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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放在书里,这是长麓第一绝密。 知道了这个秘密,他会比弑主谋逆死得更惨。 叶舒背上起了一层冷汗,声音也不自觉发颤:“陛下……” 晋望微笑:“孤在,慢慢说。” 叶舒无话可说。 他觉得自己像在雷区蹦迪,蹦跶是死,不蹦跶也是死。 叶舒腹中绞痛,自暴自弃道:“你给我个痛快吧。” 晋望问:“爱卿何出此言?” “你看看你对我这个态度,你真的相信过我吗?”叶舒把粥碗一推,起身喝道,“晋望,我们七岁就相识了,这十几年我对你如何,你自己不清楚吗?” 晋望一怔。 “怀疑我,试探我,既然你这么确信是我做的,直接杀了我好了,就当我这十几年的赤诚之心全都喂了狗!” 叶舒眼眶发红:“你昨晚……你昨晚还那么对我……” 叶舒声音哽咽颤抖,说不出话了。 晋望沉默下来。 偌大的殿内一时只剩下叶舒急促的呼吸声,他像是有些站不住,捂着腹部慢慢蹲下来。 晋望下意识去扶他。 “别碰我。”叶舒额前冷汗连连,虚弱道,“你让我疼死算了。” 晋望眸色一沉,却没再说什么,快速将叶舒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内室。 晋望把叶舒放在床榻上,出门吩咐人请太医。 叶舒抬起眼皮,悄悄往外看。 看来,这狗皇帝吃软不吃硬啊。 晋望对原主的感情,书里没有细说,但大致提过一些。 晋望生在冷宫,母亲在他年幼时便病逝。先帝贪恋美色,纵情享乐,对自己这个儿子并不在意。很长一段时间,晋望都只能与原主相依为命。 日子最苦的时候,就连一口吃的,都得原主想尽办法才能弄来。 晋望年幼体弱,原主总把为数不多的食物留给他,还因此胃部患上旧疾。 巧的是,叶舒也有胃病。 那事情就简单许多。 装病嘛,他可太会了。 脚步声渐近,晋望回到床前。 叶舒故意翻身不去看他,消瘦的脊背虾子似的拱起,虚弱地微微发颤。 晋望新盛了碗粥:“你旧疾犯了,喝点粥。” 叶舒头也不回:“不要。” 晋望危险地眯起眼睛:“叶舒,别挑战孤的耐性。” 叶舒手指蜷紧,紧张地抿了抿唇。 他今天还真要挑战一次。 内室一片寂静,似有无声地暗潮在二人之间涌动。 片刻后,晋望叹了口气。 “行,是孤不好。”晋望道,“起来吃点东西,太医马上就到。” 叶舒手指松了劲,提着的心终于掉下来。 这关算是过去了。 晋望还能哄他吃饭,愿意请太医治他,说明暂时还不想让他死。 叶舒翻身坐起来,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给我吧。” 晋望没理他。 他舀起一勺粥吹凉,送到叶舒嘴边:“喝。” 叶舒迟疑一瞬,乖乖低头喝了一口。 晋望的神情终于缓和了些。 晋望其实生得很好看。 五官俊美深邃,眉眼锋利,带着一丝侵略感。可当他像这般眸中含笑地看着人时,眼底那抹阴鸷化去,却恍惚能看出几分深情与温柔。 令人不自觉沉溺其中。 “好看么?”晋望问。 叶舒恍然回神,耳根发烫:“没、没看你。” 晋望笑了笑,没说什么。 晋望一勺一勺喂叶舒喝粥,刚喝了小半碗,太医到了。 事实上,老太医腿脚不便,晋望派人传唤他时,他刚走到宫门口。 一整天什么也没干,就跟国君寝宫与宫门口来回兜圈的太医:“……” 太医上前替叶舒诊脉,晋望也没让开,状似悠闲地继续喂叶舒喝粥。 太医恍然未觉,很快替叶舒诊了脉,道:“叶相胃疾缠身,不宜大喜大悲,精神紧张。须得心绪平和,按时饮食,方可缓解。” 叶舒:“……” 跟在这暴君身边,还有人能心绪平和呢? 叶舒乖巧道:“我明白了。” 太医点点头,往外间开药去了。 一碗粥见底,晋望取了块丝帕给叶舒擦嘴。 叶舒终于忍不下去,偏头躲过:“我自己来就好。” 晋望笑了:“害羞了?” 这人演断背上瘾了吧? 叶舒夺过他手里的丝帕,胡乱擦了两下。 外间殿门开合,太医开好药走了。 叶舒抬眼看向晋望,后者与他对视,神情不辨喜怒。 这其实很奇怪。 以晋望小气又多疑的性子,在知道原主背叛的时候,就该大发雷霆将他入狱。 而不是在这里平心静气地听他狡辩。 而且……叶舒隐约觉得,晋望现在好像并没有太生气? 晋望平静地注视着他,轻声道:“你方才的话……有些道理,过去那十年,你待孤极好。” “孤就算不论君臣之情,也该顾及这许多年的情谊。” 叶舒感动:“陛下是相信我了吗?” 晋望微微一笑:“不信。” “一个字也不信。” 叶舒:“……” 这人真的有病啊!!! 第4章 用完早膳,内侍很快端来了汤药。 那药中或许有安神成分,叶舒乖乖服下,很快生了倦意,昏昏沉沉补回笼觉去了。 等他再次醒来,已是午后。 晋望已经不在寝殿,叶舒刚穿戴整齐,很快有侍女送来午膳。 侍女朝叶舒行了一礼:“陛下吩咐,叶相用完午膳后,去演武场面圣。” “演武场?” 晋望又要作什么妖? 叶舒问:“陛下让我去那里所为何事?” “奴婢不知。” 侍女传完话后就静候一旁,叶舒看了她一眼,没再多问。 晋望派来的人,多半问不出什么。 叶舒这顿饭吃得食之无味,匆匆填饱肚子,便让侍女带他出门。 出了寝殿才发现,这里并不是京都皇城。 此处是晋望在城郊的避暑行宫。 行宫规模不比皇城小多少,叶舒所住的寝殿出来便是个不小的湖泊,叶舒跟着侍女绕过湖畔的游廊,弯弯绕绕走了十多分钟,还没走到演武场,便听得一声轰然巨响。 是枪声。 叶舒脚步一顿,当场就想跑路了。 他就知道晋望没安什么好心! 他身旁的侍女也停下脚步:“叶相?” “没、没事。”叶舒脸色有些发白,摇了摇头。 叶舒走进演武场,一眼便看见伫立于前方高台上的晋望。晋望手中握着一把灵巧的洋火铳,通体银制,模样与□□类似,又略有不同。 砰—— 一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