“不要胡说!你……你知不知道杀人是死罪?” 晋殊不以为意,甚至带着一丝不屑的笑意,道:“我手上的人命多了,官府要定我的罪,也得抓得住我啊。” 紫菀后退两步,踉跄着碰倒了一只花瓶。 清脆的碎裂声惊醒了林知若,她快步冲过去抓住了紫菀,哀求道:“紫菀,好紫菀,阿殊是胡说的,他开玩笑的,你就当没听到,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好不好?” 晋殊在她身后叫道:“我没胡说!真的是我杀的!” 林知若回头喝道:“你闭嘴!” 晋殊从没听过她这么严厉的语气,吓得一愣,却坚持道:“他该死,他在怡红院的时候……” “别说了!”林知若对他也用上了哀求的语气。紫菀被她抱在怀里,又记起初遇晋殊的情形,哆哆嗦嗦道:“小姐,他杀人了,对,他是会杀人的!快报官,快叫人来抓他!” 林知若低着头去捂她的嘴。 晋殊忽然道:“你这样也堵不住她的嘴,只有死人才会真的保密。” 紫菀吓得一抖,忙搂紧林知若,“小姐,小姐,他要杀我灭口!” 晋殊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嫌她不够害怕,从袖中取出飞刀对准了她,勾唇一笑。 紫菀抖如筛糠,吓得几乎晕过去。 林知若安抚地拍了拍她,起身走过来,从晋殊手上轻轻地夺下飞刀,疲惫道:“你别这样了。” 晋殊有些疑惑地望她,忽然眼前一暗,随即面颊触到温暖柔软的衣料。 她抱住了他。 晋殊瞬间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他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有点不知所措:“林知若……” 林知若轻轻抚着他的头发,听到他软绵绵地说:“我做错了吗,难道他不该死吗?” “你没做错。”一滴泪落在晋殊发上,“但以后还是别这样了,算我求你了。” 晋殊抬起头,去摸她的脸,问:“为什么啊,当初我杀那几个劫匪,你不是没说什么吗?” 佛说众生平等,可几个山匪草寇的命和一个尚书公子的命如何相提并论? 林知若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对晋殊来说,所有人的生命是真的平等。都如草芥。 死的是高官之子,官府自然不敢懈怠,几乎要把整个都中翻过来找凶手。 晋殊做得很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但此事风声太紧,秦仪便令晋殊去湖州避避风头,湖州的惠英堂是离总部最远的一个分舵,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那堂主邹棋向来不太老实,已经屡次三番违抗秦仪的指令,秦仪给晋殊的命令是,找机会,做掉他。 *** 兽形小鼎散发着丝丝缕缕淡香,林知若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执着笔抄写从孟泽那儿借来的静心咒。 窗外传来卜卜卜几声响,应该是晋殊,不过感觉像是有什么急事。 林知若起身去开窗,见晋殊蹲在随风轻晃的树梢上,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紫菀抱着两匹锦缎掀开珠帘,见了这情景,淡淡道:“来啦。” 晋殊点点头,望着林知若,眼神有些发亮,没头没脑来了一句:“我来接你。” 林知若还没反应过来,他忽然伸手在她肩上一拽,便将她整个人从窗子里轻飘飘地提了出来,随即抱住她的腰,转身往外掠去。 林知若措手不及,忙道:“哎,等等……” 紫菀追到窗口,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叫道:“你们去哪儿?” 晋殊在一段树枝上停了一下,回头道:“不告诉你!” 紫菀的第一反应是他和赵如嫣等人约了地方去玩,脱口道:“几时回来?” 晋殊道:“那就说不准了。”说完人影一闪,没入了浓密的枝叶间。 林知若和紫菀想得一样,待出了宁国侯府,却没看见赵如嫣他们,只有一匹高头大马拴在树下。 她疑惑道:“我们去哪儿?” 晋殊把她抱上马,随即自己也翻身上来,开口道: “湖州。” 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