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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会拿到的。 但在拿到之前,并不能暴露他的身份,因为仙界的认回察觉,仙界盯乌玳也顶地紧。 他只做了一个小小的局,就顺利在乌玳身边扎了根,其实也是因为那时得乌玳没有修为,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异常。 方潼从小被当做天之骄子来培养,不得不说,在乌玳身边的五十年,是他最为放松的日子。 这一切终止于君长甯的出现,自他出现,乌玳身上的迷开始一点点被解开。 方潼也深知这里面有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他也终于知道父亲说的,总会等到是什么意思。 难怪这些年,他贪恋着乌玳身边的温暖的时候父亲并没有阻止他。 方潼艰难着问:“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 方掌门睨他一眼:“早点告诉你,你会去做吗?” 方潼沉默。 是,他不会,他一心把乌玳当做自己的启明星,根本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 所以至今,他只是一步步去引导紧跟谢她,直到等到龙族的图腾为止。 方潼掷地有声:“可如今,我也不会去做。” 方掌门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他气笑:“你觉得这由得了你?” “你知道娘怎么死的吗?” 方潼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倏忽抬起头。 “是凤族。”方掌门神色冷淡,带着丝丝恨意,“若不是凤族族长入了魔被魔气侵蚀,你娘也不会被抓去,她硬生生被断了九尾,凤族一点活路都没给她留。” 说罢,方掌门捏着拳头:“不是爹瞒着你,但以你的性子,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恐怕等不到今天。” 方掌门把儿子的性格摸得死死的,方潼从小被养地极好,又嫉恶如仇,若是知道这深仇大恨,怕是早就跟乌玳打起来了。 仙界那边还有仙帝和仙后,要是早早暴露,这件事就得不偿失。 还好现在乌玳把仙界龙族得罪了个透,不管那些人目的是什么,只要他从中神不知鬼不觉截个胡,再把乌玳交出去,就算是尸首,仙界也只能把话吞进肚子里。 方潼脑子都要转不动了,他脱力一般地坐在地上,无助又绝望。 他曾信誓旦旦地说,他跟师父是家人,如今,两人的立场天差地别。 他求助地看向坐着的男人,想要抬起手:“爹……” 方掌门微微低头,声音待着蛊惑:“你从小就没见过你娘,可她,却有爹娘相伴,一家其乐融融,潼潼,你该长大了,这世上只有爹娘才是你的亲人。” 方潼要抬起的手僵住,半晌够无力地垂落在身侧,他埋着头,一语不发。 方掌门起身:“你也许久没回家了,先好好休息,以后,就以原本的面貌示人吧。” 地上的方潼垂着头,许久后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 地室里,唐归走来走去,一脸愤愤,气呼呼地道:“这么多年在你身边,他就这么背叛你了!没良心的!等我们出去了,我必定不放过他!奎他长得一副人模狗样……” 他话说了一半,被君长甯斜了眼就收了声。 唐归吐了口气坐下来,看着一脸平静的乌玳:“你不生气吗?” 乌玳嗯了一声:“生气。” “那你怎么……”唐归想说怎么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但想想,乌玳向来不按照常理出牌,他也不好说什么。 这时,角落里吱呀一声。 乌玳微微坐直身子,君长甯却是双眼微眯,往那处随手丢了道法术,砰得一声在那里砸了个坑。 来人身形很快地闪开,立在角落的阴影里。 “身手不错。”乌玳像模像样地拍了两下手,悠悠道,“这么一看,确实不是我徒弟了,我教不出这么好的徒弟。” 方潼站在不远处,眸子闪了闪。 乌玳目光没有看过去,却知道他没有过来,过了会儿没听到他的动静,她笑了声:“怎么,过来不就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方潼微微抬头,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乌玳,因为现在话已经说开,她也没有再是易容的样子,在昏暗的地室里,那头白发格外引人注目。 方潼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就算是落魄到了极致,也能在人群里发光。 唐归冷哼一声,嘲讽道:“他也敢来。” 这声把方潼唤回神,他定定神,抬脚走出黑暗。 正要走进时,一直没说话的君长甯抬手又隔了到法术在他面前,让他止步,不冷不热道:“本座怕脏。” 方潼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乌玳这时则换了个方向,她转身,微微抬眸,红色的双瞳里是方潼从没见过的淡漠。 这算是方潼第二次以自己真实的面目面对乌玳。 乌玳默不作声地打量面前的少年,算不上少年了,是个男人了。 身量比之前更高,穿着浅蓝色的道服,身形修长,眉眼更为深刻成熟,与跟在她身边那只小狐狸没有一点相同,但却能认得出,就是他。 乌玳抬了抬下巴,目光凝在他的脸上,半晌后,轻声开口:“不知方少主有何贵干。” 方潼不知为何,喉咙里突然堵上了一口气,让他开不了口。 他不想,不想让乌玳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乌玳应该是笑着的,把他护在身后的,会笑着问他要不要礼物,会端着汤跟他说,他是亲人…… “还是说方少主只想来看看,现在的我们的落魄?” 方潼恍惚了一下,被瞬间拉回现实。 60、第60章 方潼抬眸, 看着乌玳的脸,却没去看她的眼睛,他喉咙轻动:“南玳君。” 唐归起身, 几步走到他的面前, 折扇一合, 虚虚搭在他的下巴上,阴阳怪气道:“这才没几个时辰,称呼都变了。” 方潼微微蹙眉,扭过头往旁边绕了一步。 这地室位置隐蔽,机关阵法繁琐,寻常人进不来,进来的人轻易也出不去,方潼自小什么都学,也因此对阵法之术颇为精通, 这也是他为什么在东地时,能悄不做声地帮唐归打开那个结界。 但是这三个人如今凑在了一起,方潼想过进来时他们会气急败坏, 又或者是在破坏阵法, 却没想过,这三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坐在这里, 看样子是在等他来。 也是, 方潼想。 他师父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他怎么能想到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