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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那青娘身体亦是不能动弹,闻言也有些羞赧,只也知道自己怀上孩子了,把手放在肚子上抚摸一阵,真是后怕又惊喜,气若游丝地就问郎中说:“我前面只流出了好些血迹,莫不是胎儿要没了?” 郎中就道:“夫人多福,有仙人护体,只好开一些保胎药,月内不能下床,再好好调养,尚能保胎儿稳定。”那章笙千恩万谢着把郎中请送出去,又给了许多诊金相酬。 见青娘吃了药情绪渐稳定了,章笙这才要细细盘问。只把花枝叫来,不由分说先要小斯架着打了几个板子,张嘴骂道:“狗奴才,要你整日跟在你主子后面小心看着,你是睡着了,如此不尽心只把你打发出府了才行,要你也没用。” 花枝受不住干嚎了一会儿,哭着叫饶命,一面抽噎着说:“花枝知错了,却不干花枝的事,是那珍珠做的,是瞧见她故意使了绊子刁难,小姐不察她中了诡计滚落下来,幸而建得那凉亭不是个高的,不然要她来赔命也不够。“ 悉数将下午发生之事备述了一遍,那花枝亦是看不惯她人,心里有气只把事态往狠了说。 章笙不听便罢,听了只三尸神暴跳,五脏气冲天,风风火火要去她房里拿人。再说那珍珠,做了那样的事后便吓得只躲在房里,她现下也知道了自己犯下甚麽大祸,心中惶惶,突然听见门板哐当一下,章笙一脚掌将门打开,瞧见她人在哪,采过她的头发,照着脸狠打了两下,男人怒火难消:“我是怎麽跟你说的,要你别惹是非,你把我话当耳旁风,谁你不去惹,要惹她,只把你送回去,看你还使坏不能。” 那珍珠被打了两巴掌,脸上骤肿了,头发首饰散开来,女孩子哪里受过这种粗暴对待,疼得只在落泪,又怕他真把她送走,心里害怕,直说不是自己做的。 章笙见她咬牙不承认,更窝火了,直言就要两个小厮把她送到衙门吃吃苦头,那珍珠经不住吓唬,把害怕都显在脸上,当下就认了:“我并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糊涂才做了这事,我便去向青儿jiejie认错,她要怪罪要打杀凭她发落,只别把我送回去,家里长辈丢不起这人,珍珠感到懊悔了。”小女孩子总是哭得可怜,趴在地上站也站不起来。 章笙却不怜惜道:“我原欲纳你进门,是道你是个可用之才,你要是安分守己,我也不会亏待你,只是妇人家的终归见识短浅,年纪轻轻,心肠怎的歹毒,再留着你后患无穷,如今念着你家里的情谊,也不再去追究,你乖乖回家去吧。”说罢,再不看她一眼,拂袖离开。 这真是善恶乃在一念之间,你道她原本要是不生嫉妒心理为难青娘,或许章笙还能念着点她好,妥善安排她后半生,如今可不是得不偿失嘛。 再说章笙青娘二人,如今突然得了一个孩儿,便像那穷人乍富,犹似梦里,待要好好回味。晚上天黑幽静,就说些喁喁私话。 见青娘睡得醒了,只是这几日好不容易养的血气又放没了,叹口气,还是忍不住诘难一句:“你这婆娘也会磨人,之前便是怀不上,这好容易怀上了差点被你弄掉,我不在这会儿就出这些事,不知你是怎麽做娘的,闲日里尽忙着拈酸吃醋了。” 那青娘已是自责的不得了,还被男人这麽说她,顿时只躺在床上就哭得稀里哗啦的:“我哪里晓得这个,就是恶心了我也只道它是吃坏了肠胃,再想不到是有了孩儿,你竟还日日要来我房里做,不怕被你弄掉,你也没感觉?” 章笙瞧她轻轻地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怕她动了胎气不好,又见她脸上身上亦有伤痕,只也坐到床上给她脱了衣裳,抱着用药酒擦一擦,一身狼狈,实在令人心疼。就安慰道:“好了,莫哭了,你如今是在养胎,小娃娃还只是好好呆你肚里,你只要好好保养身体,再不乱走乱动,十月之后便能如你所愿了,如今你可开心了罢。” 青娘想到这个心里只顾着欢喜了,问他:“你白天便是怎麽花枝了,她又不是那恶人,拿她当甚麽出气筒,正经的你去打那一个不要脸的,她便是因着你才要来害我,你也摘不开。” 章笙自然知道她想的,就把下午的事说给她听,道:"你也别想其他不相干的人了,她如今这般,便是也没有脸面再呆下去,只好把她送回去罢。”青娘听他这麽说也没有精力再去追究她。 章笙头为人父,自是欣喜异常,激动地把手就去放在青娘的腹部摸一摸,脸上泛着一缕柔和的容光,这一夜里,只抱着青娘睡去。道他二人:明明郎情妾有意,奈何祸从天上来。 PO18在河之浒第五十六章蒙佳期重温zuoai 第五十六章蒙佳期重温zuoai 日月如流,不觉过了三月,又到一年总结之际。青娘快五个月的肚子已经很能显怀了,日日里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道如今好容易盼来一个,再不去想其他虚无,心境开阔只把心思全放在养胎上面,吃得好睡得着,那脸儿圆圆,腰儿丰润,肚子竟如半个皮球那般大。 花枝自从吃了章笙那顿棍子,只把两眼儿瞪圆了不错着眼神看着自家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真是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她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小姐这日子以来养得白白胖胖,这才五个月的肚子长得实在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双胞胎呢!” 青娘正躺在藤椅上,穿着一身鹅黄宽松绒丝衫裙,挺着稍大的肚子,只伸出两只略肿的腿脚给花枝按压,闻言抚一抚凸起的小皮球,也道:“正是呢,我瞧着也不像一般妇人家怀的胎儿,怕是真当我是头猪喂了。“ 花枝道:“花枝瞧着小姐近来酸食倒是多吃了,这酸儿辣女,猜他便是一个小少爷了,未来再一个女孩儿,凑成一个好字。姑爷那边猜他也再没花花心思,日后就是顺心顺意,等着享福哩。” 青娘脸上不见悲喜,刚才艳丽的面庞顿时失了可爱。她道那男人这三月里回家的次数凤毛麟角,除了一开始的欢喜,后来真少见他过来关怀,可见男人都是冷情冷肺的,女子为他们十月怀胎尝开皮破腹之痛,到最后还要忍受抛弃之苦,简直心寒到底,一时也不去想他。 那章笙晚间果真回房睡觉,青娘近来脚儿有些浮肿,只是早早泡了澡上床睡下。男人肚里只含了几碗黄汤,略微有些酒意躺倒了床榻上,忙手忙脚就去寻妇人的嘴巴含着,吐着舌头与她接了几个吻。那青娘闻到他嘴里的酒味,心里不喜,心道男人真是随意,想起来就来,想不起来就晾在一旁,也不管你怀着身子辛不辛劳,恶劣极了。软腻的舌头就要从他嘴里抽出来,那章笙亲得嘴唇麻麻亦不肯放开,脑袋与她的只抵得紧,湿滑的舌头在妇人的口腔里面搅弄了一圈,又去吃她嘴里的濡津。他也是个色中饿鬼,原是瞧她身子见红,自己不好做这等禽兽之事,也顾着孩儿,想得入火了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