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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怕什么?” 刘玄转过身,泛红的双眼看着胖子,瞳孔的深处带着痛楚。一片菩提叶缓缓飘落,落在刘玄黑色的头发上。胖子走上前,手还是握着那只手,另一只手伸过刘玄的头顶,将那片树叶拿开。 刘玄的头顶只到胖子的鼻梁,他还在微笑,可鼻子感觉有点发酸,他知道刘玄在害怕什么,但只是因为他的缘故。头不自觉地往前倾,吻上了刘玄的额头。 “不要怕。” 常逸轻声道, “我在这,就在这。”这是我给你的承诺。胖子心里说。 刘玄的身体在颤抖,他感觉心里有块石头,被一点一点地敲开,直至碎掉,然后,一切开阔…… 你在这, 我在你身边, 不要害怕, 就算是与全世界作对, 我无怨无悔…… 胖子的左手在抚摸着刘玄柔软的黑发,几分钟后,胖子好似想起了什么。感激地对着一旁静静观望的老者道:“给你添麻烦了。” 刘玄一怔,才想起现场还有一个人,一刹那所有害怕以及所用感觉都被抛到脑后,只剩下尴尬,感觉脸被烧得火辣,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他的手更是紧张地握紧胖子的手。 “没事的,只是还差一件事没做呢。”老者很明事理地转移话题。 “什么?” “别急嘛,我等等。”老者说着,从抽屉中拿出两条红绳,“给对方系上吧,月老的红绳哦。” 胖子接过红绳,道过谢,然后看着刘玄,笑着抬起刘玄握紧自己的右手,轻轻地在他手腕上系上,然后把剩下的那根红绳递给刘玄。 刘玄接过,急乱地在胖子的手腕上系上了一个死结。 胖子苦笑而又无奈地看看刘玄。 ☆、第十九章 “你这么打结,我怎么解啊?”胖子笑着问。 刘玄抬起头,不满地看着胖子,“你想解开么?” “额……不想。”胖子说。 “那就闭嘴。” 胖子只好苦笑,他回头看看老者,发现他又回到之前那种入定似的状态。而两人系缘的红纸条……胖子抬头看看,满树的红纸条,他只盯住最高的枝桠,一张红色的纸条随着风飘动,他眯著眼,透过层层的菩提叶,感觉看到了一个“玄”字,被写得歪歪斜斜,但却又十分地坚定。 “走啦。发什么呆啊?”刘玄在他耳边叫嚷。 胖子回过神,又看不到那“玄”字了,无奈地摸摸头,然后被刘玄拉着走了。 两人在路边追追打打,像是孩子般地发出大笑,抛却了所有的烦恼,只剩下满心的欢喜。 待回到爷爷家时,已是黄昏了。“你们两个跑哪去了?散个步散了一个下午了。” “抱歉啊爷爷,玩过头了。”胖子说。 “玩得过头是好事,有精力啊,哪像我,老了,也许哪一天就去陪小玄的奶奶了。”说完,爷爷反而高兴地笑了起来,好像真的见到了他的爱人般。 “爷爷,不要老是说这种话,您一定能长命百岁的。”胖子也不知怎么说话好了。 “要是见到奶奶,替我问好啊爷爷。”刘玄不安慰,反而如同添柴般地说。胖子惊讶地看着刘玄。 “呵呵,长命百岁有什么用啊,都没人陪。她也许等得快要疯了吧。”爷爷笑笑。 晚饭还是在爷爷家吃,但这回却是爷爷做饭了,胖子也不敢再献丑了。爷爷做的饭一般,但比起胖子却是好太多了,只是刘玄笑着偷偷地对胖子说:“我想吃放糖的番茄炒蛋。” “是蛋炒番茄。”胖子一本正经地说。 “……” 暮色渐晚,开电动车回家走小路怕不安全,于是走大道,但要多花一些时间。回去的路上是刘玄在开车,若是等胖子开,估计明天才能回家。 快八点时,胖子先回到了学校,在校门口遇到了刚从外面回来的程鹏三人。 “哟,常哥,一整天没见到人,跑哪了?”瘦小个子的先是打招呼。 胖子还未答话,程鹏就接过话,“整天没见到人,肯定是见情人去咯。”胖子听到这话,紧张地看着程鹏,而程鹏只是笑笑。 “哈。鹏哥看来知道内幕,感觉给哥们讲讲啊。” “别乱说话,不是你们想得那样。”胖子真怕程鹏抖出点什么出来。 程鹏戏谑地看看胖子,然后道:“我确实知道,”胖子的心提起来,“你们不会看他手腕上的红绳么?真笨。”他指指刘玄给胖子系上的红绳。 另一个室友趁胖子不备,抬起他的手腕仔细地察看,然后嬉笑道:“看来嫂子比较笨哈,这都成死结了。” “死开。”胖子甩开他的手,骂道:“你才笨呢。” 瘦个子那个赶紧搭腔,“林荣,你看把常哥气得,这红绳得多重要。看来嫂子很漂亮啊。哈哈。” 程鹏站在那,眼里透出一丝悲伤,但嘴上却还在笑,“常哥什么时候把嫂子带来给我们见见啊。” 胖子无意间就将那丝悲伤收在眼底,他也不和那些室友搀和了,只是叫着:“明天不用上课么?给我回去睡觉。” “才八点,常哥急啥啊。”程鹏道。 胖子咬咬牙,“我困了,我去睡觉,你们自个玩吧。” 瘦个子和林荣以为胖子生气了,也不再开玩笑,让到一边去。胖子看看程鹏,而程鹏则看着那两个室友,气氛忽然诡异地安静下来。 “今天玩得怎样啊?”程鹏问。 胖子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答道:“还行吧。”他答得含含糊糊,不想让他的兄弟伤心。 “是吗?”程鹏目光暗淡下来,不再说话,只是摆摆手,就不知道跑去哪了。 胖子看着程鹏离去的身影,嘴唇微微颤动,但也没有说话。今夜月色嘹亮,但却被街灯抢去身形。一片乌云忽然飘过,遮住了月亮,随即暴雨忽然而至。 寝室内,胖子却看不见程鹏的身影,林荣两位也不禁暗暗着急,打他电话也关机。胖子看着这来去无常的暴雨,拿了一把雨伞,便出了寝室。 程鹏站在这暴雨中央,茫然四顾,却不知要去向何方。雨水让他的衣服变得沉重,几欲将他脊骨压弯。他仰头看天,眼镜被雨水模糊,他又摘下眼镜,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想流泪。仰起头,这样泪水就不会流下来了,可是又有什么关系,正下着雨,不是么?就算流泪,谁又会看到呢?呵呵,我到底在幻想什么东西呢?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