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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在他的颈侧,易子琛心中顿觉不妙。 湿热的吻向上移,落到耳朵上,庄悯舔了舔易子琛的耳垂,然后轻轻一咬,易子琛身子一颤,低骂一句:“cao。”庄悯已经趁机翻盘,把他重新压在了身下。 “子琛,”庄悯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低低地问,“上次没问,你腰上那个字母,是什么意思?” 易子琛心里咯噔一下,上次庄悯没问,他也就没提,也没在意,没想到庄悯还是问了。易子琛咬了咬牙,心想:算了,今天我理亏,让他一次,就当赔罪好了。于是他三下五除二扒了自己的睡衣,勾着庄悯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之后又过了几天,谭修言依旧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似乎打算感情路线一条路走到黑,易子琛看他这样,心里反倒有些不安,所以先行跟谭修言下了个通碟:不许去庄悯那儿搞什么幺蛾子,不准对庄悯做什么。 谭修言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那得看你怎么做了。” 除了谭修言,还有一件事让易子琛有些奇怪,自从那天注意到萧怀静不在之后,易子琛这几天刻意注意了一下萧怀静,结果连续几天都没看到人。易子琛不由得联想到上次萧怀静在公司里暴露的情况。 不过,萧怀静的事很快就清楚了。易子琛听到了财务部几个职员的闲谈: “最近萧怀静不在了,感觉公司里空气都清新了好多,哈哈哈。” 另一个人似乎很避讳,不想提及他。 这人又说:“你说艾滋病这玩意儿,空气和普通的接触不能传播吧?” 艾滋病?易子琛懵了一下。 那人回答:“不能,你别杞人忧天了,反正你肯定没事。” 这个女人颇有些庆幸地拍了拍胸口:“我之前不知道他是gay的时候,还打算勾搭他来着,还好没勾搭成。” 两个人后面说的什么,易子琛没有继续听了,快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没忍住,连抽了几根烟。 易子琛脑子里此时乱成一团,萧怀静得艾滋病了?真的假的?这种事情,没人会拿来开玩笑吧……? 那他是什么时候感染的?现在怎么样了? 他是以前感染了在潜伏期还是最近才感染的? 艾滋病的潜伏期有时很长,有时很短,易子琛之前也跟萧怀静发生过关系,现在萧怀静查出感染了,那他是不是也有可能被感染了呢?易子琛一时间从头凉到脚,心脏都快冻住了。 这几天他跟庄悯之间也没怎么节制,万一他感染了,那庄悯…… 易子琛几乎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自从上次睡衣趴不欢而散之后,易子琛就没怎么跟萧怀静联系过了,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易子琛手有些抖,盯着萧怀静的头像,心里不经有些怀疑:这个人还活着吗? ……还是说,他已经去世了? 要联系他一下吗? 易子琛握着手机,一时间拿不定主意,等脑子逐渐冷静下来,易子琛才抿着唇算了算时间。 他和萧怀静那次是三月份,现在已经十一月了,过了八个月,睡衣趴是九月,那萧怀静是差不多十月份左右离职的,也就是七个月,一般来说,艾滋病的窗口期是两周到三个月,如果萧怀静有检查艾滋病的意识,感染时间在三月之前的话,不应该这两个月才发现感染了。 当然,前提是萧怀静有检查的意识。 易子琛算了算,自己上次去检测大约是五月份,也就是约过萧怀静之后大约两个月的时候,检测结果是阴性,按窗口期三个月来算,并不能完全排除感染的可能性,而艾滋病在潜伏期看不出来什么异常。 易子琛并不恐艾,但由于私生活比较乱,一般过几个月会检查一次,八月之后他因为庄悯的缘故,突然变成了个清道夫,就没再去检查。 想清楚这些,易子琛胸腔中那颗心脏渐渐平稳下来。 不能自乱阵脚,易子琛想,他也被感染的可能性并不太大,还是先看看萧怀静那边怎么样。 易子琛给萧怀静发了个微信,萧怀静并没有立即回他,于是又打了个电话,显示对方已关机。易子琛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在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中,易子琛一边糊里糊涂地处理着手头的工作,一边等萧怀静的回信。 然而萧怀静却真的一直没有回。 易子琛心乱如麻地下班回了家,回家后先洗了个澡冷静一下。 庄悯是在他洗澡的时候回来的。 易子琛隔着水声也能听到他的脚步声,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开门的声音,然后庄悯进屋换了鞋,听到浴室里的水声,扬声问: “子琛?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洗澡了?” 易子琛闭着眼没回答。他知道他该说什么,却又偏偏说不出一句话。 有些发烫的水从头淋到脚,后知后觉的对死亡的恐惧慢慢爬上来。 没有人会想死,易子琛当然也不想。 以往一个人过的时候,他还没有这样强的感觉,反正每一天都一样,上班,下班,找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人上/床,纾解纯粹的生理欲/望,顺便填补一下空洞的内心。 然而到现在,易子琛听着屋里的动静,心想,他现在是真的有些贪生怕死了。 虽然现在的生活跟以往比,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照样的上下班,只是形形色/色的欲/望男女变成了唯一的这一个,不懂什么乐趣的闷闷的男人。可是易子琛却觉得每一天都是新的,跟庄悯在一起的每一秒都让他期待,他们都七老八十的时候,牙齿掉得没剩几颗了,还手拉着手逛公园的场景。 易子琛手有些抖地把淋浴头放好,擦干了身体出来,没敢在浴室里待太久,怕庄悯多想。 庄悯看到易子琛时明显愣了一下,匆匆上前几步,用手试了试易子琛额头的温度,又把自己的额头贴过来试了一下。 易子琛反射性地想躲一下,又突然想起简单的身体接触并不会传染,于是一动不动地任庄悯动作。 “没发烧啊。”检查完温度,庄悯说,“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易子琛看着他没说话。 庄悯也看着他,好半晌,叹了一口气,把易子琛揽在怀里,轻声说:“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你最近怪怪的。”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易子琛偏头吻了吻庄悯的唇角,低声说:“……没有。” “什么都没有。” 庄悯目光一暗,略有些失落,却什么都没说,将易子琛紧紧地箍在怀里,吻他。 ☆、第 39 章 庄悯吻得很轻柔,像是怕打扰面前神思不宁的人。 等两人分开时,易子琛的唇微肿着,泛着深粉,庄悯用拇指擦过他的唇角,说:“我去做饭,你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