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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吻技糟糕透顶。” 说完,便神色自若地走到门边,拉开门,高大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的楼道中,只留下面红耳赤的方严独自沸腾。 消息传得飞快。第二天一早,方严踏进办公室时,俱乐部上下已经炸锅。 桌上随意摆放的体育报纸头条赫然刊登着昨夜于天麟密会何建仁的照片,本来误判风波已被捕风捉影的媒体无限放大,这下无异于火上添油,更加坐实了辰辉踢假闻的传闻,对于天麟的口诛笔伐更是不绝于耳。而李明骏的申诉显然已经见效,足协方面已经传召两队相关人员参加听证会,于天麟一早便匆匆乘飞机赶往足协总部,但照目前的情况来看,辰辉队并未能提供有利本方的证据,于天麟这一去显然凶多吉少。 幸庆的是,考虑到听审的公正性,足协不会当天就下达听审结果,而是会给予球队一定的申诉时间递交证据,因此,在这个精心策划欲置辰辉于绝地的死局中,唯一生机就是明天晚上的船会。 走近于飞的办公室,方严抬起手咚咚咚敲了几声门,却未见有人答应。用手一推,发现门是虚掩的,便径直走了进去。 办公室靠训练场一侧的巨大落地窗前,温润的青年手端一杯热茶站在那里正望着外面发呆。 “阿飞,看什么这么入神?” 方严笑着走上去捶了于飞肩头一下,顺着好友的目光望去。那是…… 被方严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的于飞骤然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收回目光,讪讪笑道:“你来啦,正等着你。” 训练场那边球员正锻炼地热火朝天,尖锐的哨声和时高时低的浑厚男中音隔着窗前的橡树叶隐隐传入耳朵。 …… 看着为某人几乎快要走火入魔的于飞,方严眉头一敛,不禁为好友抱屈:“像那种不分青白皂红就胡乱发脾气的家伙,也就你还把他奉若神明。这件事根本彻头彻尾就是一个早有预谋的骗局,你应该和他说清楚,不然这黑锅谁挨着谁背。” “告诉他又有什么用?反正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任意妄为的废柴二世祖,靠着家里的钱爬到这个位置……不像他,少年成名,早就是‘天下谁人不识君’,有骄傲的资本。” 好友温润的眼睛里有着深深的无奈,方严忽然有些自嘲地想,自己在那个人的眼中何尝不是这样?游手好闲,百无一用。想到这里,心猛地一揪,莫名难过起来。 “对了,阿严,我找你过来是想问你……”于飞走上前来按住方严的手,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吞吞吐吐,“大哥一早就被足协传召过去了,虽然他一向做事不讲手段,可我是他弟弟,真的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阿严,如果你知道什么,不妨直说,那张照片上……我看到你了。” 第18章 第 18 章 一整天他都在焦急地等待从足协那边传来的消息。 当天下午,于天麟风尘仆仆地返回星城,刚下飞机,就被扛着长枪短炮的媒体围得水泄不通。 不出所料,因为取证困难,听审的情况对辰辉俱乐部相当不利。何建仁做为个中老手本来就是浸yin此道多年,极为擅长在判罚尺度上打擦边球,只要不是有直接证据指向他收受贿赂影响比赛结果,一般程度的 “误判”根本扳不倒他,自然是有恃无恐愈发猖狂。 而海鹰队主教练李明骏显然城府更深,不惜以自残来达到攻击对手的目的,这着贼喊捉贼使得确实相当高明,根本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这样一来,辰辉声誉受损不算,元气更是大伤,很难再以高昂的士气应对接下来的赛程。 然而最让他担心的还是于天麟。上午他几经斟酌还是没把真相告诉于飞,实际上这也是于天麟的意思,解释无用,事情要么成,没有败。昨晚他接受何建仁的邀约无疑是兵行险招,之后的船会更是疑云重重,若稍有不慎,轻则落下个俱乐部千古罪人的骂名,重则招致司法调查,所以之后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筹谋,步步为营。 想当初于天麟接下家族生意时,人人都夸赞他是青年才俊必成大器,而时移世易,而现在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可现在这满天下的人似乎只有自己一人懂得他的苦衷,而直到昨天之前,他还准备把所有问题一力揽下,甚至不惜只身深入险地,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误打误撞,他又要准备一个人扛多久? 想到这里,方严心里不由又生出另一种滋味。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酝酿已久的雨终于落下来了,潇潇飒飒的雨丝渐渐连成一片,在地面汇成海。坐在驾驶室,启动引擎,看着渐渐模糊起来的车窗,方严忽然感觉自己和于天麟的命运就要像这密密的雨线一样纠缠不清了。 …… 一个小时后,当戴着淡蓝色丝巾高挑秀丽的美人再次出现在镜子中时,方严几乎忍不住要揪着自己拿头撞墙了。一面手颤着给自己描上淡色的唇彩,再次小心翼翼地确认镜子里的妆容没有丝毫瑕疵,一面在心里说服自己不过就是更方便向于天麟打探听审会的具体情况,绝对没有一丁点儿关心的意思。 雨依然不停下。 这样的天气出门绝对是受罪,在行人眼里俨然是一副楚楚可怜模样的方严小心翼翼地踩着雨水,一边抱怨着一边撑着白色洋伞伸手叫停一辆出租车。半小时前他试着给于天麟手机发送信息,可对方一直没有回复,不安的涟漪在他心里划了个圈后一再扩大,直到他像热锅的蚂蚁般再也坐不住了,决定亲自跑一趟。 雨帘中白色的大厦渐渐出现在视线中时,方严的呼吸莫名一滞。 学生时代于天麟曾经住学生宿舍太挤为由,和他在这里共同租住了一个套间。发生了那件事后,两人都先后搬了出去,七年间两人几乎是绝交的状态。直到于天麟回国,又将套间买回,一直住了下来。 他不会承认其实自己虽然嘴上口口声声不原谅,但这几年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关注对方,也不是刻意关注,就是莫名其妙地在意,自不久前从于飞口中听到于天麟买下这处房产时心里更是五味杂陈,甚至还有一丝丝莫名的窃喜。事实上,不管是不是因为于飞的关系或者是别的,他曾真心把于天麟当成自己的哥哥看待,就这样完全将过去的点滴一一抹去,从内心深处而言他无法接受。 或许他这些年的不能释怀只是想着男人能就当年的事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吧,被忽然冒出来的愁肠搅得苦涩不已的方严闷闷地想。 “小姐,已经到了。”前排司机出声礼貌地提醒。 直到这时方严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车子已经停在大厦前。他歉意地朝司机笑笑,掏出钱包付了车钱,并示意不用再找。 雨势依旧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