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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反派boss丫第三个世界 血月十四行诗 (10) 亚伯的后裔 第三个世界 血月十四行诗 (10) 亚伯的后裔 少女念法语的声音圆滑而优美,她随即撇了撇朱唇,轻蔑地啪地一声合上了这本陈旧厚重的,黑色硬皮书。 她说:“事实是,造物主曾有过两代继承人。第一代,神创造的亚神,亚当背叛了祂,于是神想在亚当的两个后裔中选一个继承人,那是该隐和亚伯。该隐的神性是不朽,亚伯的神性,是夺取和剥夺。主神,也就是这本书里面的上帝吧,在一天天老去,该隐本来以为上帝会选他作为继承这片天地的主宰,但他后来发现,神选定的继承人是他的弟弟,亚伯。” “于是,该隐杀死了亚伯,企图侵吞掉他的神性,可亚伯的血尽数流进了土地里,带走了他的神性,还诅咒了该隐。” “作为杀死了他弟弟的惩罚,造物主拿走了该隐灵魂的一部分,标记了他,说他不再是神,而是个怪物。” “Ainsi, Heather, en tant que desdante, je suis aussi une monstruosité, une créature maudite.” (所以啊,希瑟,作为该隐的后代,我也是个怪物,被诅咒了的存在。) “Mon ?me est inplète, je n'ai au sens du go?t, de l'odorat, de température corporelle, de rythme cardiaque, et si un jour je meurs, je serai en dres sans rien. Pas d'au-delà, pas de métempsycose, pas d'esprit, rien.” (我的灵魂是残缺不全的,我没有味觉和嗅觉,没有温度和心跳,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会直接变成飞灰,没有来生,没有轮回,没有灵魂,什么都没有。) 她最后漫不经心地如此总结了一句,突然恶作剧般侧颜转向他,猛地呲出她那两颗尖锐雪白的虎牙,露出狰狞进食的模样,刻意吓唬年幼的他。 她说: “Ainsi, ce pas un gros péché pour une monstre e moi, de tuer un enfant e toi.”(所以啊,一个像我一样的怪物,弄死一个像你一样的小鬼,不是个什么大不了的罪恶。) …… 哦,对了,想起来了。 这段争执开始的原因,是少年的他,那时抱怨说她做的食物是毒药,纯心想毒死他来着。 他似乎当时,还真被她给吓到了? 真是人生耻辱。 就是会口头威胁吓吓人而已,嘴上说着不吃就让他饿死,实际后来还不是重新做了一遍食物,虽然依旧太咸不能吃。 就没看过,她那样傲娇还心软的血族。 …… 还有,哪里会有她那么美好的,怪物啊。 黑发的男子轻笑了一声,怔忪的一瞬格外柔软的目光再度冷凝,垂回到了那本记录上,继续一目十行地扫过记录的数据,狭长的绿眸间带着微微沉思。 既然,血族所有的存在都知道,<圣经>里的记录不是真的,那在这里提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亚伯的血和诅咒? 这本记录中提到,“销毁”V-10009处理过的实验体都格外困难,而且实验体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理智丧失表征。 所以,V-10009这种“强化”成分的副作用,是最终一步步失去神志变成嗜杀的怪物,是吗。 他思索着,一瞬电石火花地想起了报道里那一张张逐年年轻化的捷克政客的脸,蹙了蹙清隽的眉;目光在一组数据间顿了顿,便继续看了下去,看着看着,平静的眸光就渐渐冷了下来。 因为,在这本记录结束的时候,实验者似乎找到了一个能够平衡这种失智,控制这些实验体的办法,虽然只字未提,但结尾时,这人用尖锐的花体字得意地,写着一句气焰无比嚣张的话: Je serai le dieu, je te isserai vivre, e je te isserai mourir. (我将成为神明,掌控生死。) 所以,他可以暂时假定,这些政客都成了魔党这边的奴隶,早就沆瀣一气地勾搭到了一起呢。 他阖上这本记录,步履从容从这个小房间里走出,顺手从风衣口袋取出手机,扫了一眼新来的短信:“身份,美国驻捷克使馆全权公使,伊森·汉密尔顿及夫人,瑞秋·汉密尔顿。” …… 这个身份,不够。 所以,才抽到了方块牌,是吗。 确实,很合适呢。 “你直接把美国驻捷克使馆的总领事及夫人的资料发过来,并请确保一天之内,他们身处在不会出来捣乱的地方。” 他如此回了一条语音短信,清朗的声音平缓而沉稳,收起了手机。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像实验品一样,被捆在一张实验台上,给五花大绑得结结实实。 她动不了,视野也是昏沉的,意识似乎在飘走和聚焦间游离;也集中不了精神,全身都是脱力的,绵软状态。 是毒发作了,还是这个混蛋后来又对她做了什么? 正上方是一片刺目的白光,无影手术灯有着蜂巢一样的密集结构,然后是那个叫做莱茵哈德的魔党纯血族。 他和个人类的医生一样,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带着口罩,只露着一双诡异的血色眼睛,带着亢奋癫狂的红,手间举着注射针,针管已经空了,只有顶尖的空洞还残渗着一丝不明的液体,泛着湛然的寒光。 她眯了眯血眸,居然还有点想笑。 像极了人类恐怖片的场景,哎,她居然有天还能演个人类的恐怖片女主角。 “别试图用那个定住时间的天赋能力了,亲王阁下,即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