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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 进剧组已经有些日子,许浠摸清楚了李琳的脾性,将夏谷拉过来送到李琳面前,笑着说:“吃吧。” 夏谷虽不算高,身材却结实有力,带着习武之人的压迫感。李琳察觉到不对劲,边扒着米饭边回头,一看夏谷,哦哦两声,赶紧把米饭扒拉进嘴里,喝一口矿泉水冲下去,对着夏谷笑着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李琳,的导演。” 自我介绍的时候,李琳笑得眼睛弯弯,鼻翼上带着几个小雀斑。她长得并不算漂亮,俏丽的短发,干练的装束,但是挺舒服。李琳平易近人的样子让夏谷心里也放松不少,伸手与她交握了一下,笑道:“我是夏谷。” 剧组男三号接拍了一部大导演的电影,这部电视剧直接毁约走人。李琳手下虽然一众她捧红的小生任他挑选,但是她新剧想启用新人,于是,男三号的戏现在还一直搁浅。 看着站在跟前的夏谷,毛寸头,剑眉星目,露出来的胳膊小有肌rou却不夸张,蜜色的皮肤,干净清爽的气质。正是她心目中的健气男三。 夏谷眼神略有躲闪,李琳人精,两三个眼神就看出夏谷是被许浠硬拉来的。夏谷倒不是说不想参演,只是他确实没什么信心。 李琳也没有废话,直截了当地说:“给你的剧本,你看一眼。其他的事情你先问问许浠,我……嘿嘿,我吃饭。” 跟不上李琳的思路,夏谷还没说话,又被许浠扯着走了。拉着夏谷上了车,夏谷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好像连试镜都没有试,就接了部剧。 把剧本递给夏谷,许浠看他傻愣愣的样子,不禁笑起来,将剧本递给他说:“别怕,戏都是人演的。” 这句话安慰的成分不少,夏谷心中静下来,有了些想法。说实话,演戏比武替来钱快又多。而作为一个男人,夏谷心中对于新事物新挑战也挺有干劲。前面拒绝掉许浠,一是怕自己搞砸,弄得许浠里外不是人。二是自己心中对于新事物新挑战虽然有干劲,却也对未知有些惧怕。 不过,男人嘛,总是要多些尝试。许浠说的对,戏都是人演出来的。许浠也是半路出家,不照样演得风生水起。 对于许浠又添了些敬佩和感激,夏谷笑着说:“嗯。” 这时,许浠微笑着点了点头,手指掀开剧本,和蔼可亲地说:“来,我给你讲一下你的戏份。” 脊背一阵发凉,夏谷凑上去,问:“我主要的戏份是什么?” 许浠抬起头,温柔地对夏谷说:“追我。” 夏谷:“……” 等夏谷趴在车上看完整个剧本后,整个人的三观都变成了弯的。通常来说,一部根正苗红、红旗飘飘的电视剧。里面的男一号和男二号是喜欢女一号的,女一号和女二号是喜欢男一号的。这部电视剧里,确实是这样写的。 可是,怎么突然冒出一个男三号对着男一号死缠烂打最后又被女一号掰直,又去对着女一号死缠烂打……最后,隐隐约约像是被男二号收了。 夏谷的心在颤抖。 其实,作为男三号,夏谷的戏份并不多。而在这为数不多的戏份里,几乎都是对着许浠犯花痴。夏谷的直男心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虽然有些奇葩,可是戏已经接了,一个男人家也别叽歪太多。浑身起着鸡皮疙瘩,许浠拍完戏后,和夏谷对了对戏,然后将他送回了家。 夏谷本来不想麻烦他,但是因为两家顺路,也就没拒绝。夏谷下车后笑着道谢,许浠摘下眼镜看了一眼鸽子蛋公寓楼,临走叮嘱了一句。 “好好看剧本。” 心事重重地回到家,夏谷冲了个凉水澡,就开始钻研剧本。就演技来说,夏谷完全是个门外汉。夏谷打开电脑,开始细细研究。 在回来的路上,许浠给他推荐了几本入门的书籍。李琳让他好好钻研钻研,最好明天去剧组待命,顺便看看别人演戏找找感觉。 不知不觉时间流逝,夏谷抬眼看了看钟表,肚子饿的咕咕叫,夏煜的电话也打了过来。 夏煜是让夏谷过去陪她的。 昨天二婶的事情,夏谷还没有消火。他今天没法过去,夏煜并没有不高兴,反而问他是不是工作很忙。夏煜毕竟才二十,年纪小,心思浅。对于夏煜,夏谷心中感慨挺多。 二叔在人人都避开他的时候,收养了他。二婶在二叔去世后仍旧没有抛弃他。夏煜的耳朵是因为自己高烧将她传染后烧坏的…… 她是二叔唯一的女儿,夏谷对这个meimei心中是愧疚,是心疼,是宠着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能让她为所欲为。夏煜虽然公主病喜欢作死,可是倒也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夏煜现在想的,无非是通过他来搭上许浠这尊大神。想要搭上也可以,但是他首先得利用这点把她随时随地要她自己的命的臭毛病改改。 嘴上应着明天去看她,夏谷临终了问夏煜要了一下她演技方面的教科书。夏煜整个人都振奋了,夏谷却只是说想看看,然后就挂掉电话,让她自己在那边抓耳挠腮去了。 那边夏煜抓耳挠腮,夏谷在这边也是煎熬。今天忙了一天,与阎王之间的别扭感觉暂时被放在一边。现在马上就要八点半了,这别扭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夏谷将自己捂住,觉得略略蛋疼。 白天拍戏追许浠,晚上半裸抱阎王。夏谷有预感,他可能不能为夏家传宗接代了。 黑白无常到的时候,夏谷盯着电脑,眼神却瞟着一边不知想什么。黑无常爬了桌子上吃东西,白无常过去看了一眼,夏谷才回过神来。 白无常看了他一眼,问:“准备转行做演员了?演什么?” 不知怎么才能和白无常总结出自己的角色特点,夏谷纠结了半晌,吐出三个字:“同性恋。” “本色出演嘛!”白无常笑道。 白无常说得含糊,夏谷没听明白,探着脑袋问了一句:“什么?” “没事。”白无常说完,勾过黑无常,拎着夏谷去了地狱。 路上,夏谷问白无常,今天阎王大人怎么样。白无常寻思了半晌,略略说道:“不太好。” 原来,昨天龙王不满意昨天阎王提前从生日宴会走掉,敖庸知道后风风火火来找阎王讨说法。阎王闭门不见客,敖庸性子冲顶撞阎王。阎王一根捆仙鞭拎出来,差点又把敖庸打的半身不遂。等敖青来劝,他俩才偃旗息鼓。 后来,敖青不知跟阎王说了什么,也走了。反正阎王现在闷闷地蹲在地里,谁说话也不搭理,抱着小花已经闷在地里一天了。 果然,夏谷到的时候。空荡荡的大殿冷冷清清,寒风冷飕飕地刮进来,这头能刮到那头。这么阴寒孤单的地方,阎王在这待了不知多少年。想想第一次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