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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去,望向窗外,夜之女神倪克斯拍打着窗户。 阿波罗继续说道:“我去找命运的女神们,央求她们给我看我命运的织布,但是她们不能,我去问母亲,我问她,我可曾说过谎话,可曾告过密,可曾嫉妒过,她说没有,这些我通通没做过。” 他又转回身,望向我,他说:“请原谅我。” 他的言辞恳切,眼神里满是诚意,我无法不原谅他,我说:“我并不怪罪你,恰恰相反,我还要感谢你,”我走过去吻他的头发,安慰他道:“倘若不是你去向赫菲斯托斯告密,我与阿瑞斯恐怕不会像现在这么亲密。” 阿波罗看到了我怀里的孩子,他问道:“这是你们的孩子吗?” 我颔首,阿耳忒弥斯接过那孩子,说道:“我将在这里培育他。” 阿波罗抬头看我,说:“回奥林匹斯山吧,”他的嘴边忽而勾勒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不用担心,毕竟在那里,多少暗通款曲产下的孩子啊。” 阿耳忒弥斯惊呼了声,我也惊得说不出话来,我打算走了,就在那时,倪克斯再次敲响了窗户,阿耳忒弥斯打开窗,她将我喊到窗边,外头,阿瑞斯握着他的长矛,笔直地坐在他的战马恐慌上。倪克斯呼啸着四下狂奔,北风迅速传播着阿瑞斯现身的讯息,看来很快众神们都将知道我们来到德尔斐了。我赶紧走了出去,拥抱了阿瑞斯,我告诉他:“我们走吧!” 阿瑞斯下了马,抱住我说:“我以为你要离开我。” 他说:“我打算在你的窗前刺死我自己!” 我笑了:“你杀不死你自己啊,战神!”我解释道,“我不是要离开你,我怎么会离开你,我将厄洛斯带来,交给阿耳忒弥斯照顾。” 阿瑞斯看向我身后,我也跟着看了眼,阿耳忒弥斯走出来了,怀里抱着我们的孩子,他们互相点头致意。我说:“走吧!趁潘神还没来耍嘴皮子,趁赫菲斯托斯还没带着他的锁链绑走我,趁美臂的女神还没有赶来。” 阿瑞斯将我抱上恐慌,恐慌打了个响鼻,原地踏起了步子,我们再回身看出去,阿波罗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黑夜里,这光明神是如此的黯淡,黯淡得我心慌意乱。我催促阿瑞斯上马,阿波罗开腔了,说道:“真为你们感到高兴,祝福你们。” 他又说:“虽然这一切源于我与阿佛洛狄忒打赌,我不认为她能征服你,但是她做到了。” “不!!”我从马上下来,我紧紧抓住阿瑞斯的胳膊。阿瑞斯看着阿波罗:“你说什么?” 阿波罗显然对自己说出那番话也十分错愕,出神地站在原地,并未作答。 我抓着阿瑞斯:“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阿波罗回过神来了,再度开口,说道:“就这样抛弃你们的孩子吧,因为他的出生不被自己的父亲所认可。” 阿瑞斯大怒,吼道:“住嘴!”他挥起长矛,刺向了阿波罗。 阿波罗不甘示弱,他的手上转眼也多了把长矛,他和阿瑞斯争斗了起来。阿耳忒弥斯将孩子交给我,试图劝下两人,但是这两个神子打得难舍难分,宛如两道闪电,一道黑色,一道白色,紧紧纠缠在一起,我和阿耳忒弥斯只能跟着他们,试图从旁劝说,喊停他们,可我们的劝说声全被他们打斗的声音给盖了过去,他们你一枪,我一刺,你一扫,我一挡,他们从空旷的院子打到了树林里,上百年的月桂树刹那间倾倒,无辜的杉树柏树被战火燃烧,他们从树林来到了阿波罗的神庙前,仍有女祭司在那里饮酒,还有人们在那里起舞,两个神灵各自召唤来各自的战马,恐慌踏破了神庙的屋顶,阿波罗的战马踢烂了雪白的神墙,大理石立柱裂开了,四周到处都是粉尘,阿耳忒弥斯慌乱地救人,我苦苦哀求他们住手,阿波罗试图争夺恐慌,但恐慌并不听他的使唤,他还试图控制路上的野马去袭击恐慌,但那些野马也不理会他,就连他身下的战马也不再听他指挥,甩他下了马。阿波罗张开银色的弓箭射出飞箭,那箭只扎在了墙壁上,只扎在了空气中,阿波罗飞身靠近阿瑞斯,黑色的气息一下将他吞没了,他嘶吼着,冲破了那黑色的包围,阿瑞斯也冲向他,阿波罗一把将他扯下恐慌,健壮的战神在地上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坑,但很快他就爬了起来,他的铠甲上满是灰尘,阿波罗再次冲向他,我不敢去看,只听碰得一声,我从指缝里望出去,一黑一白的两道光芒冲向了云霄,霎那,电闪雷鸣。他们飞向了南面! 阿耳忒弥斯召唤来了自己的神鹿座驾,带上我一路往南去。周遭雷鸣不断,空中闪电频频,云间火星四射。 “在那儿!” 顺着阿耳忒弥斯的指引,我望见一片巨大的乌云中,那一黑一白两道光芒撞到一起又瞬间弹开,他们手中的长枪在震颤,天空在震颤,大地在震颤! 我痛哭不止,只想他们停战,这时,厄洛斯在我怀里睁开了眼睛,却未发出一声啼哭,他瞪着眼睛看着一切,如此平静,如此镇定,仿佛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瑞斯从云上坠落了,我们跟着飞驰下去,我环顾四周,原来我们已置身于提洛岛,这里是阿波罗的出生地,在这里,他的力量是无穷的。阿波罗也落到了地上,他的双手空空,气喘吁吁,他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那树枝立即变成了一柄利剑! 我向倒在地上的阿瑞斯跑去,他大声阻止我:“不要过来!” 只见阿波罗已经到了他身边,他举剑向阿瑞斯劈去。 阿耳忒弥斯抱住了我,高呼:“福玻斯!” “不!!”我闭上了眼睛。 闪电声停下了,世间安静了,我睁开眼睛,我已经重新回到了阿耳忒弥斯的坐骑上,我们被那发光的白鹿驮着,升在很高很高的空中,风里全是血腥味,我们脚下,提洛岛碎成了无数片,在海中飘浮。 我捂住脸:“阿瑞斯……” “他还在……”阿耳忒弥斯说道,她指引我去看,我看到恐慌背着阿瑞斯在海面上奔驰,阿波罗驾着他的战车追赶他,我们也追赶着他。 我们来到了奥林匹斯山,光明神追杀着战神到了那圣山的山巅,愤怒和尊严在他们身边飞来舞去,狰狞的嘴脸暴露无遗,不知怎么,阿波罗逐渐落入了下风,跌跌撞撞跑进了命运的洞xue。阿瑞斯紧随其后,我们也紧跟着,那洞xue里的三名女神冷静地看着他们,战斗在她们眼前打响,她们纹丝不动,手中的纺锤仍在纱线中穿梭不停。阿波罗一剑斩向阿瑞斯,阿瑞斯侧身躲开,阿波罗这一剑砍中了女神们的织布机! 那五光十色的命运的纺布突然飞了起来,变得无穷大,无穷的广,仿佛一只张开的血盆大口,阿耳忒弥斯暗道不好,带着我驾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