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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咱们有事好商量,别动粗,千万别动粗!” 夙玉边说边往后退,此人功力了得,他原本只是想试探一番,却不想栽了这么大个跟头,这时候别说叫大哥了,就是让他叫爹他都叫啊! 不曾想,黑衣人听到他这话,果真收起了手中的匕首。 “你是谁?” 低沉粗犷的的嗓音酝酿出声,黑衣人眉头微拧,尽显肃杀之气。 夙玉作畏缩状,低头含糊:“我,我是……” 黑衣人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移步上前:“是谁?” “我是……你大爷——” 抬头的瞬间从怀里掏出脂粉一把洒在黑衣人眼睛里,jian笑两声,翻身踏上矮篷,再借力跃上房梁,隐没于月色之下。 夙玉不敢懈怠,见前处花巷,脂粉飘香,灵光一闪,纵身而下,而后贴着墙倒勾檐角,素手扒着红木栏杆直接闪身进了二楼。 正在招呼客人的青楼姑娘们被这一景象吓得一阵惊呼。 “嘘——jiejie们,行行好,借我躲躲……” 夙玉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塞进姑娘们手里。 青楼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每天经历的事儿多得去了,况且姑娘们也是见过世面的,平缓过后便展露笑颜,随即收下银票领他进了里面包厢。 “jiejie,可否派人打点热水?” 夙玉嬉笑着扒着门框,对一个黄衫小丫鬟说道。 那小丫头见夙玉虽妆扮奇怪,但性格却不为恶劣,轻轻点头将门合上,这便退下了。 夙玉走进房里伸了个懒腰,这是一间普通的厢房,里面红纱帐暖,青瓷玉器的,布置得是不错,就是气味儿太大,开窗散了散味道,而后走进铜镜面前,掀起衣袍看了看背后的伤口:“这副身体也太不经摔了,就那么点高,背后都摔得这青一块紫一块的”。 疼到是不疼,就是瓦片扎得慌,有点怀念他的小龟壳了…… 叨叨两句便从抽屉里找来一把剪刀,将背后的袍子剪开一道口子,将那血rou模糊的地方展露出来。 “公子,水来了——” 夙玉讨巧地给小丫鬟塞了张银票,吩咐她保密,等她退下后,他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里看着那盆guntang的热水却是有些无从下手…… “这丫头会不会太实在了点……” “你若是无从下手,我可以帮你——” 夙玉听到这个声音只觉心下凉了半分,他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手还没碰到桌子上的剪刀,肩背就被一个硬物打中,一声闷哼,他的整个身体瞬间就定在椅子上了。 “你想干什么!” 夙玉皱眉,以他的功力,明明可以一刀了结了自己,完全没有必要磨磨蹭蹭戏耍了自己这么久,实在是奇怪。 黑衣人从窗口跳进来,鹰眸瞥了一眼他布满伤痕的背脊,随后移开眼睛,走到他面前:“你不必害怕,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情”。 “呵,有什么事不能先解开我吗?” 夙玉心里隐隐不安,可现在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黑衣人不理会他,凑在他耳边、脸颊旁闻了许久。 “你是变态吗,对着这张脸也有兴趣?” 夙玉故意讽刺道。 黑衣人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起唇角,粗糙的指腹捏了捏夙玉的脸颊:“有没有兴趣,得看你肯不肯配合了”。 “老子不配合又怎么样?” 黑衣人看着他那张桀骜不驯的侧颜冷笑一声:“呵,这可由不得你”。 “你,唔!干什么!” 黑衣人手沾着热水开始给夙玉洗脸。 “你有本事就杀了老子!” 夙玉暗自冲破xue道,却发现根本没有用,心里便是真的着了急。 “别动怒啊,洗个脸而已” 黑衣人见他这副姿态,心中猜测更肯定了几分。 待一张清水出芙蓉的俊俏脸庞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黑衣人眼中的寒意便完全乍现:“果然是你,何云青!” 第9章 傲娇皇上和他的龟太监 “是我又如何?” 夙玉仔细回忆了竹简所记,却没能想起何云青所结交的人之中有身手如此之高,而气场如此之强的人,单单看着他露出来的一双鹰眸都能感受到千钧的肃杀之气,若不是久经沙场……明眸闪过一丝讶异,心里瞬间清明:沙场! 没想到他竟然提前回来了,随即咬牙切齿道:“孟将军夜探皇城,不知意欲何为?” 黑衣人没有回答他,而是在夙玉周身转了一圈,肆无忌惮的打量只让夙玉觉得毒蛇缠身。 “嗯!” 夙玉闷哼一声,后背传来火辣辣的触感。 孟怀远双手按住他的轻微颤抖的肩膀,弯腰低伏在他耳边,连呼出来的气息都透露着些许遗憾:“我可真是意外,没想到回来之后还能见到你”。 “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孟怀远周身的杀意太过浓重,不禁让夙玉皱眉沉思。 上一世,何云青与孟怀远接触并不多,甚至在他死的时候,孟怀远都还在边疆杀敌,为什么现在他会对何云青有这么大的敌意,还有为什么他这一世会这么早就回来了? 孟怀远扯掉面罩,露出英挺的鼻子和方正轻抿的薄唇,相对于褚昭的俊逸张扬,他的五官则是喷薄出一种不凡的野性,长得不赖,但周身的气场实在太具攻击性了,让人很不舒服。 只见他他阴测测地笑了笑,一手端起一把太师椅,翘着腿大马金刀地坐在夙玉对面,反问道:“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将军率暗卫意欲行刺十三王爷,顺便将我给除了?” 孟怀远看着他,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将军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有没有没想过得知真相的皇上会如何,而身处后宫的端妃娘娘又会如何?”夙玉冷静下来后,便开始与他周旋。 孟怀远不听他这一套说辞,摆摆手:“这些就不劳你cao心了,本将军只好奇,为什么你还没死”。 不等夙玉开口,孟怀远这又开口:“你说你现在都是一个阉人了,那狗皇帝怎么还这么护着你?” “我有必要提醒将军,现在是在天子脚下,不是在你的边塞僵口,说话还是收敛点好,免得落人口实……” “怎么,落人口实又怎样?像你一样被抄家贬籍、受刑幽禁?你说说你,好好的人不做,为什么非得给他们褚家做条癞皮狗!”孟怀远说及此,鹰眼里迸发出的不仅仅是恨意了,更掺杂着不屑鄙夷还有一丝不甘心,他何来不甘? 夙玉瞪着猩红的眸子,胸中一腔怒火无处可泄:“当初是你在幕后指使,李义也是你的人!” 夙玉惊讶,这幅身体竟然还残留着何云青本来的意志,听到孟怀远这些话,他的身体竟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不禁暗自思