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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了。” 君长甯久久没有言语，他愣怔着，一向冰冷的身体像是有什么东西烧了起来。 许久后，他摩挲了下指尖，轻声道：“好。” 53、第53章 在凤族徒然多出来的墓地里, 火红的凤凰盘旋在空中，发出嘶哑的低吼，与地上愈开愈胜的彼岸花融为一体。 连续三日, 乌玳每每醒来就在这儿待着, 君长甯黑眸随着那团火红转动, 半晌后喉结微动，他抬手，长袖微微浮动：“玳玳。” 乌玳在空中化为人形，垂眸看他。 君长甯笑笑：“我让人送来了新话本。” 乌玳声音有些哑：“话本？” 君长甯点头，伸出一只手：“是不是许久没看人界的话本了？” 乌玳缓缓落地，将自己过分消瘦且苍白的手放进他手里，偏过头：“是很久没看了。” 君长甯没说话，牵着人进了屋，如今凤族没有其他人, 所以那日过后，两人只将原本乌玳的屋子给还原了。 君长甯倒了杯水递到她有些干裂的唇边，乌玳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轻轻咳嗽一声。 这几日着实把她所有的精力都耗了个精光, 若不是有君长甯，乌玳也不知自己如今是什么样。 来到这个世界, 她的目的本就是好好活着, 护好族人，却不曾想, 这变成了奢望。 她抬起头，盯着君长甯的动作，看他又喂了自己几口水，这才将杯子放下, 拿起了一个话本子。 听着君长甯的声音，乌玳恍惚间又回到了之前那段日子，他不情不愿，却又不得不给她念话本的时候。 “长甯。” 君长甯抬眸：“嗯？” “我看看你以前的样子。” 君长甯不用多想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只是一瞬间，就变成了原本的少年，多了几分稚气，眼尾的红纹也淡了。 乌玳凑近：“你堂堂一个妖帝，怎么会愿意一直跟着我呢？” 君长甯将话本合上，任由她凑近，反问：“你觉得是为什么？” 他双眸又黑又沉，印着她的脸，乌玳愣了愣，竟然一时无法再把他当成少年看待，心里跳的有些快。 她忽的直起身子，没再看他的眼睛：“我怎么知道。” 这下换成君长甯凑近她，他微微勾唇：“你不是说，你只有我了么。” 乌玳抿了抿嘴巴，点了两下头。 君长甯见她没看自己，没再多说，继续打开话本：“还听吗？” 乌玳重新转头，看着他的侧脸，微微笑了笑：“听。” 在凤族过了十日，乌玳每日给君长甯束发，听他念话本，总算是笑意多了点。 不过这笑意，在仙界来人时就消失了。 “少主，这再过十日您就要涅槃了，帝君特意让我下界接您，凤族这才……”那小仙君看着乌玳忽然沉下来的脸色，立刻改口，“帝君是避免您出现什么差错。” 乌玳站在结界外，人都没放进去，涅槃对于她来说，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她已经不是过去的草包少主了，她心里也明白，仙帝如此看重自己，就是为了仙骨，她不可能送上门，更何况业火一事还有蹊跷，无论是哪一个，她都不可能去仙界。 故此小仙君直接被下了逐客令。 乌玳这才回了点神，这几日，她被君长甯哄得太好，差一点就要迷失在这桃源里了。 再回到湖中央的小屋，君长甯坐在湖边，手里把玩着什么，今日起来还没给他束发。 这几日为了乌玳，他都不曾变回原来的模样，一直是少年的形态，此时的他却恢复了妖帝的样子。 听到动静，他起身走过来。 乌玳道：“帝君要我去仙界。” 君长甯嗯了一声，好像不把这放在心上。 乌玳这才注意到，他拿了一只簪子，方才把玩的，就是这个。 “这是……” “给你做的。”君长甯将簪子转了转，露出了上面的玳字，那字体，分明是他的。 乌玳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君长甯抬手，将那玉簪插在了她头上，手却没放下来，而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不日就要涅槃了。”他微微靠近，“不去仙界，赤影宫不怕雷劫，你随我回去，我定能护着你。” 乌玳张了张嘴，看着他的眼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觉得君长甯话里有话。 果不其然，下一句君长甯接着道：“赤影宫虽人不多，但也少了个女主人，你可愿意？” 乌玳脑子轰的一下，反反复复将君长甯的话过了好多遍，才眨了眨眼：“女主人？” “嗯。”君长甯直直看着她，“所以你说，我为什么会跟着你呢。” “因为太喜欢这只小凤凰了，舍不得她，所以现在想把她叼回自己老巢。” 那只玉簪还在头上，君长甯的手还没放下来，明明他身体常年都是冷的，乌玳却觉得自己被烧得发烫。 乌玳沉默得太久，君长甯轻轻嗯了声：“怎么不说话。” 乌玳像是忽然回过神似的，她咬了咬唇，抬手将那玉簪取了下来。 君长甯手顿了顿，还没说话，搭在她头上的手就被牵住了。 乌玳拉着他往屋里走，闷着头一声不吭，在屋子里翻来翻去翻到了一张白纸，将那白纸放在地上，找来墨，她转头。 红眸似有水光，却亮得惊人。 君长甯好像看懂了什么，他被牵着的手微微收紧。 “我暂时不能去赤影宫，待涅槃结束后，我一定会去，光明正大的去。” 说罢她松开手，拿了一支笔，用自己尚且不好看的毛笔字歪歪扭扭的写着“玳玳和长甯的临时婚契画押为证” 本来想写两人的名字，但又觉得不够亲密，这才写了这个，乌玳写完，把笔扔掉，化为原型，在纸上印了个爪印。 “我们凤族原型画的印，便是结了契了。”她抬起头，叫他名字：“君长甯，你方才的意思，是要娶我的吧。” 君长甯想过很多结果，太急了吓到她，或是她会欣喜害羞的答应，却没想过，她会一口作气写下这婚契，一点后路不给自己留。 但只这一瞬，他便随着一起，化成九尾狐，在纸上按下了印。 乌玳没着急变回人，她蹭了蹭君长甯的白毛，叹了口气。 君长甯用尾巴把她卷起来，不用她说就明白了，这些日子她虽然表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