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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天堡的武功?我还需要学么?” 他眼底又闪现了忧愁。 “您说,您儿子能顺利离开吗?我确实没想到廉孝触角伸得这么长,他大概不知道吧……我把那个给他,是因为那本来就是他的啊。” *********** “又不走了?为什么?”延小鸯语气有些诧异,睁着无辜的眼睛问道,“慕堡主又不忙了?” 凌河艰难地点了点头,都已经现在这种情况了,为什么这小子还是一副毫无察觉的样子,是真蠢还是装糊涂? 延小鸯手指摩挲着嘴唇认真地想了一会,“慕堡主在哪呢?” “小鸯找我吗?”这温润的声音一听就是慕天言,他还是一脸和善,歉疚地笑道,“抱歉,昨天突然有些事,不过已经解决,你放心。” 延小鸯眼里闪过一丝惶然,马上摇了摇头,紧紧抓着慕天言的衣角,低着头不说话。他这副无措的样子,看来是真的害怕了。 慕天言愕然,连忙哄慰道:“这是怎么了?别害怕啊,真的没什么事。” “慕天堡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延小鸯带着哭腔问。 慕天言赶紧摇头,肯定地说:“哪有啊,你又乱想什么?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出去走走吧。” 延小鸯一声不吭地跟着他,撇了撇嘴道:“你别骗我,我胆子小。” “你啊。”慕天言失笑,突然把他搂进怀里抱了抱,柔声哄慰道,“我保证,不会有事的。” 延小鸯没有反抗,也没有推他,他胆子小,慕天言他万万不敢惹。 抱他的一瞬间,慕天言眼里的情感疯狂地涌动,但仅是一瞬间又压了下去,放开的动作很快,却是恋恋不舍。 “慕堡主……” 延小鸯任由着他拉着,又怯生生地开口,“你让凌河给我的玉佩是做什么的?” 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慕天言垂眸看了看,却越看越喜欢,敷衍道:“只是件小礼物罢了。” “慕堡主,你千万别给我什么重要的东西,我,我受不起的。”延小鸯咽了口口水,解释道,“我只是个小人物,不想卷进纷争,只想安安分分一辈子。” 这话不知道是不是在提醒他,他只想安分一辈子,永远不想和慕天堡扯上关系。 慕天言点了点头,温柔地保证道:“我不会让你被卷进来的,你放心。” 延小鸯抬头瞅了他一眼,没敢多话,又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慢慢走着,到了一个不太起眼的小山坡边上,一边是崖壁,一边是湖水,慕天言突然停了步子,缓缓开口了。 “小鸯,我对你的心思,你这个小八卦会不知道吗?”他说话时还是笑意盈盈。 延小鸯沉默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低声道:“我知道。” 他终于承认了,一直以来都装作不知道。慕天言他惹不起,得罪不起,不如一直装糊涂,想着也许可以混过去。他其实最不想扯上关系的就是慕天堡了。 慕天言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仍是柔和,俯身低头在他侧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又飞快地抬起头来,别过脸去。 这一吻真是战战兢兢。 延小鸯抬头,眼里已经是水蒙蒙的了,没有半分动情,只是惊惧。 慕天言叹了一口气,抬手在石壁上摸索着,不知道按下了哪里,眼前的石壁缓缓地分裂开来,现出一个山洞。如果不是这么看丝毫不觉得这里和其他地方有哪里不同。 “你别怕,里面有食物和水,你顺着山洞一直走,不出两日能走到一条公路边上,就得救了。” 延小鸯还站在那呆呆的不说话,似乎是不敢相信他会让自己这样离开。 慕天言拉了他一下,把他拉了进去,低头看着他这副又惊又怕,还有点纠结的表情,莞尔笑道:“你肯为我犹豫,我已经很高兴了。” “慕堡主……” 延小鸯抓着他的衣袖,又垂下头,一串串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你会不会有事?你跟我一起走吧。” “我走了慕天堡怎么办?你放心,现在只剩我一个血脉了,不会有人敢杀我的。”慕天言肯定地保证道,“我只是怕你受伤,等我稳住大局就去找你,好吗?” 他说的没一句话是真的,他要是走了,延小鸯恐怕也走不掉了。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是慕天堡的血脉,说到以后去找他,就更是…… 也知道他说的没有一个字是真话,延小鸯却顺从地点了点头,哽塞道:“你一定要来找我。” 慕天言看他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看你才是三月生得,最爱哭。” “慕堡主……” “小鸯,你叫叫我名字吧。” 延小鸯咬了咬下唇,终于叫了他的名字,“小言……慕天言。” “我是慕天言,也会去承担慕天言该承担的。” 慕天言声音还是笑吟吟的,却已经转身离开了。 延小鸯泣不成声,阳光正从他面前射来,刺眼地模糊了他的轮廓,却把他的影子勾勒得太长,太长…… 延小鸯颤抖着屈膝俯身轻抚了他的影子,紧紧地盯着他离开的背影。 他的泪水成串地落,他知道慕天言是为他而去的,也知道……慕天言回不来了。 其实这个画面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了,他却到最后都没说出口。 “对不起……”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遥远的过去,他也是这样泣不成声地哀求:“求求你救救我,我不要当慕天言,我不要送死,你救救我吧。” 那个人的回答是, “延小鸯是他们给我的名字,你拿去吧。我替你作慕天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爱是致命的□□ 第七章:爱是致命的□□ ——延小鸯:唯一能杀死你的,就是对我的爱了吧? 延小鸯根本就无暇去问慕天堡出了什么事,他足足走了一天半才走出这个黑暗的山洞,走出来的时候都快得幽闭恐惧症了。 他当然没有回头,都活了这么久,为什么要回去送死? 更何况,回去了他就能得救了吗? 上车,去机场,乘飞机他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突然有人冒出来要取他性命。 直到回了自己家才吁了一口气,如同虎口得生般脱力。 延mama不明白他怎么弄得这么狼狈,跟个难民似的,但还是给他找了衣服逼着他去洗了个澡。 延小鸯随意洗了一下,出门就倒在床上昏睡了过去,又是睡了一天一夜。 由心到身的疲惫。 梦里,他清晰地再次想了起来那次刻骨铭心的相遇,救了延小鸯,毁了慕天言的相遇。 慕天堡的孩子一点都不幸运,没有人愿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