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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令我颇为恼怒,但是凡是他指出的问题,我都会拆掉重来,务必精益求精,不留一丝缺陷。 也会时常陷入痴傻状态,一次次地问,“子轩,我是真有孩子了吗?不会是在做梦吧?” “是的,你真的有了。”他好笑地摸摸我发,一脸打趣。 “真的?”我装出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不然你咬我一口,如果是梦,我便能醒了。” “好啊。”他伸出手就势抓住我的,放到唇边。 正欲咬下,我便快速抽出手,正经道,“恩,我突然觉得这应该是真的,不用再咬了。”留下他一脸的不满。 在我第一百次在他耳边道,“子轩,我们有孩子了,我从未想过我竟然也会有孩子。” 他不厌其烦地接口道,“看到熙儿这么开心,我也很开心。” 我笑弯了眼睛,“子轩子嗣单薄,以后熙儿为你开枝散叶,可好?” 他过了一会儿点头应道,“好。” 简洁的一个字,我并未多想他的过于平静,只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中。 自从知道我腹中孕育着一个小生命,我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无论到哪儿都觉得有一个小生命在与我共同呼吸,十个月后将呱呱坠地,这种感觉非常奇妙。 “子轩,你说我们给孩儿起什么名字好?”我抚摸着并无太多异样的小腹,心中却有些迫不及待。 “熙儿喜欢什么名字?”一旁的李振睿笑着问道。 “我可以自己取?”我眨眨眼。 “自然,熙儿的才学是毋庸置疑的。”得到他肯定的夸赞令我不由有些受宠若惊却也忍不住有些自得。 我唇角轻扬,开口道,“父母对子女的期望无非如此,我对孩儿的期望也只是希望他身体康健,快乐一世。无论身处何地都能怡然自得,天地之大自有他的容身之处。不如……男子叫容泽,女子叫容景,可好?” “可有何典故?”李振睿问。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如此甚好。只是熙儿未免太过着急了罢,孩儿还有七八个月才出生呢。”李振睿笑道。 “七八个月说短不短,却也是瞬息之事,早做准备以应万全嘛。” 这段日子虽不再同房,但李振睿却总是小动作不断。 比如,我一边作画,他的手刚开始搂着我的腰,然后渐渐地其中一只便滑进了衣衫,开始抚摸我的肌肤。 虽然他的手常年温热,但却很是粗糙,摸在里面着实不算舒服。 “啪。”我终于放下作画的笔,毫不留情地拍掉了他作乱的手,“屡教不改,你是忘记大夫的叮嘱了?” “熙儿,你忍心让我就这么憋着?”李振睿看上去竟有些委屈。 我白了他一眼,将枕头和被褥在地上铺好,伸手指了指,“你以后就睡这儿。” 李振睿看了一眼地上的被褥,垮下了脸,“你竟然让我堂堂大夏帝王睡地板?” 我放下了盘头的青丝,躺到榻上,“爱睡不睡,不然你找别人去。” “好。”他冷笑一声,“这可是你说的,朕现在就去找几个美人来侍寝。” “你敢。”我坐起身狠狠地瞪着他,“你若是踏出了这个门,以后都休想再碰我。” “朕想碰就碰,还由得你拒绝?”他负手看着我,眼中尽是挑衅。 我气得深吸口气,“你大可试试,等着为我收尸吧!” 他闻言皱眉道,“好好的说什么收尸,行了,睡吧。” 我也不知为何突然火气这般大,难道是孕期的特殊反应? 摇摇头,翻身躺下了。 良久没听到他的声音,我微微睁开眯着的眼,看到他正老实地睡在地板上,忍不住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还不睡?”李振睿似乎有感应一般,黑夜中他的眼睛异常明亮,竟然还能看到我此刻的表情。 我不得不收住表情,回道,“你也没睡。” “朕被一个小妖精赶到地板睡,怎么睡得着?”李振睿无奈地叹息。 我噗嗤一笑,应和道,“哪个不知好歹的小妖精,熙儿帮你抓到它,剥皮拆骨炖了吃。 “如此甚好!朕也特别怀念小妖精的rou,一定非常美味。”李振睿舔舔唇。 我抓起一个枕头砸向他,“你去死吧。” 他随手抓过头枕,低低笑了几声,过了一会儿又叹口气道,“朕以为万事皆在掌控之中,但却并非如我所想般简单。” 他如此说,我虽不明所以,但也不好细问。 每个人都需要自己的空间,何况是他? 想再安慰几句,却听到他颇为不满的声音,“朕驰骋沙场多年,又贵为天子,如今被你一个小小男妃制住,真是让人汗颜。” 我不以为然道,“在外面面前,熙儿自然当您是皇上,不敢造次;可如今只你我二人,你便只是熙儿的夫君,夫君要是待熙儿不好,熙儿便……便……” “便怎样?”他接口问道。 “便休了你。” “果真是朕骄纵的,你哪来的这么大胆子,历来只有夫休妻,还从未听过妻休夫的。”李振睿好笑道。 我不满地回道,“你我都是男子,为何我不能休你?” “都是男子?”他嗤笑道,“你已经行了女道,哪里还有休夫之理?” 我我握紧拳头,沉默半响却无可辩驳,只能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你也别恼,你要真敢休朕,便是你我的造化。“他又低声回了一句,却令我有些不明所以。 想再问一句,他却已经催促道,“快睡吧,休息不好影响孩儿长大。” 我便也不再敢多言,强令自己进入梦乡。 梦中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轻轻的,又断断续续的,“熙儿,你可知,朕已负了对一个人的誓言。” 李振睿在玄机楼处理了几天事务,便继续带着我匆匆上路。 一路上不断有快马来报,想必宫中定有大事发生。 想起那日被劫持后又辗转来到玄机楼,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未解。 后因得知身孕之事又耽搁了下来。 如今营帐外夜色寂寥,只我与他两个人,我踌躇良久,犹豫着是否要将之问出口。 “看,流星!”李振睿指着夜空中划过的亮光叫了我一声,我这才回过神,但已经错过了。 “熙儿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往日里你最爱的便是观星了。”李振睿笑着走到我身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