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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6

    抱着暖暖骑大马,还要糖人,还有……”

…………

“抱咱房里吧。”唉,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千哄万哄,加一溜条件才把一碗药给灌进肚里,不放心她一人睡,江沛把因药效陷入沉睡中的女儿抱起来跟着兰香向他们的卧室走去。

“今儿去明裕街时,见不少铺子被官府封了,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江沛洗涑完已快到子时,兰香中途被女儿吵醒后,没了睡意,当丈夫进来时,想起白日里城中大队官兵拿人封铺的情景,疑惑的问他,担心他们家生意越做越大,对江沛有影响。

“恩,以后生意场上别和旁人做过多牵连,咱们安安分分做自己的买卖,贵的卖不出去,咱卖给普通人家。”

江沛多多少少知道兰香为了脂粉铺子,不免和那些官员家眷打交道比往日要多,他的官位又比较敏感,担心有心之人从兰香这里着手。

“二牛哥,是不是给你惹上麻烦了,要不我和珍珠说说,今后我退出,不做这买卖了。”尽管红利喜人,可关键时刻当舍就舍,兰香惊的坐了起来,立刻问他。

“没有的事,可难保以后不会,让你提防着点。为啥不做,只要咱行的端正,身家清白,别个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自己不断的向前进步同时,也希望兰香有自己的喜欢的事业,眼界越来越开阔,用自己的银子做心中想做的事,而不是每日困在内宅中,守着孩子盼着丈夫。

“那下个铺子若是开张,就不同她们说了。瞧我这脑子,差点忘了一件事,三牛让阿九传话,问老家的宅子啥时候动工,大亮跟他说已经有不少人开始修院子了。”

江清乐有次与师傅一起给主家移植花卉时,偶然碰到为同一个东家干活的方大亮,因方大亮手艺很是不错,每当在帮别人建宅院时,总会把江清乐师徒推荐给主家,这样一来二去的,便和江家人混熟了。

前年的五月份,朝廷下令将洛安县变更为洛安郡,直属于蒲阳城,这对整个县城的百姓是天大的好事。

当时江沛想着是过两年看郡城发展的情况,再准备建院子,建早了不住人,风吹日晒的是要耗损的。

不过也不能错失良机,想起方大亮是做修建宅院的营生,应该对此方面的风声比较敏锐,因而让他帮忙留心着,没想到老家百姓的动作会这般的快。

大概是因近一年来水运慢慢的兴盛起来,带动了蒲河两岸的一些产业,百姓尝到了甜头,有些脑袋灵光的人便开动脑筋想更好的门路赚银子。

“既然有人开始建了,还等什么,大亮哥不是做这个的吗,咱家的院子就让他修,交给旁人不放心,有他在省的还要回去看着,大家都忙得很,哪有空闲盯着。”

人都有从众心理,只要有人吃第一口螃蟹,后面的人会纷纷跟风,接下来建房子的人会越来越多,方大亮是洛安县人,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相信他不会放过这个挣钱的机会的。

这两天得趁空见他一面,商议一下院子如何建合适,虽然自己已经想好,但还需听取专业匠工的意见。

“赶快睡吧,累了一天,明日你还得照料暖暖。灯让它亮着吧,万一夜里有个啥事,也好方便起身。”

怕好不容易退烧的女儿又凉着了,江沛下床重新在柜子里找了一床棉被裹紧自己,往床沿上挪挪,打着呵欠闭眼睡起来,再过不到三个时辰又得起床了,还不知道明日朝堂上发生什么事呢,反正不平静就是了。

平时大部分时候,五品以下的官员在署衙应卯没多久,上早朝的大臣就会退朝回到办公的署衙,可今日时间却尤其的长,江沛心想大概是因祁越颁发的最后一道圣旨的缘由。

昨日的事件彻底激怒了祁越,下旨在全国施行税收新法,所有违逆,依抗旨不遵之罪论处,直接越过群臣商榷讨论。

不知过了多久,署衙内突然闹闹哄哄的,竟然是来了宣旨的官员,更让江沛吃惊的是接旨的居然是他。

愣愣的双手捧着圣旨,直到宣旨的宦官都走光后,才恍恍惚惚的记起发生了何事,实在想不明白那些人吃饱没事干,连几年前的事情都给他们挖出来,以不孝的罪名弹劾他,简直是可笑至极。

原来早朝上,江沛被言官御史给参了一本,除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外,有一项有些严重。

大概就是江父病重期间,作为人子的江沛直到父亲最后临终前才在床前尽孝,其它时间只顾和妻儿在府城享受,总之歪理邪说往他身上扣屎盆子,谴责他不配为朝廷命官。

弹劾的具体情形江沛不晓得,看着圣旨上写着调离蒲阳司,改任蒲莱司郎中,让他郁闷无比。

第章设想

气愤过后,心绪冷静下来,江沛觉得自己应是碍着谁眼,挡着谁道了,早不弹劾晚不弹劾的,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拉他下水,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接受同僚们好意的劝解后,江沛无精打采的走回蒲阳司的办公所,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想动弹,沉沉的叹口气。

蒲阳司马上要到收获的季节,经过这几年朝廷一系列政策的落实,待田赋征收上来后,蒲阳的税收总额可与广陵府相比肩,可摘取丰收果实的人却不是他。

三个儿子数自己最吃亏,付出最多,还被别人扣上不孝顺的帽子,双重的委屈让他做什么事都感到兴致缺缺,提不起精神来。

李明睿下了早朝,第一时间赶到蒲阳司办公的厅堂,进来开导这个被调任的下属。早朝上不光江沛一人被言官弹劾,只是江沛比较显眼罢了。

尽管他现在只是五品官员,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但朝中那些身处官场的大臣们凭着敏觉的嗅觉怎能看不出此人是皇帝的心腹。

依着江沛几年前已在祁家商号想出的复式记账法,不难揣测这次税收新法十有八九同他有关,损害了某些人的利益,被别人视为绊脚石。

或许有心之人早开始查他了,只是没有抓到有利的把柄,才想出这不孝的罪名,要知道官员头上一旦顶着不孝的帽子,以后的官途就此断送。

皇帝当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竟以在场当事人的身份亲自为他洗白,但为防百官说他对其太过偏袒,最后还是以做事思虑不周的缘由,平调为普莱司郎中。

虽官位没变,可在众人眼中蒲莱府怎可与蒲阳相比,明为平调实为贬谪啊。

官员能想到这是有人要对付皇帝的心腹,自然也逃不过祁越的眼睛,这事过去,面色沉沉的让宦官宣布即日起整个商朝实行税收新法。

在某些大臣准备劝谏时,随手拿起三部联合审讯的初步结果,丢到大殿下方,而后殿外的禁军直接进来捉人,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