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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周睿洋应道,几笔写下地址,很潇洒地递给店员,“三天之后送到,一定别迟到也别晚了。” “放心吧。”小店员笑得很甜,将纸条别再了蛋糕盒子的装饰带子上。 出了蛋糕店的门,周睿洋深深地吸了一口外面凉凉的空气,空气中虽然没有蛋糕店里的奶油味儿,但却让人神清气爽。周睿洋把手插在裤兜里,迈着轻快的步子向慕云酒吧去了。 酒吧里,老板却正拿着一份报纸,拧着眉头读着。 “怎么还看上报纸了,这不像你啊。”周睿洋凑到老板的身前调笑道。 老板睨了他一眼,将自己正在读的一块儿新闻摊给周睿洋看。周睿洋接过,嘴里念叨着:“五百强家族企业宫氏家族大少爷昨日坠楼身亡。” 坠楼身亡四个字就像是小虫咬了周睿洋一口,吓得周睿洋赶紧扔下报纸,老半天才回神问道:“宫......宫洛?” 老板面色沉重地点点头。 “因为何冰?何冰呢?”周睿洋拍着吧台问道。 老板收起了报纸,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周睿洋觉得后背发凉,比明远市的冬天还凉。 而更让周睿洋手足无措的是,那天早上,周睿洋回了小公寓的时候,正看见沈乐童捏着几张纸,两眼红红地看着他。 “怎么了祖宗,谁欺负你了?”周睿洋被沈乐童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踹了鞋子,走近他问道。 “周睿洋你混蛋啊?”沈乐童挥着手里的纸张吼,惊得周睿洋站在里沈乐童一米远的距离外,一动都不敢动。 沈乐童很气氛地展开手中的纸,指着上面的几个火柴人向周睿洋问道:“这是不是你干的?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个单子花了多少心血?” 周睿洋眯眼看了看那两张纸,那是他昨儿起得早了,见小桌上几张乱放着的写的乱七八糟的纸,以为沈乐童不要了,一时兴起随便拿来画了两笔。 “不是,啊是,啊不对,对不起,我,我以为......我以为那,那是废纸。”周睿洋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什么叫你以为。”沈乐童很气愤,伸出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将几张偶然翻出来的碟片摔在周睿洋的面前:“还有,这个你怎么解释,周睿洋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以前忍着没说,现在才知道你这么变态!” 周睿洋浑身一抖,他甚至都快忘了自己藏的那几张碟片了,如今被沈乐童翻出来,他实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 “不是......这个我没有......”周睿洋徒劳地摆着手,心里有些着急。 “周睿洋你真恶心。”气头上的沈乐童,已经口不择言了,短短一句话,让本来心情就低落的周睿洋难以忍受。 周睿洋沉默着皱紧眉头看了发狂的沈乐童一阵儿,想到宫洛跟何冰,想到喻柯,忽然向他冲过去,一手揽过沈乐童的腰,一手钳住他的下巴,用力吻了上去。 周睿洋的唇瓣发凉,喉舌却是guntang的,很粗鲁地撬开沈乐童的唇齿,直捣而入。 沈乐童呆站着,脑子“嗡”地一声炸开,万万没有想到周睿洋会对自己做这种事,直到被周睿洋弄得快喘不过气来,才扭着身子想要挣脱。 周睿洋在感受到怀里的人的挣扎才松了口,嵌着沈乐童下巴的手却依然没放,咬着牙问道:“恶心吗?” 沈乐童大口喘着气,红着眼睛瞪着周睿洋,很决绝地点了点头。 周睿洋低下头,心里突然很疼地坠了一下,慢慢放开手里的沈乐童,向公寓门外走去。 ☆、第二十三章 大爷你想我没 这天早晨的风格外地冷,像刚从冰湖里捞出的滑鱼一样向衣服里钻。周睿洋立起了外衣的领子,将双手插进兜里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看着并不温暖的太阳从高楼间慢慢露出身影。 周睿洋顿住脚步,抬起头眯眼瞧着从两栋高楼中挤出来的太阳,猛然之间才发现,自己已经许久没有看见过白天时候的太阳了,在黑夜里前行了太久,他竟然对这样的场景生出一丝陌生感。 两栋高楼由巨幅的玻璃幕墙装饰着,从不同的角度发射着太阳的光辉,周睿洋每走一步都被刺眼的阳光照耀着,仿佛是猫儿爪下无法逃脱的老鼠。 周睿洋你是变态吗,居然对刚刚那个吻有感觉。 当周睿洋意识到自己仍在怀念刚刚的吻时,不禁对自己骂道。这也不得不令他想到了沈乐童曾经问的那个问题。 周睿洋,你有喜欢的人吗,可以过一辈子的那种。 答案仍然是没有。他周睿洋算什么,又凭什么要求一辈子。 可是周睿洋刚走了这么远就开始想念沈乐童了,他忽然发现自己喜欢看沈乐童每天早上懒懒地从被窝里爬起来的傻样子,喜欢揉他乱蓬蓬的头发,更喜欢看他笑起来时弯成月牙的眼睛。 这算什么?朋友和爱人的界限在哪里?周睿洋无奈地对着空气摇摇头,他想不明白。他觉得自己是在慕云酒吧待多了,早就偏离了寻常轨道,他现在甚至不敢肯定他到底是不是同性恋,或许他应该找个地方冷静一下,好好地想一想。 “您好,要一张今儿晚上去宁陵市的火车票。” 火车站的售票窗口,周睿洋向忙碌得妆都花了的售票员说道。 “好稍等。”售票员接过周睿洋的证件快速回应道。 周睿洋站在窗口等着,但当一张薄薄的火车票递到他眼前的时候他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接过,直到身后排队的其他旅客开始抱怨,周睿洋才狠狠心抓过火车票,向着候车室走了。 候车室有公共电话,周睿洋在电话前徘徊了良久,思衬着要不要给沈乐童打个电话道个别,一手抓上电话听筒,周睿洋却在提起电话听筒的那一刻放弃了。 算了,就这样吧。 快要过年了,火车的车厢里坐满了人。周睿洋靠着窗,透过车窗玻璃看着火车一点儿一点儿地驶离站台,恍然想起很多年前,站在站台旁目送自己离开的小沈乐童。 那个夏天很热,那年的沈乐童还顶着张娃娃脸,那天的记忆也像老照片一样泛了黄,但是却暖到骨子里。周睿洋回神叹口气,把脑袋深深地埋进了衣服里。 和周睿洋发脾气的那天早上,沈乐童独自在公寓中发了好一阵子的呆。周睿洋吻了他,或者说,沈乐童并不确定这算不算吻,只是觉得周睿洋带着怒气和霸道,唇上的力气似乎要将他吸干。 沈乐童手上的纸早已散落在地上,纸上跃动着的小人像极了活蹦乱跳的周睿洋,小人儿踏着纸上的一堆数字符号,仿佛下一秒就要跃出来扑向沈乐童。 沈乐童失了力气瘫坐在地上,他不是故意要向周睿洋发脾气的,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