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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养极好、很能理解人的人,但即使是这样...... “我让你皮!我让你跟我们捉迷藏!我让你有事儿不来找警察!臭小子没事找事。我打,我打,我再打!还好意思求饶?我告诉你,求饶也没用,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五彩斑斓,什么叫做......” 疏朗拍拍我的背:“有本事啊,别在这儿对着墙,进去直接找那小子。” 我白了他一眼。 说得好像我不想直接进去找狸二似的。您以为我们这小片儿警跟您堂堂世子大人似的,一抬手上赶着人腆着脸往您手掌上拍啊。 我拍拍手上的墙粉,义正严辞地说道:“希望个别同志不要把他的那些个歪风邪气带到我们神圣的人妖区派出所。我们是一个正直的单位,我们是正直的执法人员,我们......” “真不知道是哪个正直的执法人员在正直又神圣的人妖区派出所楼上被歪风邪气的我cao得连爸爸都喊出来了哦。” “闭嘴!” 宿舍在派出所楼上我惹谁了哦! 这一趟能找到狸二,可以说是意外中的意外,惊喜中的惊喜。 我们当时正走到熊族领地的边界处,老王鼻子灵,再加上之前调查过狸二的房间,闻到过他的味道,一下就发现狸二在附近。老王打头阵,我们跟着他找了一会儿,在一个垃圾桶里发现了他。 狸二目前的情况还算好,有伤但不算重,老王正在帮他处理伤口,最棘手的还是精神方面的问题。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还有一丝清醒,但是神智非常不清晰,连自己的名字是什么都不记得,也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疏朗说他的魂魄很有可能已经散了。 这就非常麻烦了。 我曾经抽出过一魄,但毕竟那时候我已经有上千年的修为,而且还吸收了疏朗的精元,这种损伤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狸二不同,他只有百年修为,而且长期生活在庸碌的生活中,疏于修行,早已和人类没有两样,这样的话,魂魄受损对他的伤害就是巨大的。 疏朗说会出现魂魄受损有三种情况,修行失误——也就是传说中的走火入魔、外力损伤,以及像我一样因为某种原因自行打散魂魄。 狸二无疑是第二种。 我非常担忧,毕竟很有可能我们辛辛苦苦找到他,却没有办法从他那里获得任何信息。 “不过你也别担心,”疏朗一下就猜出我在想什么:“他的魂魄应该没有全散,等老王帮他处理好伤口我进去看看,之后再作打算。” 过了一会儿老王从里面走出来,面带喜色,一问才知道是狸二恢复了一点儿理智,老王问他的一些诸如姓名、家庭住址之类的基本问题他还能够回答得出来,只不过这种状态持续得不长。不过也总比没有好啊! 疏朗接着进去检查他的魂魄。他说我没有法力,跟在旁边身体会受到损伤,于是把我一个人留在外面,带着老王进去检查。我本来就着急,这会儿又被他们留在外面,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一时间各种胡思乱想全冒出来了,自己把自己吓得够呛。 不过还好,他们没进去多长时间。疏朗一出来,我连忙缠着他问结果。疏朗的脸上看不出情绪,老王却是愁眉紧锁,我一看就知道结果应该不是太乐观。 果然,疏朗说狸二失了一魂一魄,如果不找回来,他以后就只是一具行尸走rou了。 老王从出来就一直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和疏朗不好打扰他,一看时间正好是饭点,我们俩决定先弄点吃的填饱肚子再说。 我们俩里里外外找了一圈,翻出来一颗鸡蛋三根胡萝卜。 疏朗顿时跟吃了屎似的,脸黑得能当黑板。 我太清楚他了,吃饱的时候天塌下来都不是烦恼,饿的时候别人看他一眼都是在挑衅。 “堂堂妖族世子,沦落到这地步也是很心酸了。”我当然不会安慰他,讽刺都还来不及呢。“哎你说,你现在要是在宫里,吃啥没有啊?不想动手还能有人喂到嘴边,不怕你吃得多,就怕你不吃,多爽啊。”我摇摇头:“可惜啊,也怪本人魅力太大了,好好的世子大人,被本人迷得七荤八素的,非得亲自演王子落难记。本人很是感动啊。” 他嘴一撇:“行啊,爱妃,等这儿的事解决了,本宫就带你回宫吃香的喝辣的去。你懒得动手本宫就给你喂,你就每天敞着‘门儿’,开放怀抱等本宫就行了。” 我当仁不让,角力不行,嘴上可不能输。 “哟,又想玩儿养成啊?不好意思,本人也不年轻了,配合不动,就适合安安静静拉拉手谈谈恋爱过过日子,经不起啥大风大浪了。” 我这话真的是玩笑,兜兜转转又走到一起,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别说养成,上刀山下火海都行。可我这话说出来,疏朗却没了开玩笑的样子。 “阿胤,等这件事解决了,你跟我走吗?”他问我道。 “没有妖界,没有人界,没有人妖区,我不是世子,你也不是片儿警,就只是我们两个,像从前一样,好吗?” 我正要回答他,我的手机响了。 是我爸。 接通电话的那一瞬,我想了一下,如果电话没有响起,我会给疏朗一个怎样的回答,但没来得及让我想清楚,张随和的大嗓门已经透过听筒传过来。 “小帅啊,你又跑派出所干什么?都停职了还去个屁啊!你们那儿是地里有金子还是天上掉钱?你就这么放心不下这块宝地?个小蠢蛋。我跟你说啊,你还记不记得上次省里要我们艺术团出春晚节目?嘿你猜怎么着?你爸我的节目被选上了,我要上春晚了!” “嚯!我们张大帅同志这这么优秀的吗!”我也跟着特兴奋,胡七八糟地把我爸夸得天花乱坠。 说起来我爸能有今天真的特不容易。别看他平时不怎么着调,认真起来真的没话说,我爸从小的梦想就是当相声演员。别的朋友们看什么像雾像雨又像风、情深深雨蒙蒙的时候,我爸都是坐在房里看书听相声。我小时候还笑话他,说他就说个相声,一天到晚弄得比别人搞科研的还认真。 后来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一回我爸的节目临时被剪了,那天他回来的也别晚,还喝了不少酒。我妈那会儿还在忙生意,我就去照顾我爸。他一大男人,躺在床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一边哭一边翻看他以前那些表演视频。那是我见过他最伤心的一次。 他一直在说一句话,他说他害怕,怕他活着活着,就忘记以前那些一边听相声一边做笔记的日子,忘记以前自己关着门对着镜子练习的日子,然后庸庸碌碌把一生走到头。 后来我又大了一些,到了人妖区,提前过上‘退休生活’,才渐渐明白了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