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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去,一寸一寸地找,直到在最后面的一块墓碑旁找到了正在发呆的乌玳。 她穿着红衣,跟这花海相互映衬着。 乌玳早早就看到他进来了,只是一时没想动,她抬头:“你怎么来了?” 君长甯走到她面前:“那小孩饿了。” 她身旁的墓碑上刻着字,天色有些暗,君长甯微微俯身,想看清一些。 乌玳却突然起身,挡住他的视线:“那我们赶紧回去吧。” 君长甯抱臂,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同意了:“好,回去吧。” 乌玳道:“你先走。” “好。”君长甯真的转了身。 血乌玳偷偷往后看了一眼,看到墓碑上“乌玳之墓”几个字,松了口气。 她莫名不太想让君长甯知道这个。 君长甯往前走了两步,就在乌玳抬脚就要跟上的时候他却一个闪身出现在了乌玳背后。 乌玳一愣,忙回头。 君长甯已经看清了那碑上的字,眼底那点虚伪的笑意也散去了。 他蹲下身,仔仔细细地看着那四个字,伸手缓缓摸过,语气不疾不徐。 “你给自己写这个?” 乌玳:“……”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看这情况,这还是她自己亲手写下来的,什么样的情况才会让她自己给自己立一块碑?! 她眨了眨眼,干巴巴道:“可能因为我觉得,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君长甯:“……” 他轻嗤一声,抬手就拿出了匕首,三两下就将那碑上的字铲平,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乌玳吞了吞口水,但也觉得这不是不能接受,毕竟任谁看到了自己的墓碑,都不会觉得很开心。 君长甯将匕首收了起来,似乎还觉得不够,又将那墓碑给推翻了,这才觉得满意了起身:“走吧。” 乌玳:“……” 忽的,她余光里闪过一抹亮光,乌玳诧异地看过去,只见方才君长甯推翻墓碑坑里,什么东西。 “等下。”她越过君长甯,凑近了看,只见那里面埋着一个带着锁的木盒。 乌玳嘀咕:“总不可能是骨灰吧。” 她人还好好的呢。 她没看见身后听到这话的某人脸又黑了一个度,君长甯见她已经开始动手在刨土了,只好又蹲下来。 “我来。” 埋了几百年,这土比较难刨,君长甯用他的匕首轻巧地撬了几下,那盒子便露出来了。 乌玳有些不好意思,她试探道:“你这匕首,挺贵的吧。” 又是划碑,又是用来刨坟,真的委屈了。 君长甯顿了顿,把匕首收起来,淡淡道:“没花钱。” “那肯定也是什么稀世材料做的,辛苦了。” “嗯。”君长甯将盒子拿了起来,盒子不是很大,像是装首饰的。 他拍了拍那盒子上的土,把盒子顺手递给了乌玳。 乌玳碰了碰那锁,觉得这锁有些奇怪,惊讶道:“这好像不是钥匙开的。” 君长甯道:“这不是锁,是血印。” 乌玳:“血印?” 君长甯指着那锁中间的一个小凹槽:“需要结印之人的血才能打开。” 乌玳对着这盒子端详了一下:“若是有人把这盒子砸了呢。” “这是千年神木,外力于它无用。” 既然如此,也就是除了自己谁也不能打开,也就是说这个墓碑可能只是她的一个障眼法而已,为了把这个东西藏起来。 但是…… 为什么非要埋在自己的墓碑下面呢,如果她真的活着,其他人看到了,难道不会觉得奇怪吗? 乌玳:“如果我活着,也没必要藏在自己的碑下,太刻意了,如果我死了,那也没人能打开这个盒子,我上这个锁也没意义,难不成是因为不想有人打开它?” 君长甯道:“不是。” 乌玳:“什么?” 君长甯转过头,这暗色里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乌玳听他道:“我能打开。” 乌玳徒然想了起来,君长甯那里,有她的一滴心头血。 气氛又一次变得微妙。 乌玳蹲在地上,没接话,心里却有些慌,怎么办,怎么这里每件事都在暗示她跟君长甯关系匪浅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 34、第34章 两人踩着月色回了湖中岛的木屋, 一路无话,念冬已经哄好了李晴,站在门口应该是在等乌玳。 见此, 一直没出声的君长甯开口道:“你什么时候收的这小狐狸?” 这里除了君长甯, 剩下的狐狸只有念冬了, 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乌玳道:“刚到南地那会儿。” “怎么了?” 君长甯淡淡道:“他身上有九尾狐的味道。” 乌玳一惊:“难道他也是九尾狐?” “不是。”君长甯微微眯眼,轻描淡写道,“九尾狐一族,除了我,其他人都死了。” 乌玳脚步微微一顿,她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况下听到这个。 但君长甯似乎没有其他感受,仿佛只是单纯在说一间稀疏平常的事情:“或许他是九尾狐和其他族的后代吧。” 他说完后就面不改色地走上了前。 乌玳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不由自主地看着走在面前这个男人。 他一袭白衣, 步伐缓慢从容,在月光下显得更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乌玳莫名觉得, 他现在有些孤独。 另一头, 见到师父回来了,念冬忙上前:“师父!” 乌玳加快了些步伐走过去, 心想, 这么好的小徒弟,若是九尾狐后代, 那她可是挣大发了:“等急了?” “没有,是有些担心师父。”念冬看了眼两人来的方向,大致猜到了方才师父去了什么地方,所以没再提, 而是道,“现在暂时没什么事,师父能休息就多休息吧,有什么事让来做就行。” “没什么事。”乌玳走进去,借着光才看清了自己方才刨土的收有多脏。 李晴从念冬背后探出头来,看着乌玳的手一脸好奇:“jiejie去玩泥巴了吗?” 念冬蹙了蹙眉,不赞同地说了李晴一句:“晴儿meimei慎言。” 师父从那个地方回来,手上沾了泥,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念冬不愿让人提及她的伤心事。 他对乌玳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