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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 严云启喝着茶不说话,故意吊这人的胃口。 等小厮安静下来,他缓缓道,“大胆歹徒,杀人行凶,还敢狡辩?”说着唤道,“来人!将他打死!” 几个侍卫一拥而上。 小厮已经吓得脸色发白,鼻涕眼泪一起下,连尿也被吓了出来,“王爷饶命!小杏真的不是小人杀的!” 严云启声音冷峻,“胡说八道!小杏不是你杀的,你逃跑做什么!” 小厮哭道,“小人确实与小杏有私情,不敢隐瞒!但是小杏死的那天晚上,小人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睡觉,完全不知情!请王爷明察啊……” 严云启的声音缓和下来,“本王就听你把全部的事情原原本本说清楚。若是不合情理,立刻打死!” 小厮连忙磕头,一边哭,一边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 他和小杏在王府里碰到几次,看对了眼,慢慢有了些情意。 一天,他接着能与她说话的机会,终于向小杏提出半夜私下见面。 当夜,两人在花园假山中相会,成了好事。 之后,他又几次相约,两人又相会了几次。 小厮哭道,“小人本来是想娶小杏为妻的,绝对没有始乱终弃的意思!” 严云启喝着茶不说话,半晌才缓缓道,“小杏死了,你却连面也不敢露,算什么担当,谈什么情意!小杏把自己托付于你,也算是瞎了眼睛。” 小厮叩头不止。 严云启又道,“你和小杏私会,每次如何传递消息?” “西院墙角下有一个石榴树,我若想和她相会时,便在石榴树下放一块涂成红色的石头,那晚我便会在假山中等。” 严云启听了,心中一动。 这可是个重要的线索。 这样说来,那个犯人可能就有眉目了。 ☆、【案件一】真相大白 严云启对小厮道,“你和小杏有私情的事情,有没有对什么人说过?” 小厮磕头不止,“这件事事关重大,小的并没有敢跟什么人说。” 严云启点头,思量一阵,“小杏从小被卖到王府里来做丫环,孤苦无依,没有家人。她把终身托付于你,又因你而死,你说应该如何?” 小厮看严云启的意思,是要给小杏一个说法,连忙道,“但凭王爷吩咐。” 严云启沉吟一会儿道,“她的尸身还在府衙,你把她领回来安葬好,和她的牌位拜堂成亲,归入你族谱之中,也算给她个名份和归宿。” 如此,将来小厮若娶妻生子,小杏身为原配,也起码有烧香拜祭她的人。 小厮连忙应承,心中也是为小杏苦涩。 严云启道,“带宁神医去那个石榴树那里看看情况。” 小厮连忙应着,带了宁无心出去了。 严云启思索,石榴树是个关键线索。 那个凶手既然能把小杏半夜三更引出来,必然是通过石榴树给她发出了暗号。 他是怎么知道这个暗号的呢? 严云启喝着茶,心中已经形成一个答案。 能够成为凶手的,也就那几个人啊。 但是,自己现在一点确凿证据都没有,如何逼的真凶现形呢? 真不是一件容易事。 不多时,宁无心带着小厮回来了。 宁无心在严云启耳边道,“石榴树的位置很偏僻,就在墙角。树面对的墙的位置,根部有一个小凹槽,红石头就是塞在凹槽里的,不注意的话,根本不能发现。” 严云启点头,此事不出他所料。 他对小厮道,“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 “王爷请说。”小厮心中叫苦,怎么还有事? 严云启叫其他所有人退下,大厅里只剩宁无心和包慈,才道,“我要你去府衙的大牢住几天。” 小厮立刻打起哆嗦来,“王爷,小的真的无罪,也愿意娶小杏为正妻。请王爷饶过小的一命。” 严云启笑了笑,直把小厮笑的毛骨悚然,磕头不已。 只听他高深莫测道,“叫你去坐牢,不过是装个样子。你不去,我这里就找不出凶手。你若不去,就真让你做凶手,你去不去?” 小厮心中叫苦,就算去了,要是王爷找不出凶手,自己岂不是也要做凶手? 他央求道,“只是……装个样子?没有严刑逼供?” 严云启不说话,只是慢慢喝茶。 小厮等了半天,王爷连个保证也没有,自己却别无他法,只好道,“但凭王爷吩咐。” 严云启喝茶喝了半天,直把小厮弄的提心吊胆,才叫了侍卫进来,叫他们把小厮送去府衙。 临行前,他又对包慈嘱咐了几句话,叫他亲自将小厮送过去,嘱咐蓝尚君不可以用刑,只在他牢房里待几天,同时把小杏的尸身收了,准备安葬。 包慈这才带着几个侍卫和小厮走了。 严云启皱眉,凶手到底是哪个,怎么逼的他承认呢? 手上证据不足,这实在是一件难事。 宁无心站在旁边,为他倒茶端水,一句话也不说,并不打扰他思考。 严云启道,“念之,你说,凶手为什么把小杏的指甲盖给掀走了呢?” 宁无心皱下眉头,耸耸肩膀,“不知道。是杀了人留作纪念吧。” 严云启眼神一懔。 他一开始就是这么认为,现在连念之也是这么想,只怕真是这么回事。 要是果真如此,只怕他们碰到的是个—— 严云启站起来,“念之,随我去一趟府衙。” “去府衙?要做什么?” “见仵作。” 宁无心扶着严云启刚要出门,只听远处一个仆役前来禀报,“启禀王爷,府衙杨仵作求见。” 严云启心中一喜,连忙道,“请他进来。” 自己刚才还在思考如何劝说仵作,想不到这个人竟然来寻自己了。 此案果然有望! 两人在大厅里坐好,杨仵作佝偻着背进来了,似乎有重大心事,显得十分苍老。 一进大厅,他就捂着膝盖,一边叫着王爷,一边艰难的跪下来行大礼。 严云启连忙微笑道,“仵作免礼。” 接着,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老人家请坐。今日可好?” 杨仵作不敢坐下来,只在旁边站好了,“劳烦王爷挂心,小人实在担当不起。” 严云启微笑不语。 杨仵作清清喉咙,干涩道,“小人听了王爷和神医的话,昨夜思虑整宿,一夜没有睡好,觉得良心难安。此次来见王爷,是要告诉王爷关于此案的事情。” 严云启心中有些激动,连忙吸一口气,“老人家请说。” 杨仵作脸色有些沉痛,“小人在和州府衙当仵作只当了两年,小杏这个样子的女尸却不是第一次看见。” 严云启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