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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自己已经抓着他的头发好半天没动了。 “没什么。”乌玳三两下把他头发束好,道,“既然化形了,以后你得自己学着束发。” 君长甯把玩着自己的发尾,不在意地说:“师父在不就好了。” “想让我一直给你束发?”乌玳拍了他肩膀一下,“你倒是想的美。” 君长甯笑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房间里的梳妆台前,细细看了一下自己的新发型,他从镜子里看乌玳,似真似假笑说:“是想的很美。” 乌玳闻言,抬起头看着他的背影,默了一会突然道:“你跟念冬比起来,倒是更像狐狸一些。” 君长甯转过身,眼尾微微上挑:“嗯?” “念冬太老实了。”乌玳打了个哈欠,“你看起来却是心思多一些。” 君长甯不恼,反而倚着梳妆台笑问:“师父是说我心思深?” “深不深不知道,反正不单纯。”乌玳不把这当回事,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性格,“这也挺好,不会吃亏。” “嗯。”君长甯眯着眼,“不会吃亏。” 乌玳:“念冬呢?方才就没见到他。” “把那小花妖带过来就不见了。”君长甯目光转到外面,“或是躲起来了。” 躲起来应该不是,怕是觉得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木木。 “小花妖?”乌玳笑了一声,“你不也是刚化形的小狐狸,怎么叫他小花妖。” 君长甯:“可能是觉得我比他厉害一些。” “是么。”乌玳红眸微闪,“希望如此。” 恰好念冬这时出现在门口,他敲了敲门:“师父。” “进来吧。”乌玳起身,“正好有事找你。” 念冬进来,看到房里的君长甯,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才问:“师父有何事?” 乌玳拿了一张纸,在纸上划了几下,递给念冬:“给北川君传个话。” —— 此时东海的浮潜宫,宫中歌舞升平,欢声笑语,纸醉金迷。 一白衣女子急急走入宫内,她目光锁在坐在下座的一个黑衣男人身上,快步走了过去,低声喊:“仙君。” 男人举着酒杯,身侧坐了一个身穿纱衣的美人,他双眼已经有了醉意。 “何事?” 白衣女子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男人突然坐直,双目也恢复了清明,他推开身边的美人:“当真?” “是。” 男人放下酒杯,对上座的年轻人道:“大殿下,小仙府上突然有些急事,要先走一步了,实在是对不住。” 年轻人身着金色华服,金瞳有些迷离,闻言只淡淡看他一眼:“嗯。” 从浮潜宫出来,男人走到没人的地方,转身问方才那白衣女子:“何时的事?” “就在前几日。”女子低声说,“西芸想为族人报仇,设计带走了她徒弟,她闯进花妖族,一把火将花妖族烧了。” 男子沉默了会儿,缓缓说:“确实是她的做派。” “如何得知她冲破了禁制?” “公主说,那日她的命石有变化。”女子说,“且她如今的修为,不可能斗得过那几个花妖。前一晚她在北地为西芸清除魔气耗了不少元气。” “现在呢?” “只是一瞬间,命石又恢复了。” 男子冷笑一声:“如此看来,是等不得了。” —— 在西地那几日,着实把乌玳伤得不清,小半月才大好,这日,她寻着空出来逛了逛,还记得自己欠了君长甯一顿饭,便在酒楼二楼寻了个隔间,给君长甯传了个话。 她不清楚君长甯的性格,但目前看来,也不像是真的要她命的样子,不然那天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放她走。 而之前君长甯身边大护法那句“好久不见”,莫不是以前原主就跟这个妖帝认识吗?是什么关系? 她仿佛拿到了一个假的剧本。 乌玳垂眸,若有所思。 这时,街上突然喧闹了起来。 她往外一看,只见街上突然出现了很多衣衫褴褛的人,男女老少都有,不少官兵正在把那些人往城外赶。 “求求官爷,救救我们吧!” “我们都自顾不暇,哪里有闲心管你们?快走快走!” “离开这儿,我们没地去了,也走不到下一个城了!” “不关我们的事!” …… 吵得实在是太厉害,乌玳本就听觉灵敏,她皱着眉,这些人像是难民,但长宁城是南方最为富庶的地方,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难民?! 恰逢酒楼的小二给她上了茶,乌玳喊住他:“这外面出了什么事?” 小二往外看了一眼,说:“这些都是周围玉霆山城过来的难民,入了冬后,山城就下了大雪,庄稼作物什么都不剩,本以为入春后会好,却没曾想,那雪却是没化,还越来越冷了。” 小二说完还神神秘秘道:“都在传是因为这几年他们没给山神上供,山神发了怒呢。” 玉霆山城离长宁城不算远,但那座城池地理位置奇特,人都居住在山上。也是南地的范围内。 按常理说,南地就算是冬日也不会太冷,更不会有入了春不化雪的情况。 乌玳凝眉,抓住了一个词:“山神?” 小二见这姑娘虽戴着面纱,但气度非凡,忍不住多说了两句:“玉霆山山顶有个洞xue,听说里面住了个山神,山神给他们城主托了梦,所以玉霆山城的人每年都会给山神上供祈求平安。” 什么山神,她这个正宗的地仙都没去托梦要什么上供。 乌玳点头:“多谢。” 待小二离开,乌玳托着下巴,思考这个玉霆山城的情况。 作为一个地仙,平时那些家长里短芝麻大的事情和祈愿是不归她管的,再者,南地的各个小地仙也会尽好自己的本分,实在是遇到了不寻常的大事才会上报给大地仙。 乌玳在南地五十年,虽说每隔几个月,小地仙都会给她说说近况,但也没遇到过什么大事。 入冬以来这么久,也没听山城那边的小地仙跟她说发生了什么。 她敛眉,指尖轻转,捏了一道法打入地心。 门口传来一声轻笑,乌玳抬头,只见一袭白衣的君长甯走了进来,他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轻轻一挥,身后的门便关上了。 没等乌玳开口,君长甯就坐下了,给自己倒了杯茶:“时候不太巧。” 乌玳:“君先生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